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寒师兄弟几个运气不错,早早地就被传送进厚土界来,呆的地方也偏僻,在原地警戒了许久,连鸟都没看到几只,更别说人。
进来厚土界,既有像拙峰这样运气不错的剑峰,也有一被传送进来就碰到实力强大的对手的倒霉剑峰,一踏足厚土界人就被灭得七七八八。
这次团体赛最惊险要属昆仑峰和止羌峰这两个超级大剑峰,一进厚土界就互相碰上了,当即就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战斗,方圆几十里的修士都被这场战斗牵连,运气不济的直接因此被踢出厚土界。
这两座大剑峰都是超级大剑峰,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好在两座剑峰带队的弟子都是明白人,双方打了一场,小小地互相试探了一下,很快就分开了。这个时候,团体赛才开始,他们没必要死磕,消耗实力,平白便宜其他剑峰。
“快看!果然是剑门内的第一剑峰昆仑!他们的手段比普通的剑峰强多了!”参加团体赛的各峰都是对手,可即便如此,也有小弟子忍不住为昆仑峰而心神激荡。
厚土界内的所有情况都被十万剑门投影到试剑台的半空中,试剑台上的弟子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这场盛事的每一分进展,观察到每一场战斗情况。这种十年一遇的盛况大部分弟子都不愿错过,许多不参赛的弟子干脆也不会自己的剑峰内,而是直接在试剑台上等着,于是昆仑峰和止羌峰的战斗被无数双眼睛记录下来。
“不愧是昆仑峰!不过止羌峰的人也十分厉害啊,居然能和昆仑峰打个平手。”一名修士看着影幕上扑捉到的战斗情景,不由心生感慨,脸上也添上几抹豪情。
站在他旁边的修士一听他这话不屑噗一声嗤笑起来:“算什么平手?双方只不过略一交手就分开,火花都没打起来,这就能下结论了?”
原先说话的修士被嘲讽,不由回首对嗤笑的人怒目而视,嗤笑的那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对上他的眼睛,一股剽悍之气袭来,先说话的那个修士一看这人就知道自己碰上块铁板,也不好纠缠,只能心生暗火地把头扭回来,当没看见没听见。
倒是另一个修士赞同地发话了:“昆仑峰和止羌峰,一个是上次团体赛的第一名,一个是上次团体赛的第三名,他们要是对上,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可惜,我们暂时没机会一饱眼福。”
“这种压轴大戏哪有那么快上场?我看,他们先避开也好,把广大杂鱼清理掉,到最后正好腾出空间来给他们打一场,也不枉我们要等上一个月,哈哈。”
试剑台上的弟子们议论纷纷,众位峰主和长老只管老神在地坐在半空中,各有所思地观察厚土界里面的情况。
随着团体赛的进行,渐渐不断有一些实力不济的弟子被攻击后,受阵法牵引,出现在试剑台上的传送阵中,这一部分弟子见围观的修士好奇的目光,个个都恨不得以袖掩面,不为人所知。
负责安排这次测试的内务部还算体贴,失败了的弟子们一出来马上就有值守的修士过来引这些羞愧的弟子们下去,不用让他们被围观。
进去厚土界也不过小半日的功夫,就不断有弟子被踢出来,这足以见得厚土界的争斗的惨烈情况,在这样的背景下,厚土界一角,拙峰几人的动作就格外显眼,很快就引起了极大的注意。
“快看,那是哪座剑峰的弟子,他们是在……设阵法?”
十万剑门的剑修虽多,但会符箓的着实不多,许多修士看到拙峰几人的动作都在疑惑,很快就有认识这东西的剑修出来解惑。
“符阵,大型符阵!”一名修士昂头看着看着突然惊呼:“那是带有隐匿效果的大型符阵!”
“不会吧?那座剑峰的人打也不打就要当缩头乌龟?”
那名识货的修士喊出真相后引起一片哗然,剑修尚勇,最是瞧不起临阵退缩,不战而逃的懦夫。这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大部分修士的目光都转移到厚土界的一角,那正是荆楚寒师兄弟几个的落脚点。
认识拙峰的人不多,但总有认识的,很快,正在布置符阵的师兄弟几个就被叫破了身份。
“不会吧?生死剑的弟子居然会那么没用?”
“没听说过他们还有个别名叫废物峰吗?”一名修士听到这话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修士恶意地笑道:“他们就是在里面躲到团体赛结束也有剑门内补偿的十点比赛点,反正也不会得倒数第一,哈哈。”
“我看不会,”也有人持不同意见地摇头道:“看到那个正在布置符阵的人了吧,那是拙峰的白松,你们别看他平时笑嘻嘻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其实这个人满肚子坏水,我看拙峰的人不是想躲起来当缩头乌龟,而是想要偷袭!”
外面的人把拙峰的动作看得分明,在厚土界里面的人当局者迷,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布置了个用于隐匿的法阵,在里面虎视眈眈地想要守株待兔。
厚土界一隅。
“李师兄,咱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峰,何必大打出手,伤了彼此的和气还要便宜外人?我看我们不如连手,碰上其他剑峰获胜的几率也大些,正好双赢,怎么样?”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修笑着柔声建议道。
这名女修声音清脆,面容甜美,平时和这位李锦源李师兄的交情不错,现在有求于人更是放下身段,柔弱得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李锦源眼神闪了一下,看到对方几人就要靠近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