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小优,我还真是低估你了。”瞳眸紧缩着,欧阳彦紧绷着下愕,低声说道。
然而,就在夏小优以为欧阳彦会不甘愿的妥协的时候,欧阳彦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力道很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小优仍然感觉到脸颊上有一股莫名的疼痛。
只见他冷酷的勾起薄唇,语气冰冷的说道:“不过,和我斗,你还嫩着呢。我说过,如果我不同意,你这辈子就休想离开我。你以为有云希泽给你作后台,你就可以后顾无忧了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欧阳彦,为什么你始终都不同意离婚呢?是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吗?可以请你好心一点吗?不要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来毁掉你我之间的幸福。”皱起细细的柳眉,夏小优面色凝重的说道。她不知道欧阳彦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说也说不通。
“总之,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欧阳彦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语气冷怒的说道。
随即,在夏小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欧阳彦就一把粗鲁的扯过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强硬的将夏小优拉进卧室。
“欧阳彦,你要干什么。”夏小优故作镇定的喊道,但她的声音里还是难免有些惊慌。用力的拖住脚步,拼力的抵抗着。可是她的力气,怎么也比不上欧阳彦。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前走,
没有回答夏小优的问题,欧阳彦始终一言不发。就在他们来到卧室的时候,不顾夏小优是否会摔倒在地,便毫不温柔的将她推入了卧室。欧阳彦便以迅雷之速把门关上,并从外面反锁上。
双手触地,没有任何防备的夏小优便摔倒在地上。疼痛,立即传至她的神经。抬头,想要望向欧阳彦,想要同他对峙。
怎知,夏小优却听到了门嘣地一声关上了。她只能眼眸眸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同时,她也明白欧阳彦的意图了,如果她猜得没有错,欧阳彦是想把她关在这间卧室里。
隔着门板,她似乎听到了那道冰冷的声音。
“你在里面好好冷静冷静。等你想清楚了,再出来。”
接着,夏小优便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紧咬着双唇,夏小优微微把垂头下,乌黑的长发遮去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她的双肩正剧烈抖动着。
不一会儿,夏小优便抬起头,只见她的唇角弯起一个很长的弧度。她笑了很久,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大笑了,笑得连她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她想要离婚,错了吗?欧阳彦竟然像古代关押犯人一样,把她关在卧室里面,并且还让她一个人好好反省。
其实最该反省的人就是欧阳彦他自己,而不是她。她想欧阳彦肯定从头到尾都不觉得是他自己做错了。这段婚姻的失败,他自己也要负很大的一部份责任。
欧阳彦不爱她,可是又要强把她留在身边。除了说他自私,她想没有比这个词来形容他更贴切了。而这样的他,只会让她更加厌恶而已。
该怎么办?现在被困在这里的她,该怎么办?她该跑过去拍着门板,和欧阳彦大声叫板吗?已经说了很多理由,很多原因的她,还要再说什么吗?只怕,欧阳彦是听不进去的。失去理智的叫喊,只是徒劳而已。
那么,她又该怎么离开呢?她可不指望欧阳彦可以自己想通,放她出去。
转动着脑筋的夏小优,想到了报警。欧阳彦这么私自关押着她,是在妨害她的人身自由。他这么做也是犯法的,她有权利告他的。
可是,夏小优也同时想起了她把手机放在她的手提包里,刚才她在进客厅的时候顺手把手提包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心底兀自懊恼着,心想如果手机在她的身上,她现在就用不着这么被动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心底瞬间升起一股希望。膝盖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夏小优站起身,往放置在床旁的固定电话跑去。但是当她拿起话筒的时候,她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放下话筒,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轻声的自言自语道:“欧阳彦,你的速度可真够快的。真的那么怕我离开吗?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为那可笑,又让人可恨的自尊心吗?”
无计可施的夏小优,沉着一张脸,走到了落地窗前。偌大的x市,在这如墨般的夜色衬托下,显得一片朦胧。就如同此刻她的心一样,不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而是猜不透欧阳彦的心。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是欧阳彦的心思,总是那么难猜。
夜,是那么的沉重。双手环抱,欧阳彦直起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幽深的瞳眸,紧盯着前方,浓黑的眉头,紧紧的皱起,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那些已经快要被他遗忘的记忆,却在此时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是那样的记忆犹新。虽然那天晚上灯光很亮,但是在欧阳彦看来,和今晚一样漆黑。就像双眼被一块布遮住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耳畔依晰的传来一道愤怒的质问声:“你让我离开。为什么你不让我走?”
“你凭什么可以离开?你已经嫁给我了,你就没有离开的权利。”随即,一道更大声的怒吼声响起,像是要章显他的威严一般。
“那你又凭什么让我留下?就因为你我的婚姻是一场互利的交易吗?我累了,我不想再和你过着这桩冰冷的婚姻。”原先的质问,瞬间染上了一种令人心软的疲惫。可是却感染不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