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有几分血性的,隐忍到了这样的程度,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
南宫瀚海狐疑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顾轻晨和柳飘雪,难道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为什么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关于在第四层里面的事情完全想不起来了。
“殿下和楚王自相残杀,恨不得将对方置之于死地,如果不将你们都敲晕,你们其中一个肯定会被另一个杀了,活着的那一个也会走火入魔自杀身亡!”
金盛容桀骜的挺直脊梁,眸光染上了一层锐利,“你们知道第四层考验的是什么吗?是人心,是*。那里面点的熏香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那些缠绕在镜子周围的鲜花也能让人产生幻觉,使人在镜子里看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最想要实现的愿望。太子和王爷看到自己如愿以偿后癫狂大笑,然后就开始拔剑跟对方厮杀起来。如果我不阻止,你们现在都是冰冷的尸体,不信你们再下去试试看!”
“她们也一样,人性里最丑陋最恶毒的一面被激发了出来,让她们失去了善良失去了理智,开始想要毁灭她们恨的一切,我也将他们敲晕了,信不信由你们。”
不愿意再敷衍,金盛容冷冷的撂下这些话之后事不关己的站在边上,接下来的一切就跟他没有关系了,这些人会活着通过考验,还是死在机关重重猛兽遍地的高塔里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南宫瀚海和南宫雨泽阴鸷又怀疑的目光落在身上,似乎在思考他说的那些话真实性有多少,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捕捉到任何破绽,最后不由得不相信了。是了,金盛容再恨他们,也犯不着对柳飘雪和顾轻晨下手,或许是他们冤枉了他呢。
他们不敢肯定接下来的三层还需不需要用到金盛容,但是也不能将他得罪狠了,只好放缓了声调,脸上也带上了温和的笑容,“好了金公子,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啊,谁刚从昏迷里醒过来看到那样的一幕都会有戒备的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在这里和你道歉,更要谢谢你将我们从幻境里救了回来,不然我们可能就真的死了。”
“不敢当!”
金盛容脸上一片冷若冰霜,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南宫瀚海和南宫雨泽脸色又变得很难看,想要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金盛容猛的抬起头来,唇角的笑容带着嘲讽和凛冽,“太子殿下,王爷,云国的人早就上了第五层,也不知道现在通过考验没有,你们确定还要在这里磨蹭吗?时间就是一切,如果让云国的人先一步登上顶层拿到那面红色的旗帜,天下霸主的地位就落到云国头上了。”
他这么一说,那两个男人刁难指责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整个人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危机感,不敢再耽误,“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到第五层去啊。”
然而看到依旧昏迷不醒的柳飘雪和顾轻晨时,南宫家的两个男人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强烈的怒火更是一阵又一阵的往上涌,“将她们弄醒,不能让她们再拖后腿了!”
于是,南宫瀚海和南宫雨泽粗暴的将两个陷入昏迷的女人弄醒了。
“别磨蹭了,上去第五层,抓紧时间了,一定要赶在第七层之前将云国的人踩在脚底下!”南宫瀚海阴沉着一张脸说道,脖子那里还火辣辣的疼,他一面说目光落在顾轻晨的手上,她粉嫩的指甲里竟然染上了几缕血迹,他心里一沉,一缕怀疑从心里掠过,难道脖子上的伤是顾轻晨做的,她想要掐死自己?这个怀疑让他心里不由得火大,却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等天下盛会结束之后再弄清楚吧,如果顾轻晨真的存了杀死他的念头,这个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北国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推开了第五层的门,从这一层开始,就不再是文科的题目,而纯粹是武科方面的考验了。
地面凹陷下去有三丈深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很深的池子,池子是干的,四面光滑,里面有着数以千计的毒蛇,不停的爬来爬去,看到池子上面的人时激动地往上蹦,吐着红色的信子,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好像看到了美味的食物,让人看得头皮发麻,浑身一个哆嗦,胆小的直接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了,真是太可怕了。他们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跌入这样的池子,血肉被这些毒蛇啃噬得干干净净会是怎样痛苦的折磨,恐怕就只剩下森森白骨,就连死了魂魄都不得安宁。
池子上架着一根只有婴儿手腕粗的铁链作为浮桥连接着对面,铁链是悬空的,足有十几丈远,想要通往第六层,就只能从铁链上走过去,而下面却是深渊,危险十足。
顾轻晨吓得脸色发白,唇色青紫,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根本连任何支撑都没有,怎么过去啊?难道她会死在这里吗,她不要啊。
南宫瀚海和南宫雨泽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看到那么多毒蛇,他们恶心得连早上的饭都快要吐出来了,可是如果不闯过去就等于把霸主之位拱手让人。
他们隔着琉璃墙望过去,云国所有的人已经顺利的走过了铁链桥,没有任何人有损伤,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云国人朝着他们露出了嚣张挑衅的笑容,更是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