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拍照,萧潇嘴角噙着一如既往的淡笑,钟皓寒在她耳边低声提醒,“微笑。”
他是说她的笑容很假吗?
要知道,假笑也是笑!
结婚证一式两份,萧潇那一份在钟皓寒手里,他牵着萧潇往外走,“收好了,别把结婚证给弄丢了。”
萧潇思绪有些不合时宜:结婚证丢了,如果离婚的话,会很麻烦。
这样想着时,她回头去看之前逗留过的结婚登记处,却看到了另一边的——离婚登记处,交错的视觉冲击,让萧潇的头有些疼。
就算公事缠身,但今天是结婚第一天,钟皓寒也要先把沈萧潇送到学校,然后才往公司赶,这一路,钟皓寒很忙,电话不断,他接电话,听得时候多,说得时候少。
窗外的大街上,媒体屏幕上闪现出睿达股票走向趋势,持续上涨前景堪好,打电话的俊美男人勾起嘴角。
这天午后,星海市的天空,漂浮着几朵打瞌睡的云。
睿达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那位,没有午休,仍在办公桌前伏案工作,特助办公室,陈梓桐终于忙里偷闲喘了一口气,杜枫俊给钟董送了一杯浓咖啡之后,又给陈秘书端了一杯进来。
陈梓桐抿了一口咖啡,紧紧看着杜枫俊,“你小子口风挺紧。”如果杜枫俊不是事先知道钟董要和沈萧潇结婚,早上的时候,他能有那么的波澜不惊?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哪怕陈梓桐是钟董的特助,一些话也不能告诉他。
“你不是沈小姐的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陈梓桐不相信。
杜枫俊摸了摸后脑勺,一张俊脸憋得微红,“其实,我和沈小姐只有一面之缘,后来见她想买睿达帝景的复式楼,就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仅此而已。”
陈梓桐意味不明的看了杜枫俊好一会儿,惊呼,“你对沈小姐一见钟情?”这话只敢小心翼翼问一次,今后不会再提,因为沈萧潇已经是钟太太了。
杜枫俊皱了眉,“胡说什么!我只是对她印象比较好,这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
事实呢?事实上杜枫俊对沈萧潇是一见钟情的,他也很喜欢那个平淡如水的女子,也曾憧憬过,真正死心是得知沈萧潇是钟皓寒的女人之后。
钟皓寒曾经是一位非常优秀出色的军人,现在是一位成功商人,但跟很多商人不同,他稳重、有脑子、帅气。
他出席商业活动,永远都是白色或黑色衬衫,搭配简约西装,很少系领带,却能把一身西装穿的很有品味。
商业巨子,三十左右,要什么有什么,不管他从哪方面来讲,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来,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
而沈萧潇呢?人长得非常漂亮,气质也迷人,年纪轻轻,就在大学任教,杜枫俊能察觉沈萧潇是个有故事的人,那么云淡风轻的性子,若不是被生活狠狠伤害过,是无法做到这般淡然的。
杜枫俊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有太多的感情,尚未开始,就因为剧情转变,过早拉下帷幕。
用这话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
“那是不是钟董之前跟你说过?”凭陈梓桐对钟先生的一知半解,钟先生不可能告诉杜枫俊什么,但他想不出来其他理由。
“没有。”
“那你当时怎么……那么平静?”明知在背后说这些不好,但就是控制不了好奇心的作祟。
“猜的。”杜枫俊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无人知晓,这一刻,他的心跟这液体一样,很苦。
“猜?”陈梓桐有些不相信。
“我之前见过沈微澜好几次,觉得这孩子越看越像钟董,后来见钟董频繁出入沈小姐的家,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反正钟董和沈萧潇已经结婚,他说这些也不为过。
“据说钟董六年前军装换西装是被一个女子所害,莫非……”陈梓桐轻声呢喃。
“不知道。”杜枫俊摇摇头,有些话能说,但有些话不能说,即便他知道答案,也不能说。
陈梓桐知道自己再问就是越界,“算了,不问了,干活。”
钟皓寒下午四点钟开车离开公司,离开时,陈梓桐看得出来,钟董心情很好,今天是钟董和沈萧潇结婚的日子,都说钟皓寒过分冷静,过分没有人情味,驰骋商界,太过狠毒,冷漠于常人,绝不轻易流露感情,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愿意为了某个人交付感情,交付婚姻,那么一定是因为邂逅了爱情。
数年后,萧潇回想起2010年的10月8号,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因为那天,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发誓要将她挫骨扬灰的男人。
她相信,她的此举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外公在世时,曾经不止一次对她说:萧,你母亲这一生就是被情爱给毁了,所以你不要步入她的后尘。
那时候,她怨恨她的母亲,故而问外公:我要怎样做才不会步入她的后尘?
外公说:爱情,无时无刻都在,但现实生活中,没有所谓的永恒,你只要记住不要将自己的心轻易交出去。
她说:如果他的心里有我,而我心里没有他,那叫爱情吗?
外公说:爱情,只是一种理想,现实中的爱情从来都是伤感居多。
她又说:获得今年奥斯卡金像奖的《泰坦尼克号》,即便杰克早已消失不见,露丝依然可以想念经年,她把她灵魂中的天荒地老全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