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出拳发力,一次又一次的领悟,量变转质变之后,我慢慢领悟了击出一拳需要牵扯到多少种因素,同时再对每一种因素加以分析改进,才有了今天的成果。其实说白了,我这一拳没有气,有一小半的力,剩下的都是技巧。”
听到洪天将前因后果完完全全的解释出来之后,魏风的眼神由最初的莫名到之后的惊讶再到最后的叹服。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平平无奇的一拳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因素在制约,更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发力,拳也可以这么打?不过感触最深的则是洪天内心深处的无奈以及他的坚持不懈和悟性。“如果是我的话,我能做到吗?”魏风在心里问自己,不过下一刻他凝重的摇了摇头,他很清楚先不说自己能不能像洪天一样将这枯燥无味的动作打上几万次,即便是做到了或许也不会有洪天的这份感悟,从而总结出以技为主的一拳。
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魏风满是欣喜的道:“真的是小道吗?也不见得吧,这简直就是霸道。若是我用你这出拳方式打出这一拳,那么轻松破两千公斤不在话下,那便达到了武师中层的阶段,可想而知这‘技’的霸道。况且,武之一道,没有正道小道,起码这是最适合你洪天的‘道’。
兄弟,我现在真是服了,甚至可以说不仅仅是服气而是崇拜了。原来,我钦佩你是因为你无比强悍的记忆力和空间思维力乃至你的智力,那时候心里还有些侥幸能在武学上压你一头,但是现在我才知道若不是你身体的原因,那些天才跟你比起来就是一个渣啊。”
洪天笑着眨眨眼,道:“也包括你这个天才吗?”
魏风:“……”
“对了,疯子,我给这招起了个名字。”
“什么名字?”
“只手破天。这一招现在才是最初级的阶段,其本意是最大化攻击技巧,将技巧运用秒到巅毫。我曾经想过如果将这一招练到大成的话,那么临敌的时候便可以用最快速度找出对手弱点所在,加以分析如何才能制敌。同时通过计算手掌和空气摩擦角度以减少阻力,精确计算指关节跳动频率,身体每块肌肉的颤动节奏,完美拿捏出手力道以击败对手。”说到这里的时候,洪天话音一顿,随即眼神一亮,点头惊喜道:“对,只手破天不是一招一式,而是一种战斗本能战斗素养,直至每一次战斗每一次出手都有只手破天的影子存在。你说的对,这或许就是我的‘道’。”
此时的魏风被洪天画出的“大饼”弄得心里直痒痒的,怪笑一声,一把揽过洪天的肩膀,脸带谄媚的笑容,倍儿亲热的问道:“天哥,你看,咱们关系这么好是不是?您这‘只手破天’可不可以教教我啊。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孝敬您,大不了每天的零花钱都给你,就当做学费了。”说到最后,魏风看“小师傅”一脸不为所动的模样几乎快哭出来了,就差没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了。
洪天苦笑一声,道:“我教你当然没问题,但是这技的关键还需要你自己掌握啊,况且更多的是经验、分析和计算,更多的还要靠你自己。”面对好友的求教,洪天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不想因此破坏两人之间的友谊,而且他还有话没说完。要知道即便是以他的分析计算能力、记忆力以及空间感做到今天这一切都耗费了相当之大的时间和精力,魏风想学的话会难上加难。再者,自己是无奈而为之,魏风本就是武学寂寞在技巧上花费比自己还多的时间和精力呢?说实话,洪天很不看好。但是不看好归不看好,但是教还是会教,不为别的,只为他魏风是自己唯一的兄弟。况且,即便是魏风只掌握了一小部分,也会让他的修为再上一层楼。
“今天的事你别告诉任何人。”洪天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不想别人知道这一切,也不想阴凌胡乱猜忌到什么,更多的则是他为人低调的原因。
刚刚白得了这么大的好处,魏风是喜笑颜开,听到洪天的要求,哪敢不从?当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对外说一言半语。
洪天撇了撇嘴,也不将这件事当回事。
其实就算是魏风将只手破天的事情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毕竟,谁会在乎一个连低级学员都不是的人呢!
深夜的沪城市中心灯火明媚霓虹闪烁,到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却无法遮掩其中充斥着的*和丑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是其表,人心惶惶行尸走肉是其内在。这个世界最难懂的是人心,看不透其中的迷惘和堕落。
与之一江相隔的棚户区内,哀鸿遍野,满目疮痍。高赋税低收入乃至食物短缺像是一座座压在人民脊梁上的大山,纵有千般不甘万般委屈,也只能无奈的被压弯了腰。不过晚上六七点,沿街马路却看不见一丝灯火,偶尔有两三人散着步,也能够清楚的注意到他们衣着褴褛,面色发黄。
江这边和江那边像是两个世界,犹如天堂和地狱的差别。这边的人们偶尔望着江对面的灯火通明也会露出迷离和羡慕的眼神,而江那边的人们在纵情声色的同时可曾想到有人饿死冻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便是一江之隔两个世界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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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户区一座破败的二层小楼里,昏暗的灯光下几条人影闪动。
其中一位年纪约莫四十来岁,此刻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