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已经一岁,到底懂了点事情,听到这句,突然转头看向门外,拿着点心的小手指了指外面。
宁妃的眼眶突然也红了,但很快,里面被决绝和凌厉代替:“不要怕,那个坏叔叔也不会来了。”
她紧紧搂住女儿,一面是母亲温柔到极致的疼爱,一面是女人失去温情的狠辣,两者亲密的结合,她摸着脖子上的印子,忽然轻轻笑了。
这笑意,冷如寒冰。
还没有彻底封好的窗户纸,可以清晰的看到宁妃那条伤痕,平整深刻。
这样的伤口,宁卿见得很多,在最下等的婢女奴隶里面,只要被人勒死的,无一例外,全部是这样的伤口。
和自缢的伤口很像,但是并不一样。
先前那些零星和被忽略的东西慢慢涌入心头。
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关于她翻墙前来时,那布满碎瓷片的墙头为何有一处是光洁的,那泥土中的异味,那些曾经无数次想要讲小公主存在告知皇帝的宫娥,还有今日在宫宴时候突然出现的侍卫,以及——就这样悄无声息死去的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