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是被公司的车给接走的,说要临时赶一个通告。程清洋作为*oss蹭车谁敢不从?于是夏宁只得没好气地给他腾了位置再看着小助理点头哈腰的将大佛请进车里。
明明自己开了车过来偏偏扯什么没油了,骗鬼呢这是?
何浅一直在外面偷笑,气得夏宁连招呼都没打就啪得关了车门。
宁朗自然是不会出门送他们的,何浅转身回去,客厅里早就没了人。拆了石膏宁朗顺理成章回了自己房间,何浅先去了客房,他果然不在。
想了想还是没敢进他房间,每次去都被宁朗黑脸对待,她现在多少也有点打退堂鼓了,干脆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明天还要上班,三阳小学最近在忙运动会的事儿,她中午下班得抽空过去一趟。
因为担心宁朗,她最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是很好,今天宁朗拆了石膏,医生也说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何浅这颗心才总算放下,所以躺下没多久她就泛起了困。
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她还在迷迷糊糊,以为是在做梦。
有些狼狈地爬起来,何浅以为是陈妈来给她送夜宵,连忙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不是陈妈。
“宁、朗?”何浅开门后明显吃了一惊。
“没打扰你休息吧。”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就连语气也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额,没有。”
何浅已经换了睡衣,头发也乱蓬蓬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宁朗打眼过去,选择陪着她睁眼说瞎话,“那就好。”
何浅因为自己的样子多少有些尴尬,“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恩。”宁朗点点头,“有事。”
“哦哦。”何浅直觉得以为会是什么大事,赶紧让开半个身子,“那进来说。”
宁朗倒也不客气,“谢谢。”
第一次进何浅房间,宁朗显然有些惊讶,她的房间摆设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就连床的位置也是离窗户极远的墙角。
“和你的很像对不对?”何浅笑了笑,“我第一次去你房间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觉得还有必要解释,她又立马端正了态度,“我可不是学你,我房间一直这样子,吴伯可以给我作证!”
宁朗被她的样子逗得一笑,“细看下来也不像。”
“恩,对。”何浅点点头,“我的房间至少还有点颜色跟亮光,你的更夸张。”
“五十步笑百步吗?”宁朗看着她,竟然还开起了玩笑。
何浅见他一时之间并不打算说正事儿的样子,只好走到旁边帮他倒了杯水,顺便提示了一下,“你要找我说什么事情?”
“前段时间我收到一份包裹。”宁朗立刻就直奔主题。
“包裹?”何浅瞬间联想到自己那个,“我也收到了一个,前段时间有告诉过你。”
“恩,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过来找你。”宁朗看向她,“我找人查了包裹里的东西……”
“我也查了!”何浅不自觉地打断他,“可我查到的内容牵扯太大,就没敢在你养病期间告诉你。”
“你查到了什么?”宁朗略低了眉眼,有些凝重的样子,“我爷爷吗?”
“对。”何浅不打算再瞒着他,“当年的宁氏动乱,是因你爷爷而起。”
“还有么?”看他的样子应该早就知道,并没有表现出吃惊。
“还有你姑姑,我查到她把当年的那起事件给压了下来,舆论媒体根本就查不到任何有关于合同解约以及律师函的事。”
“恩。”
他的表情实在冷淡,何浅免不了又是一番担心,“宁朗,你了解宁家的事吗?”
“什么事?”他还是低着头。
“磁带里的声音……”
“一个是我爷爷。”他讲地很慢,接着又冷笑,“另一个你也认识。”
“是邵世杰吧。”何浅叹了口气,“之前我还不确定,可后来通过朋友的帮助做了音源分析,确实是他。”
“不错。”宁朗看了看她,“就是他。”
“那当年的那份合约?”何浅脸上带着明显的紧张,“还有律师函的事……”
“都是他做的。”宁朗点点头,“爷爷和姑姑都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馔堤到他们说话。”宁朗拿起何浅给她的水杯把玩,微眯了眼,“还不错,听到了很多原本我不该知道的。”
“宁朗……”何浅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改变此刻的气氛,他的情绪看起来没什么太大变化,可她还是觉得心酸。
“你好奇邵氏兄弟为什么会出现在宁家?”宁朗就着杯子喝了口水,缓缓的,带着品味的感觉给了她答案:“他们是爷爷的儿子。”
“那岂不是?”何浅震惊,“原来在照片里跟你爷爷合影的两个小男孩就是他们?!”
“恩。”
“那他们的妈妈是你的……”
“不是。”宁朗截断她的话,顿了顿才解释道:“他们是爷爷的私生子。”
信息量太大,何浅还未在震惊当中缓解出来,只能问:“你的意思是说邵世杰和邵世坤是你的亲叔叔?”
“他们姓邵。”宁朗又是一记冷笑,“宁家没有这两个人。”
何浅听得一阵慨叹,“原来因果关系在这里。”
“你在同情他们?”宁朗侧了侧身子,看向她。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而忘记他们做过的事情吗?”何浅也看他,“我也是经历这些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