见丁灵这样执迷不悟,孟柠对施荣说道:“你先去车里等我吧,我很快就去找你。”
施荣看了丁灵一眼,意思是不放心她跟这样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在一起。孟柠推了推他,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亲了一口,施荣这才妥协,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施荣一走,丁灵就不再端着那副贵族淑女的表情了,而是充满敌意地瞪着孟柠,质问道:“你是要向我示威吗?想要嘲笑我,想要跟我证明施荣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孟柠:“……”她可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可不需要你来假好心!”
“我又不打算做你的姐姐,何来什么好心。”孟柠淡淡一笑。“你很喜欢他,所以,觉得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不懂得珍惜,对不对?”
丁灵仍旧充满敌意:“难道不是吗?你要是不想要他,给我不好吗?!”说完,她想了想,又说:“你不要想用话来骗我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她认定了施荣是个好的,就不撞南墙不回头,谁说都没用。本来孟柠还想跟她说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施荣身上,可一看丁灵这反应,实在是倒足了胃口。人家上赶着来寻死路,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领她的情。
于是孟柠转身就走,也懒得跟丁灵废话了。可丁灵却在她身后喊她:“孟柠!如果你不喜欢施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你为什么不干脆去死?如果真不喜欢他,就不要做出一副对他没有感觉的样子,给我这样的希望好吗?!”
闻言,孟柠缓缓转过身去,冷淡的目光看得孟柠一阵心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你想插足我们的婚姻生活,我不是也没让你去死吗?我离不离开他,去不去死,跟你真的没多大关系。我过得好,你看着就行,不需要动嘴在我面前指摘什么。”她对施荣有没有感觉,更不是丁灵能说的事。
丁灵被孟柠这么一堵,顿时说不出话了,其实她不仅怕施荣,也一样怕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看着孟柠愈发远去的背影,丁灵捂住脸,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她觉得自己的未来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她得不到想要的男人,在家要看父亲和哥哥的脸色,唯一真心疼爱自己的妈咪又去世了,想起妈咪在世时,自己以“真爱”为名对她说的那些花,丁灵就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当时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帮木绒绒说话!回想起妈咪震惊绝望的眼神,丁灵顿觉一阵愧疚心慌。可很快的,她这难得一见的愧疚之心便被出来寻她的沈仲看到了。
一见沈仲,丁灵便自然而然地竖起身上的刺儿,誓要把沈仲扎个透心凉。她真讨厌这个所谓的哥哥!不仅不好相处,而且油盐不进,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回应不搭理,有时候她鼓起勇气跟他说句话,他就只拿那双眼睛瞄她一下,就移开了!这让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个月的丁灵心里怎么舒服!
沈仲出来哪里是跟她培养兄妹情的——有那样一个父亲,他不对丁灵迁怒,真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是不是又去骚扰董事长跟夫人了?”
瞧瞧,沈仲对孟柠跟对她,那是同样的态度吗?!“要你管!”
“恐怕我非管你不可。”沈仲斜睨了她一眼。“以后你的生活费都得问我要,你说要不要我管?”
“你说什么?!”丁灵吃了一惊。“我才不信!什么生活费?我才不要那个东西!”
“上个月你一共花了五十三万两千零三十,我跟爸提了一下,他也觉得太溺爱你了,致使你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所以从这个月开始,你的信用卡被调停,一切资金都被冻结,每个月我给你两千块的生活费,多了没有。”
“你这个小人!”丁灵气急,两千块?两千块够做什么的?连去一次西餐厅吃饭都不够好吗?难道要她跟那些同学一样,每天下课就朝食堂狂奔,抢着挤做一堆去打饭?让她以后杜绝进口零食,杜绝名牌?不!她不要!“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爹地的钱!也是我的钱!你不过是个半路冒出来的小偷!”
对于她的语言攻击,沈仲根本不痛不痒,说几句又不会死人,“如果你觉得两千块不够,可以选择勤工俭学。”
勤工俭学?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连地都没扫过,怎么勤工俭学?!丁灵恨极了,她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也不知今年怎么就这么倒霉,登时气得要冲进去找丁怀志理论,可沈仲一把抓住了她:“里面忙得很,我是不会让你进去捣乱的。”
丁灵气得张嘴就要咬他,沈仲轻轻松松躲过去,将她推到一边,然后双手背在身后,好整以暇地说:“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闹,小心两千变两百。”
丁灵甚至沈仲干得出来这种事,顿时蔫儿了,可一双眼还是充满怨恨地瞪着他。爹地还能更偏心一点吗?明明自己才是跟他做了二十年父女的人,为什么他心里却只想着哥哥?!
她哪里想得到,沈仲之所以能这么快得到丁怀志全身心的信任,还得多谢木绒绒吹的枕头风。
不错,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得罪施荣的人,有几个能笑到最后?
可笑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还不自知,也真是愚昧到了极点。
沈仲冷笑着回头看了一眼,他等着,等着这家人遭报应呢。
孟父参加完丁夫人的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