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谢看着她,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转换话题:“我闻到香味了,你做了什么?”
柳葭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把他带到餐桌边。只见桌上还摆着一只一磅大小的蛋糕,上面还插着蜡烛。柳葭道:“今天你是寿星,可以许一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容谢有点失笑:“我不信这个。”
“那你这回就信一次。”
容谢听话地吹熄了蜡烛。柳葭又问:“你许了什么愿?”
“不是说,如果把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柳葭皱着眉,做出有点不高兴的模样:“连我也不能说?”
她话音刚落,就听容谢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就站在容谢身边,正好看见屏幕上显示是“秦卿”两个字。在之前那次聚餐,唯一跟容谢搭上话的女生怕只有秦卿了,他们之后交换号码也是很正常的。
柳葭觉得自己又朝着目标迈进了一大步。
只见容谢按下通话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偶尔语焉不详地嗯了两声,甚至还往边上走开几步,似乎是不想让她听见任何对话内容。
柳葭打心里对他有些轻蔑,虽然光凭他的家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很简单,可是他这样同时勾搭着两个女人的心思她却十分看不上。她等到他按掉电话,才幽幽地问道:“是谁打给你的?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声音。”
容谢十分自然地回答她:“是公司里的事。”
“是吗,可是我刚才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秦卿的名字。”柳葭自问自己的表演十分真实,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你跟她还有联系?”
容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找我有点事,我没理她。”
“是这样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没说谎?”
他闻言抬头看着她,脸上和煦的笑意已经消失了,变得有点不耐烦:“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你这样似乎有点过分了。”
柳葭简直要在心里笑出来,目前事态发展比她预料得都要好:“我知道你所说的‘普通朋友’是什么。我是个很认真的人,我一点都不想维持这种关系,我想要的是专一的、只有一个人的感情,如果你不能认真起来,那就算了吧。”
她看了看容谢,只见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她一时间也猜不透他现在对她的反感是否足够,她从包里拿出住宅区的通行卡直接扔在他的面前:“我走了。”
容谢微微一动嘴唇,到底还是没有挽留,反而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指。
柳葭走到门口,伸手转动着门把手,待打开门的一瞬间,又把门关上,疾步冲到容谢面前,直接蹲在他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容谢显然对她这一惊一乍的举动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往后避了一下。他开始反感她的接触。柳葭看在眼里,更是欣慰,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伤心忧愁:“可是我舍不得这样对你。我做的这些事都是因为我想对你好,刚才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想对你好,一心为你好而已。”
——
柳葭从容谢住的地方出来,又去保安那里拿回了证件,方才松了一口气。她之前在容谢面前扮演的完全是一个情绪有些偏激执拗甚至毫无自尊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容谢还会有半点兴趣,那他也真是一个奇葩了。
她一路开车回家,因为时间晚了,路上面的车流稀少,只有清冷的灯光伴随了她一路。
待她到了家,才看到俞桉给她发了信息询问事情进展,她直接打电话过去,把发生的事情给她描述了一遍,听得她一直笑个不停,间或还拍两下桌子助兴:“柳同学,你实在太绝了,我从前怎么就没发觉你是这样的人。”
“那是你识人不清……”
“我现在更加相信那句话了,最好的武器就是大脑,智商可以拯救世界。”
柳葭笑而不语。
这之后的日子,没有了那辆经常出现在视线可及范围内的拉风跑车,果然变得十分轻松惬意。而最后提交论文设计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柳葭从来不是临时抱佛脚的人,一早便把完整的论文提交了,乐得看系里的聊天群每天上演吐血上吊赶论文的场景。
她的生活轨迹向来都有规律,每一天要做的事都是按照计划预设好的,她的时间就如分割均匀的方块,在既定的时段里只做计划中的事。
柳葭从学校回到家,在楼下打开信箱,取出里面的财经月刊和报纸。前几天楼上的一户人家新装修,搬运材料的事情把信箱给撞坏了,摩擦出一块尖锐的铁皮来,她每天打开信箱都必须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块铁皮。
今日安静躺在信箱里的除了财经刊物外,竟然还有一封信。
柳葭拿起信封,只见信封上一片空白,没有写收件人也没有邮戳,看来是被人放进信箱的。她掂了掂信封,有些沉,她揣测里面装的是照片之类比较厚重的纸张。她撕开信封,里面果然是好几张照片。
她拿起第一张照片,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那张照片上的穿着驼色大衣围着羊绒围巾的那个人赫然就是她自己,她那时根本没有留意到有相机在拍自己,是完全不看镜头,视线直视前方的。
她快速翻看完了剩下的几张照片,看得出来,是不同日期被拍下。她被某个不知名的人偷拍了,那个人甚至还把照片塞进她的信箱。
她又再次仔细看了信封,只见信封上有一条血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