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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姿下了车,两人看着她被佣人接了进去,江瑾言却还没发动车子,傅蔓疑惑,却听他淡淡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坐前面来。”
傅蔓一怔,想是他应该有话跟她说,于是便听话的打开车门坐到前面去了。
车子很快驶进道,淹没在黑暗中。
“送你回家?”江瑾言侧头瞧了她一眼,问道。
傅蔓这才想起教授晚上让她去吃饭,收回撑在窗沿上的手,转头答道:“答应教授晚上去他家里吃饭的。”
江瑾言眼光微微一闪,心里顿时愉悦起来,轻“嗯”了声,便不再说话。
夜色朦胧,月光皎洁的铺洒在这座静谧的城市,傅蔓看着两旁倒退的景物,想起大学那会儿跟季姿的相处,心底微微叹息,却在这时,耳边传来江瑾言低沉紧绷的声音,“在替季姿担心?”
傅蔓不动声色的转头瞥了他一眼,微微一颔首,“恩,季姿有些任性从小被家里宠惯了,遇上这些事难免慌了手脚,江辰那混蛋又是这样,怕她做傻事。”
江瑾言专注的开着车,顿了顿,“那你觉得她会不会跟他哥哥说?”
傅蔓摇了摇头,“她刚也说了,季长风知道了江辰一定不会放过江辰,她应该不会。”
月色迷离,如轻纱般照拂在她的身上,伴着微弱的路灯,将她脸上的担忧表情描摹清晰。江瑾言盯着瞧了会儿竟有些出神,差点撞上边上急速驶来的车辆,傅蔓心一惊,忙低呼道,“啊!江瑾言!”
从没喊过他名字竟就在这危机时刻脱口而出,江瑾言忙调整方向盘堪堪与边上的车辆擦身而过。傅蔓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正欲严词厉色的告诫他几句,却听他沉声谦谦有礼的道歉,“抱歉。不过,江瑾言似乎比江局长好听些。”
傅蔓诧异的侧头瞄了他一眼,“您在开玩笑么?”
江瑾言不可置否的看着她,敛了笑意,正色问道:“我想问你,难道你永远都这么天真的活着?”
“什么意思?”
江瑾言勾唇笑,“算了。”他淡淡的摇了摇头,没再继续往下说。
随后想了想又问道,“除了季姿你还有朋友没?”
“朋友当然有。” 傅蔓嗤笑了声。
“女的。”
傅蔓默了,仔细算了算,除了季姿,特别好的严蓓蓓算一个,其他一般般不太联系的倒挺多,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的异性朋友总是比同性没有多,加之后来跟钟易宁谈恋爱之后她的生活圈子便只剩下钟易宁及他的发小。
江瑾言见她不出声,便明白个大概,道,“你平时下班和周末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傅蔓狐疑的蹙着眉,“我记得您是规划局的,不是人口调查局的吧?”
江瑾言笑了笑,不回答,凝看了她一眼,静等着她的答案。
“我才刚回国,所以在国内作息都还不固定,大多窝在家里看碟,但有时候也会出去,像上个周末,季姿知道我回来就帮我办了个小型同学会。”傅蔓现在也已不喜欢这些社交,在英国的那几年除了教书偶尔跟林琛出去吃吃饭,日子怯意又舒适。
江瑾言想起江辰急匆匆拿起行李就往外冲的样子,沉眸道,“恩,以后离季姿远一点。”
傅蔓不悦,“为什么?”
“没什么,听话。”江瑾言眉峰蹙起,语气淡然。
傅蔓见着他强硬的态度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压低声音喃喃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管我。”
车厢狭小,夜里本就静谧,这几不可闻的声音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某人的耳里,软软的嗓音萦绕在他心头,撩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强压着心底那抹冲动,故作镇静,“恩?”他其实好想问她,要不要跟他试试看,却终究没问出口。
傅蔓脸微微一红,心跳骤快,忙解释道,“没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不在开口,车厢内突兀的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江瑾言开着车习惯用蓝牙接电话,两人的对话便全数落入傅蔓的耳里。“瑾言,上次跟你说沈家那姑娘,后天来家里吃饭,你单位请个假回来一趟。” 电话那头穿来的是方芝的声音。
江瑾言不自然的瞥了傅蔓一眼,脸色微微一滞,想去关蓝牙已经来不及了,干咳了一声,“咳,最近单位有个案子,挺忙抽不出时间。”
“哎——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怎么,现在想反悔?我告诉你,那可不成,江辰已经放了一次沈一一的鸽子,你要是再给他们搞这么一出,弄得老爷子这辈子不敢见你沈爷爷,看他怎么收拾你。”
江瑾言眉宇间透着些微不耐,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做什么嘴贱答应那饭局,声音略冷,“那周末,周三省里要派人下来,抽不出空。”
“行,我跟你沈爷爷说。还有,江辰是不是在你那儿?你给他说说,沈一一没什么不好的,挺乖巧听话的,让他别挑东挑西的。”
“江辰的事儿先搁着吧,周末回去我再跟您说。”
方芝叹着气儿挂了电话。
江瑾言松了口气,侧头瞥了她一眼,却见她嘴角勾着抹淡淡的弧度,问:“很好笑?”
傅蔓顿时笑出了声,罢了罢手,解释道:“没,只是像江局长您这样的去相亲对方肯定会以为您有什么隐疾。”
“……”
***
车子停在余文华的楼下,期间,余文华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们快点。公寓的门开着,仿佛主人等了他们好久,两人一前一后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