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挤地铁的力气,出了咖啡厅的门,苏盈招手叫了出租车。报了家里地址,背靠在椅坐上,看着窗外渐渐倒退的风景,她只觉得全身无力。
家里的事,原昊,向北……
一桩一件件,好像说好了一般,一下全部推到她身边。她的生活一直都是那样的平静,活了二十二年最大的苦难就是考试没考好,现在……
茫然之中,苏盈突然想到向北说的,他打过电话,她却没接。在那种情况下向北没必要说这种谎,不自觉把手机拿出来,翻查一番,苏盈愣住了,向北的电话竟然在黑名单里。
她一直在等向北的电话,就是操作失误也不可能把向北的号码拉进去。
记得小宁还她包时,连包都给她换了。
原昊吩咐人做的?不知道为什么苏盈突然寒了一下,不是那种透骨的冰冷,而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恶寒。
算了,这种小细节先丢开吧。事情的经过她已经晓的,现在跟向北也分已经分手,省得她动手拉黑。
做了一路的思想建设,下车时苏盈不自觉得捏了下手里的包,先把脑中的郁闷抛开,家里的事要紧,还有一个讹钱的,就像苏莞说的这样的人得小心些,免得真被讹上了。
打起精神快步往家走,拿钥匙开门进屋,就听里头传来女人的呜咽哭泣声。只听一个男人暴怒的道:“姓苏的,想白玩我妹妹,这事没完。”
“我说过了,我跟黄小姐什么事都没发生。”苏父的声音中也隐隐有几分怒气,他是厮文人,不善于这种鲁粗的争执,但并不表示他能任何欺负诬赖,讹钱也不能这么讹。
苏盈进到厅里,除了苏父,苏母外,还有一对男女在,女的是黄娟,正捂着脸的哭。旁边还有一个跳脚的中年男人,听称呼应该是全黄娟的哥,也不知道是亲的还是干的。
苏母看到苏盈回来,便挥手道:“回屋去。”在她意识里,老子这种丢脸事,闺女在旁边太尴尬。
黄娟哥只以为是怕事,连忙道:“老子在外头嫖,怕闺女知道呀,我跟你们说,这事没完,那些照片我贴到你们学校网站上,看你们怎么为人师表。”
“黄小姐也是有女儿的人,身为母亲还是要点廉耻才好。”苏盈接口说着,从包里把苏莞给她的资料拿了出来,文字资料看起来太麻烦,直接把重口照片甩到黄娟跟前,道:“这些东西能让黄小姐长点记性吗,你想找个老实人讹,也得看看能不能讹的上。”
一大叠照片甩出来,不止黄娟和黄娟哥愣住了。连苏父,苏母都愣住了,实在是老实人,这么重品的少见。
“你……你这是……”黄娟哥傻眼之后,马上喊着道:“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妹现在改过自新,却被你老子玩了,我要告他强|奸。”
“那你就告吧,我活到四十几岁,在a市土生土长这些年,朋友同事总是认识一些的,你们要是觉得只凭不要脸就能讹到我,那你们就试试看。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闹事我就报警抓人,黄小姐这么丰富的经历,我就是没有任何朋友,相信警察也会信我的。”苏父怒气说着。
他一向没什么脾气,就是现在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多大,但长年执教,钻研学术,说话行事却带着一股气势,此时更显得坚定如山。
黄娟进门之后就是捂着脸,看事情要僵住了,也害怕苏家真报警,连忙道:“哥,你别这么说,我是自愿的,他对我那么好,就是没名没分我也自愿跟他。”
按她想的,先把苏母恶心走,把他们夫妻撑和不成了,她再想办法上位。一直都是装可怜的状态,没想到苏盈直接把她的老底揭了。苏父又这样坚定不稳,苏母也是共同对外,这回只怕是占不到便宜。
苏盈被恶心得想吐,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苏母也忍不下去了,道:“小盈,打电话给你张叔叔,他是管扫黄的,赶紧都抓走。”
苏盈从包里掏出电话作势就要打,看一眼黄娟道:“下回再讹人得打听清楚了,就是仙人跳,也看看能不能套的住。”
黄娟坐不住了,她也查过苏父的底,虽然是标准的中产家庭,有车有房有存款,但就像苏父说的,a市土著,亲戚朋友总是有些的。不然苏父都四十六了,她也未必看的上,站起身却可怜巴巴的解释道:“这不是下套,真不是,我是真喜欢……”
“喂,张叔叔吗,我爸遇上点小事,要被人讹了……”苏盈对着电话说着。
黄娟哥也有点坐不住了,兄妹使了眼色,就要起身就往外走。
苏盈却是道:“你们别走呀,有事到派出所说。”
两人走的更快了,大门关上,苏盈也把电话挂断,本来就没拨通。
苏母松了口气,却是指着苏父骂道:“都是你,老不修的东西,还学人家泡吧喝酒,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不会了,以后肯定不会了。”苏父赔笑脸说着,随即问苏盈:“这些东西你哪里来的?”
“是莞姐托侦探查出来的。”苏盈说着,道:“花了不少钱呢。”
苏拇指着苏父,道:“真是老不休,还让你侄女担心。”
苏父脸上更不好意思,干笑着却是把资料照片收拾好,这回是打跑了,一次死心最好。要是不死心,不知道还会怎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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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仇敌忾的情绪让家里气氛好了许多,苏父做饭,苏盈洗碗收拾厨房,苏母打扫卫生,一家子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