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枫俊送沈微澜回到睿达帝景已经是晚上七点钟左右,萧潇是六点钟回的家,在家里没有看见儿子,打电话才知道,儿子今天竟然和钟皓寒见了面,还上车跟他走了。
看着送沈微澜回家的男人,萧潇有些无语,这个世界有时候还真小,随便一个偶遇就是钟皓寒身边的人!
杜枫俊站在门口,神色不自然,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萧潇沉默的走向餐厅。
“妈妈,我已经吃过了,这是我给你打包带回来的晚餐。”沈微澜提着食盒走过去,他不清楚萧潇此刻的沉默是不是称之为打冷战。
萧潇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做意面的食材,转身看着沈微澜,“让我静一静,好吗?”
素净的脸,寂静的双眸,沈微澜知道妈妈生气了,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把食盒放在餐桌上,然后去给星期三洗澡。
星期三今天在乔家遇见了它的同类,刚开始,两只雪獒不待见,还相互低吼较劲来着,后来它们熟悉了,还一起在草坪上嬉戏追赶,所以星期三今天特别脏,需要好好清洗。
沈微澜明白雪獒很珍贵,乔家的那只雪獒还是他迄今为止除了星期三见到的第一只,不过,据杜枫俊所说,乔家那只“妮妮”没有“星期三”正宗。
给星期三洗完澡后,沈微澜发现外面下起了雨,他走进客厅,见萧潇坐在餐桌前,灯光缱绻的洒落在萧潇清瘦的身上,她拿着叉子,一动不动,出神地盯着桌上那盘意面。
沈微澜见不得吃饭都出神发呆的萧潇,每次目睹这一幕,小家伙心里像是被人打翻了调料瓶,滋味难辨。
“妈妈,下雨了。”声音又轻又柔,明显是在向萧潇示好!
萧潇回神,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天气预报说星海市未来三天都有雨。”
说完,低头吃面。
沈微澜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两只小胳膊平放在餐桌面上,趴着看萧潇,“还在生我气吗?”
萧潇静静的吃面,漫不经心的问道,“……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妈妈是儿子在这个世界上最最最重要的人!”担心萧潇不相信,沈微澜竟然举起右手——发誓了。
“沈微澜,我给你独立思考的空间,培养你独立自主的能力,不是让你自作主张就跟从未谋面的陌生人走。不错,钟皓寒是你父亲,你可以跟他走,但最起码你应该跟我打电话说一声。”萧潇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你今天的行为让我感觉我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最后一句话可谓冰冷到了极点,沈微澜激动的脸色通红,眼眶里瞬间就有雾气在凝聚,“妈妈……”小家伙委屈的哽咽道,“我不想打扰你,又害怕让你担心,所以就没有跟你打电话。”
“可看见你被杜枫俊送回来,得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心惊胆战,你知道吗?”今天儿子可以上钟皓寒的车,那要是换成沈家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呢,“儿子,要是你出什么意外的话,妈妈也就生无可恋了。”
听到萧潇的话,沈微澜忽然伤心的抽泣起来,“我听姚叔叔说,当初姚叔叔拼着命劝你打掉我,甚至不惜从药店买来打胎药放在水里端给你,是你坚定不移留下了我,并放话,如果姚叔叔想要打掉你肚子中的我,你就跟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十月怀胎,你本来就很辛苦,却还要准备ge和托福考试,我的预产期是4月22号,医生说顺产对婴儿有好处,你就静静等待瓜落地熟的那一天,终于等待28号你痛的死去活来,却被告知是难产,你对姚叔叔说,如果有万一的话,一定要舍你保我,妈妈,当姚叔叔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哭了,我知道你把我看得比你的生命还重要,妈妈,今天的事,是我错了,对不起,妈妈,别生我的气。”
“我不是生气……我是害怕……”
萧潇声音忽然凝住,蓦然起身背对着沈微澜,然后高高的仰起了脸,久久没说话。
有柔软的小手讨好的拉住了萧潇的右手,萧潇没看他,但却伸出手臂将他小小的身体搂在了怀里。
“星期三送走之后,你就去学习跆拳道。”一来可以健身,二来可以自保。
萧潇本来不想把自己与沈家的那些恩怨告诉儿子,但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改变了主意,儿子那么弱小却又充满了男子汉气概,沈家某些人又是那样的阴险狡诈,她担心啊!
这天晚上,她躺在儿子床上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有个女孩,她出身豪门,父亲去世早,母亲再嫁后很快有了小女儿,这个女孩只能跟着她的外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外公又当爹又当妈,又是她的严师和人生道路上的开拓者,外公对她很严厉,但也很宠她,女孩8岁之前已经自学完小学课程时,外公很是心疼的说道‘孩子,别太辛苦,外公可以撑到80岁,到时候,你也就长大成人了’,可是世事难料,外公67岁那年撒手人寰,那年女孩十三岁。于是,深宅大院里,开始有种种意外光临这个女孩,她知道自己吃海鲜过敏,平时已经很注意,但还是经常过敏;有一次她母亲出差去香港,她竟然发生了食物中毒;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好几次差点遭遇车祸;还有一次,她从好朋友家里出来,差点被人掐死……14岁那年,她去一处工地找她母亲,午后一点左右,她再一次‘霉运’附身,她搭乘的电梯发生了故障,忽然停止运行,她在里面被困三小时,由于大厦刚竣工,甲醛有毒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