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我怎么也感觉到了一种酸酸的味道,是你散发出来的吗?
小家伙这是在用姚飞的原话取笑姚飞吃醋了,哈哈。
姚飞:不说你是臭小子,还真是不行。
……
后来,两人又聊到了星期三,直到姚飞手机响了,聊天才告一段落。
姚飞的电话是沈萧潇打来的,她询问谢贵英的事。
“那女人口风太紧,若是生在抗日战争时期,绝对是个人才,特别适合做地下工作者。”姚飞这个时候开玩笑是为了缓解萧潇的着急。
着急!怎能不急?
萧潇恨不得敲开谢贵英的嘴巴,让她说出与田继洲等人的狼狈为奸,然后告慰父亲蒙冤的在天之灵,当然最重要的是揪出当年的幕后黑手,让田继洲被沈之歆赶出沈家。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谢贵英不开口。
“萧潇,你有什么办法?”姚飞在电话另一端问道。
“我想了两个方案,第一个就是让田继洲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也找到了谢贵英,让他方寸大乱之后,自己跳出来;第二个就是直接告诉沈之歆,让她去和田继洲对阵厮杀。”有很多事情,她虽然查不出来,但能逼出当年的始作俑者。
“我选第二个方案。”从t市回来的路上,姚飞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顾虑沈之歆是萧潇的母亲,他不方便提出来,萧潇虽然恨沈之歆,但沈之歆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
姚飞顿了顿,说出他的理由,“第一个方案风险太大,一旦田继洲狗急跳墙,杀谢贵英灭口,或者对你和沈微澜采取行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第二个比较保险,萧潇,我们来个隔山观虎斗,怎么样?”
萧潇沉默着,沈之歆十月怀胎,生她,纵使她对她有着无尽的失望和无力,但亲情难断,只要她身体里一日流淌着沈之歆的鲜血,她就忘不了她是她女儿的事实。
但有些事,不能想的太多,如果顾虑所有人感受的话,她只会变得步步维艰。
萧潇咬牙,下定决心,“就这样吧。”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眉眼间的阴郁之色愈发浓了几分。
“这事交给我。”姚飞说完,以为萧潇很快会挂断电话,但是她没有,她在沉默,更确切的说,她心事重重,后来,他打破沉默,开口问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想要伤害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就像抽血一样,只要找对脉,很快就能抽出鲜血来,如果找的地方不对,就算把他/她扎的全身都是窟窿,也注定什么都抽不到。”沈之歆很爱萧文杰,所以萧文杰当年的婚内出轨几乎掏空了沈之歆的悲喜,一旦沈之歆知道萧文杰的婚内出轨是田继洲等人设下的陷阱,只怕沈之歆会肝肠寸断,然后与田继洲等人来个竭力厮杀。
势单力薄的沈之歆怎么斗得过心狠手辣的田继洲,想到这个,萧潇有些于心不忍,但想想她年幼时,母亲何曾爱幼护犊?在她孤苦伶仃,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的母亲在哪里?
如果那天她就死在电梯里,她的母亲会流泪,会自责吗?
曾几何时,亲情对于萧潇来说讽刺到了极点!
姚飞笑着,开口问她,“你的脉在哪里?”他太清楚她的脉就是沈微澜。
萧潇半开玩笑道,“你也想抽我的血吗?”
笑容从姚飞唇角流溢蔓延,“舍不得。”
如果不是隔着电话,姚飞可以看见萧潇因为他的话,脸色有些不自然。
想了想,萧潇说,“我的脉其实一目了然,我的亲人,还有身边我在乎的每一个人。”原本以为没几个,但仔细想想,她在乎的人其实还是有很多。
姚飞不紧不慢道,“如果分轻重的话,我排在第几?”他好像只是随口问问,至于她答不答,其实并不重要。
萧潇问,“男人也热衷这个话题吗?”
姚飞笑了笑,声音很轻,“想听听你怎么说。”
萧潇表情平静,唇角弧度却在无意识加深,“你觉得你应该排在第几?”
停了几秒,姚飞说,“自我感觉应该还是前十名。”俊雅的脸庞有些晦暗不明,但唇角却微微上扬,看的出他心情很不错。
萧潇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其实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心里都明白着。
这天,萧潇回到家,沈微澜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我没事。”听钟皓寒说孩子吃醋了,萧潇挑眉问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有事,也要说没事。
萧潇看着他,眸光微微闪烁,“要不,我们谈谈?”
“我现在挺忙,改天吧。”他才不要谈,先冷落萧潇和钟皓寒几天,让他们不要忽视他的存在。
其实吧,有些道理沈微澜都明白,就是不习惯萧潇被钟皓寒霸占。
星期天,萧潇带着叶南迪和云美娜去了一趟星星日化,一同去的还有陈梓桐。
钟皓寒则带着沈微澜去玩什么军事演习,小家伙穿着迷彩服,面上抹着油彩,军人的范儿倒是十足。
这天晚上,可能是流汗后又吹了凉风的缘故,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孩子开始发烧,钟皓寒要抱儿子去医院,萧潇不让,两人争论不休时,钟皓寒的电话响了,他拿着手机走出卧室,清了清嗓子,唤了一声,“爸爸。”
钟绍达声音平淡,“最近好吗?”
“还行。”如果你们不去法国,就好了。
“萧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