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哲心情的开朗除了是大自然给予的以外,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他在众人面前狠狠地撇掉了许和胜所带来的心理上的快|感。

即刻许和胜不值得他再回首,但那过去的二十一年里,他们朝夕相对,互相扶持。那些一起渡过的日子不是说想忘就忘得了的。

但有多爱就有多恨!

每当夜静人深的时候,李文哲都会想起许和胜给他带给痛苦和伤害。把孟明带回许家不算什么,最多李文哲带着许锐离开。但最让李文哲不可原谅的是许和胜对许锐的伤害。那是他的儿子,他的亲生儿子!是他自小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宠溺着长大的儿子。他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说变就变?

离开许家后,李文哲一直都在幻想着某一天他把许和胜打败,然后看着落泊的他过来跪着哀求自己原谅,然后自己就让他自打嘴巴再把他撵走……

虽然这种幻想很幼稚,但李文哲就是靠着这种想象和恨渡过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现在突然放手了,不去报复了,李文哲觉得自己失去了人生目标。他离婚了,许锐也嫁了,他的生活不用再围绕着丈夫儿子转了,那他要做什么?难道天天在家里当父亲和姆父的电灯泡?

这样可不行!

大家都说他应该再找一个人,以后的日子好有个人相伴。但李文哲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况且有张天林在,也没有哪个男人敢追求他。

失婚的中年男人除了要积极找第二春之外,还应该做些什么?李文哲撑着头胡乱地想,不由叹气。

也许他该重新振作起来,建立自己一份事业。当日子忙碌起来后,那日子就容易过了,而且精神上也有了寄托。那么父亲和爹爹,还有小锐也不用再担心他了。

可他做什么好呢?李文哲打开电子仪想找许锐问问。

全息打开,李文哲就见到屏幕里的许锐满头大汗,像水里捞出来一样,不由急了:“小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没事,”许锐忙摆手安慰李文哲:“我刚才在锻炼了,我身体好着呢。”

李文哲放心了,接着又是一番嘱咐叮咛。无非是要许锐注意身体,按时饮食之类的琐碎事情。

许锐忙打断李文哲的话:“爹爹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噢,我都差点忘了。”李文哲笑着说:“我想找点事做,但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许锐眼睛一亮:“开个古早店吧,我来提供菜式。”

李文哲哈哈大笑:“你就记得吃。凌天可是交代我不能让你吃太多那些菜,没什么营养。”

许锐咬牙,越凌天你这是在封杀我啊!

“他懂个屁!咱们中华美食几千年的历史了,谁说那没有营养?这是否定历史,否定古人的智慧!”许锐愤愤不平地说,“爹爹你别管他,咱们就弄个药膳小厨房,专门是给人食疗进补的。”

以前跟着老军医没少学这个,虽然学的时间短,那时候自己身体也不行,但许锐还是学到了。

虽然在这坑爹的未来,大家的饮食习惯改变了,都偏向西式。在二十一世纪,虽然全球也在推行清淡健康的饮食,分子饮食也流行,但最起码还保持着美味。现在连美味都谈不上了,就是在补充营养。

不过民以食为天,大家的味觉都没有消失吧?许锐相信有麝自然香,只要有人来店里试吃过,他敢拍着胸口打赌:李文哲的店肯定会有一班不在意’营养不全’的食客来光顾的。

许锐想念那些煎炒焖炖出来的美味,想念那些脆脆酥酥的口感,想念咸鲜香辣的味觉……想起就流口水了,可惜家里的厨房连小四四都不准进去了。

许锐顿时嘴馋得不行,忙对李文哲说:“爹爹,明天我训练完就去看你吧,我们炒几个小菜坐下详谈。”

李文哲哪里不懂许锐的弦外之音,他笑着说:“你在我这里破了诫,凌天回来后肯定会怪我了。”

许锐撇嘴:“你不说他哪里会知道?”

李文哲笑:“你忘了凌天安排了两个保镳在我这里啦?”

许锐一听,脑袋立刻无力地垂了下来。越凌天,你太狠了!

许锐抬头,咬牙:“我拼了,我家每个月的quota不要了。我去外公家吃去。”

在家里许锐只能吃他饭量的一半,但在外公家里,嘿嘿嘿,还不是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外公和姆外公都喜欢吃呢,总归不能只煮他那一份吧?而且长辈总是爱孙子的,瞧瞧二十一世纪那些家长,明明知道炸薯条炸鸡是垃圾快餐,但他们还是带着孩子们去吃。当然了,这中华美食不是垃圾也不是快餐,何况倍受推崇的药膳呢?他许锐都吃了二十年了!

李文哲也听许锐提起过那半个饭量的quota,不由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凌天只是关心你的健康。”

“我知道。我现在很健康。”许锐摆摆手说:“爹爹,说定了哦,我明天过来看你和外公。”

李文哲笑:“好,快洗澡睡觉吧,你明天还要早起。”

“嗯,爹爹晚安。”

“晚安。”

许锐没有问李文哲关于许和胜的事情,越凌天说长辈的事情由长辈解决就好,他是晚辈,插手反而让人觉得他偏心和不孝了,最好置身事外。况且,越凌天很欠扁地说对付这些事情以许锐的脑袋是不够用的。

不过不问不等于不关注,据许锐所知,李氏已经慢慢减少代理许家商品了,到期的合约也不再约续,更不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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