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凶猛的肘击，秦修避都不避，也不管被禁锢住的右臂，左手握成拳，脚旋了半步，倾尽全力轰向白术下腹。
强悍的力量对撞，骨与肉的对碰凶悍而刺激。衣衫猎猎，衣料随着极速的动作“啪啪”作响，中间夹杂着撞击的闷响。
如今只身为普通人的翁白术自然还是敌不过有元婴期修为的秦修，至少在肉身抗打击能力上他就完败了，更何况，他是瞎的，所以，秦修最终一把握住他的脖颈抵在床柱上也是意料之中的。
“怎么样？”秦修倾身看着他，邪肆笑问。
“破相了。”白术倒也不怒，依旧温温和和地笑，然后又唤了一声，“秦修。”
“嗯？”秦修快意一战，心情自然大好。
“你要杀了我报仇。”
“当然。瞑殿十多年，感觉如何？”秦修嗤笑一声，握了握生疼的左手，然后摸了摸他蒙眼的白纱，“你似乎在凡间混得不错，镶金带玉。”
白术似乎没想料到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会道：“感觉就是，你给我的这身伤就像……嗯，挠痒痒一样。”
“在鬼渊那一脚踢得爽么？”
“你任我宰割的机会也就那么一次，是挺爽的。”
“说实话吧，小白术，你踢我那脚到底是为了灭了我给君六竹报仇，还是为了什么？”秦修对这事是真的疑惑。
“你骗了我。”
“对，我说过你不能的，我能，而且我能逼你能。”
“你想杀了六竹。”
“对。”
“所以，我很大部分上自然是为了报复。”
“那还有一小部分呢？”
白术似乎在思考，沉吟了会才微微笑道：“或许是因为我念旧，或者说心软，不够绝情。”
秦修觉得，翁白术真的变了，不像当初那个长歪的人，也不像原著里的主角。
“秦修，我感谢你和瞑殿。”
“……”秦修看着依旧温和吟笑的人，最终默默吐出两个字，“不谢。我喜欢强劲的敌人。”
白术还想说什么，就感觉腰上一松，腰带被人……解了？
“……如果你想要的话直接说就可以，不用那么主动。”
秦修懒得理他，一手扯开他的衣服，胸膛裸露出来，昔日在瞑殿的疤几乎都已经消失，唯有一个狰狞的疤痕依旧伏在右心口处，诡异的墨纹缠绕成玄奥的阵法。
“哎哟哟！白术兄，在下莽撞了、莽撞了。”戏谑地声音骤然响起，秦修转过头去，只见一男子撑开扇子半遮住脸连连后退，“哎，白日宣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话是这么说这，眼睛却使劲地往扇子外面瞄，可惜桌子完全挡住了两人的下身。
“暮月兄。”白术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不慌不忙地招呼道。
刚踏进房门的林晨呆住了，半响才憋出两个字：“事后？”
“师、师哥……”接着出现在门口的赵飞扬几人，“你、你们……”
“三……三三三个？”赵飞扬注意到床上的君六竹，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不、不对，是四个！”
释暮月一脸痛心道：“哎！想不到白术兄如此重口！连灵体都不放过！”
“……”秦修默默直起身子整理衣衫。
白术淡然起身，系好腰带，拂了拂衣袖，含笑问：“五个，暮月兄，你来不来？”
众人都被白术的不要脸给惊哑巴了。
半响释暮月才合扇大笑：“白术兄，优雅着放荡！精致！”
待众人平静下来，秦修才开始说正事：“暮月公子，我们只想问你，决月在不在你手上。”
“如果他在我手上，释阁现在已经易主了。”释暮月撑开扇子又合上，“在他成为少主后，我见过他几次。最后一次是在凡间界没错，他说他要去九墉找人。或许路上被人劫了。”
“真的不是你？”秦修凤眸里有幽幽冷光。
“哎，白术兄，你的姘头不相信我，怎么办？”释暮月直接找白术哭诉去了。
白术没应，就笑笑，一声闷响，释暮月被掀翻在地。秦修踩着他的胸口，眼角微挑，唇边溢出点的笑：“你确定？”
那一瞬间浓烈的爷们气息扑面而来，释暮月哎呦哎哟的叫着，“我确定！”
秦修收起脚，看一眼都嫌多，转身就走，“走。”
赵飞扬几人虽然看多了自家师哥狂霸酷炫的样子，但还是看怔了一瞬，尴尬地对地上的人笑笑，匆忙跟上。
白术抱住从窗外跳进来的金色小毛团，揉了揉，“暮月兄，我早告诉过你，不是什么都能随意摸的。”
释暮月爬起来，抱怨道：“怎么跟你的猫一样，逗一下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