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安哥问你话呢,你昨天是抽羊癫疯了吗,为什么喝多了才回来啊?”叶煦见何安问完我之后我没有回答,就又问了一遍。
可是我能怎么说,难道要说我其实只喝了两杯鸡尾酒然后就成那副德性了么?还是要说我心情不好故意让自己喝醉一点,那样回来面对某人的时候也能好过一些了么?
既然无论哪一种都不太合适,就干脆不要说的好。
我看向何安:“安哥,不好意思啊,昨晚辛苦你了,我现在就回自己床上去,你快躺下歇一会儿吧。”
我说完就下了床,而何安却盯着我没动,也没说话。
“哎易生你先别急着上去,”叶煦这时候拎起他手边的那袋豆浆和包子对着我跟何安晃了晃,“给你俩带的早点,先吃完再歇着吧,尤其是你易生,胃里垫垫比较好。我这里还买了柠檬,你也可以弄开泡水喝,解酒的。”
叶煦忽然来这么一下真给我吓到了,我呆呆看了他半晌才道:“你刚出门是不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附身了?还是个人||妻鬼……”
“鬼你个头啊!”叶煦极其不屑地朝我翻了个白眼,“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我就不能偶尔对室友发发善心?”
“能……能……吗?”我不太确认地看着他问。毕竟这可是叶煦啊……他应该很叶煦才对啊!
“易生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啊,不吃拉倒,我都给安哥了!”叶煦说着已经站了起来绕过我走到何安跟前,把袋子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安哥,柠檬也给你了啊,一会儿易生要喝的话就你给他弄,我才不伺候他。”
“嗯,多谢了。”何安淡淡地说道。
“不用客气。”叶煦甩着手又回到了他自己座位那里,坐下后瞄我一眼:“喂,你还站着干嘛,挺尸啊?”
听着他这说话的调调,确实是叶煦无疑,我在松了口气之余又觉得蛮惊悚的。
不过就在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瞬间就把场面从无措扭转成尴尬了。
“呃……”我看到叶煦立刻就笑得一脸诡异,弄得我更加不好意思,可何安却还是刚才那副冷淡又严肃的样子。
他从袋子里拿出装包子的小塑料袋和一杯豆浆,插好了吸管之后递给我:“吃完再上去吧。”
“那个……我喝杯豆浆就行了。”我说着只接过了豆浆,何安却没有把拿着包子的手放下去。
“你昨晚吃饭了吗?”他定定看着我问。
我差点就张大了嘴,心道难道他连我吃没吃饭都能猜得到?!这我可不信,说不定他只是试探,那我不能被他给套住了啊!
于是我果断地点点头说:“吃了。”
何安听后俊秀的眉毛微微往起一挑,我立马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当即想改口,可他却比我还快地说了一句:“那就当是吃了吧。”
什么叫作“当是”啊?你这不就等于明摆着在说“老子知道你撒谎,老子不拆穿你但是老子一定要让你知道老子知道你没说实话”吗??
我十分不爽地吸了吸鼻子,将手里的豆浆一下子又放回他的桌子上,然后说:“我能不能先去刷个牙……”
“行,一起去。”何安站了起来,而我看着他那深沉的目光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等出了寝室,果然不出我所料,何安又用那种严肃的像是父亲训儿子一般的眼神打量着我道:“现在说实话,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
“……安哥,我就想静静地刷个牙不行么?还饿着呢,刷完回去吃包子吧……”我故意捂着肚子装成很饿的样子说。
可谁料何安压根不吃我这一套,他仍毫不动摇地看着我:“着什么急,说不清楚的话,就别吃了。”
妈的我当时真得好想跪下来喊他一声爹……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明明失恋的是我、难过的是我、借酒浇愁的是我、宿醉后难受的也他妈是我,为什么最后我还得被他这么跟审犯人似的问话啊!再说了,大哥你一点身为罪魁祸首的觉悟都没有会让我很困扰的好吗?!
我心里不是一般的生气,对何安的态度十分不满,可是脑海里却又一直在过电般地浮现着他刚才趴在桌上睡觉的画面,让我想说重话都狠不下心。
所以真是没辙了,不满也只能忍着。
我口吐牙膏的白沫,特别郁闷地看着何安很不情愿地说:“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没喝多少,就两杯鸡尾酒而已。估计昨天就是太困了,我后来那会儿只是睡着了,并不是醉。”
“你喝的什么鸡尾酒?”何安问我。
我心想你还懂这个吗,不过嘴上倒是老实交代道:“长岛冰茶和那个叫什么轰炸机的。”
“呵,就你还喝b52轰炸机?”何安的声音终于像是笑了一下,但他的语气我却不爱听。
“我怎么就不能喝了?!你鄙视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能能能,你最能。”何安的嘴角微微向上挑着,就像是在跟小孩子说话一样,毫无诚意的妥协。
我觉得我要是再和他说下去肯定会爆发的,不是外爆,而是内爆,不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炸个血肉模糊都不会停下来那种。所以,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决定还是立刻终止这段双方地位严重不平等的对话比较好。
“刷完了,我回去睡觉了。”我拿起杯子就往宿舍走,而何安也跟在了我身后。
进到屋里,他一把拉住已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