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瞧了一眼博尔济吉特氏:“你这嘴一甜没有什么好事,又想说什么?”
博尔济吉特氏到并没有不好意思,笑着凑到太后跟前:“还不是为了巴图,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您瞧着给许配个京城里的公主就行。”
自己侄女的儿子自然还是许配个大清的郡主格格更合适些,她做主成的婚,自然也好把握掌控,但太后嘴上却道:“这事情还不是看皇上的意思......”
博尔济吉特氏殷勤的替太后揉捏着肩膀:“谁不知道皇上孝顺姑姑,只要姑姑开口,这件事情自然就成了,只求着您做主给选个好一些的人家。”
太后微皱起眉头好似十分为难,半响才道:“罢了,谁叫哀家就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侄女,便是惹得皇上不高兴了,这事情哀家也要为你奔走一二。”
博尔济吉特氏立时满面笑意:“还是姑姑疼我,姑姑若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
太后便又慈祥的笑起来,只是多问了一句:“塔娜有人家了么?”
“还没有呢,您要是真能连塔娜的婚事一并办了,那可真就是侄女的活菩萨了!”
这个博尔济吉特氏可真会顺杆爬,能言会语不像一般的蒙古人。
皇上忙完了前头的事情特地过来给太后请安:“皇额娘可还习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太后笑着道:“自小长大的地方哪有什么不舒服,到是皇上劳累一天该早些休息才是,到过来看望哀家。”
不免闲聊了几句,太后便说起了巴图的婚事:“......年纪也不小了,到是个本分踏实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侍妾,郡主格格们嫁过来少受些气,福全走的早,又一直牵挂他的小女儿,就配给巴图也好,也算是了了福全的一桩心事,皇上说呢?”
康熙笑着听完:“即皇额娘说好,想来也不差,明儿朕先见见。”
皇上并没有反对,这叫太后眼里的笑意更多:“这样也好,把好关,也好叫福全安心。”
大抵是白天玩的太野,到了夜里,弘谦和久儿很快就睡了过去,权珮看过孩子才进了帐篷里面一间,胤禛正在铺着毛皮被褥的床上看书听见权珮进来抬起了头,权珮坐在胤禛身边,脱了外头披的衣裳,胤禛忙将被子掀起一角好叫权珮进来,两个人的温度立时叫被窝也温暖了起来,这亲切舒服的感觉让胤禛也放下书和权珮一起躺下。
寂静的夜晚只有虫鸣,偶尔听到巡逻的侍卫整齐的脚步声,即便吹了蜡烛皎洁的月光也能透过帐篷进来,洒下朦胧的月白色,胤禛揽着权珮,低低的说话:“......今儿可真是了不起.....”
“爷不高兴么?”
“....哪里,只是不大喜欢那么多人看你。”
温柔的月色叫人不自主也缱绻起来,权珮浅笑,搂着胤禛的脖子:“可我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别人......”
胤禛便将权珮搂的更紧,叫权珮紧紧的贴着他火热的身体:“....这样说到是我占便宜了?”
权珮亲昵的用自己的鼻尖触碰着胤禛的鼻尖:“可不是,爷占了大便宜,不但占着我,还占着不少人呢......”
连胤禛也低笑起来:“难道是吃醋了?我心里只装着你的,要不你试试......”
于是月亮也羞涩的躲了起来,只听得见渐渐粗重的喘息.......
“.......听说了么?巴特麻的儿子巴图奸/污了皇上身边的宫女......”
一旁的人便不自主的轻呼了一声:“这也太....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谁说的清楚了,听说那宫女很貌美的......”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权珮听到外头隐约的说话声睁开了眼,巴图奸\\污了侍候皇上的宫女,怎么偏巧会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太后现在一定很焦急吧,不知道这是不是深居简出的荣妃娘娘送给太后的第一份大礼?
太后气的整个人都有些颤抖,指着跪在地上的博尔济吉特氏,连声音都尖锐起来:“到是你的好儿子,哀家才刚刚跟皇上夸他老实本分,他就做下这样的事!这不是叫哀家自己打自己的脸么?!还是侍候皇上的宫女!好本事呀!”
博尔济吉特氏全没了昨日的笑脸,哭丧着哀求:“您可不能不管巴图呀!他就是在有什么不是,那也是科尔沁的血脉,您不能坐视不理呀!”
是的,太后不敢就这样撒手不管,她还想维持住自己在这片草原上的威信,她还需要巴特麻这个亲王的身份,所以即便这事情叫她极其尴尬她还是必须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