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多想,脸涨得通红,吱吱呜呜道:“你……你要擦药进房里擦……在这儿脱……脱什么衣服……”
正说着,季承川已经站到了她面前,赤着上身,接过她手里的脸盆和毛巾。
“啊!”又是一声尖叫,宋瑶捂住脸,再次飞快地转过身,“季承川,你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去房里!”
“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去你房间……”耳边一阵燥热,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说出这句话的。
“你胡说什么?”宋瑶红着脸争辩,不想一睁开眼就看到季承川近在咫尺的脸庞,以及低头耳语时,那喉结分明的脖子……她哪敢再往下看,立刻又捂住眼跑到一边,又羞又恼,“你别靠我那么近,快把衣服穿回去,不然我要生气了!”
“你让我把衣服穿回去,那我还怎么擦药?”他的声音终于不像刚才那么暧昧了,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无奈。
宋瑶一时语塞,虽说医生叮嘱药膏回来就要擦,可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这家伙就非得在她面前脱衣服擦药吗?
“算了,那我去房里好了,你在外面擦完药叫我。”她说完,飞也似地逃进了房里,并且锁上了门。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她知道季承川心里现在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作为一个有原则、有道德、有……艾玛,想想那诱人的躯体,还是有种想流鼻血的冲动啊!躲在房里的宋瑶心情极度复杂。
面对逃得飞快的宋瑶,站在门外的季承川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把手里的脸盆放到桌上,然后坐回椅子上,开始干等。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在房里足足自我纠结了半小时之后,宋瑶按耐不住了,沉默的房间里传出弱弱地询问声:“那个……你好了吗?”
无人应答。
“好了,我可就出来了啊?”宋瑶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到放在桌上的热水已经凉了,药膏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而季承川竟然赤着上身一动不动地趴在桌上,背上的疹子红的扎眼。
好一出苦肉计啊!
宋瑶又气、又恼、又心疼、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妥协道:“好了你赢了,我帮你擦药,总行了吧?”
某人抬起头,笑得好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