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去爬山,我和何安果断很仗义地把叶煦扔给了林久桥,然后我俩就一马当先地走在了登顶小分队的最前头。
毕竟练过跆拳道,在体力和体质上都比一般人要好很多,这么好的条件不在这种时候抓紧显摆一下就太可惜了。
就如前辈们所说,爬山的路上的确有一些比较难走的地方,不过这些对于我跟何安来讲根本就不算问题,过起来突出一个字那就是:轻松随意!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
不过我俩也不敢走得太快,因为这一路上并没有路标和方向箭头一类的标示物,全是土路和石头,如果没有老师和助教给我们引路的话那就怕是要走岔了。所以虽然有些着急,但我们几个目标在于冲锋的人也只好走一走就停下来等等大部队,省得最后被落下的反而是我们。
大概在爬了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后面老师喊着说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因为前面有个比较大的陡坡,可能需要同学们互相帮衬着上去。
趁着人还没来齐,我跟何安就原地找了块比较大的石头坐下歇着,其实倒也没多累,就是觉得干站着有点无聊。
山上的风不是很大,又因为我们所处的算是山的背面,植被不多,上到这个高度的时候连大型的木本植物都少见,太阳就在头顶明晃晃地晒着,所以感觉这会儿的温度倒比在山下的时候还要高上一些。
再看看身上,男生因为怕热也没女生那么讲究,大多穿的是半袖,结果现在胳膊上都被晒红了。
我是这次失误了,在烟台的时候帽子被落在了大巴车上,等上了火车才发现。而在刚才上山那会儿何安见太阳大就把他自己的帽子塞给了我,现在我的脸和脖子倒还好,但他脸上却也跟胳膊上一样是泛着红了。
“你戴会儿帽子吧,不然真晒伤了。”我看着不忍心,就摘下帽子递给他,结果他拿过去在手里转了个圈又扣在我头上。
“没事,我以前夏天经常在外头跑,习惯了。”他冲我笑着说。
“习什么惯啊,你以前就算在外头跑也不至于像这样毫无遮蔽的在大太阳底下暴晒好几个小时吧,等真晒伤了你就后悔了。”
“没那么夸张,再说不也涂防晒霜了么。”何安满不在意地说,我心里着实好着急。
“这样吧,你就戴一会儿,现在离到山顶应该也没多远了,你就一直戴到顶再给我好了。”我知道自己硬塞肯定塞不过他,就尝试着把条件放得宽松一些好让他接受。
可何安还是干脆地摇了摇头,对我道:“你好好戴着吧,就算真要晒伤那也得仅着一个人啊,俩人都晒伤了算怎么回事。”
“拜托大哥……程度不一样好不好?!俩人晒伤顶多就是轻伤,你要是硬|挺着一个人的话会晒得很严重啊。好歹你也是学生物的,应该知道这种日光性皮炎要是严重的话,除了红斑还有可能产生水肿、脱皮等一系列症状,你是想破相吗?”
“破相了你嫌弃?”何安扬着唇角坏笑道。
我也是无语,沉默看了他几秒后特别沉痛地说:“这我真得会嫌弃的,我可是个看脸的人。”
“呵呵,是么?”何安的眉梢轻轻一挑,胳膊一下子卡在了我脖子上,声音放低像是在威胁地说:“你再说一遍,会嫌弃么?”
“威逼利诱非好汉好吧!”我做出要反击的姿势,何安伸手来拦,但我知道何安不会真跟我动手,就做了个假动作骗他,然后趁他注意力集中在这只手的时候就正好从他另一边胳膊底下逃了出来。
“哈哈,怎么样,不行了吧?”我站起身得意洋洋地说,感觉自己能从何安这儿占到便宜实在很了不起。
而何安就仰头轻轻笑着看着我,温声说道:“嗯,你厉害,我甘拜下风。”
我不禁一怔,毫无防备地被他这个温柔平和的样子看得心神一晃,一瞬间竟然有种俯下身吻他的冲动,还好我反应快在行动前就给生生忍住了。
但是,还是想。
我有些愣神地站在何安身前,双手就按在他的肩膀上,感觉随着他的气息自己的手也在做着轻微地上下运动,过了一会儿似乎那股冲动也稍微减弱了些。
“你是在用自己的身体给我遮太阳么?”何安这时浅笑着问道。
“对啊,有没有觉得我特别伟大,感动吧?”我顺势接道。
“嗯,相当的。”何安双手撑在身后的石头上,身体稍稍往后仰了些,然后抬头定定地盯着我笑。
我刚才被他突然后仰的举动带的身体也有些往前倾,要不是平衡感好估计已经扑在他身上了,而这会儿也是以一个将扑未扑的姿势扶着他。
“易生这是终于忍不住要推倒安神了吗?”旁边同是“登顶小分队”的成员终于有看不下去的,就揶揄我们俩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就松开了手笑笑:“安神哪儿有那么容易被推倒。”
“你都没推怎么知道不容易?”何安这个没羞没臊的这会儿居然咧开嘴坏笑地说,“你来推啊,你推我就倒。”
“……安哥你的节操都掉得漫山遍野了,捡都捡不回来!”我回头无奈地看他道。
可何安却依然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还就势往后一躺躺在了石头上,特别惬意地说了句:“不捡了,就留在这里吧,当作是纪念了,等多年后回来再看的时候还能顺便怀念一下。”
“你倒是想得开。”我被他给说笑了,就又继续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