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中人都得知贤妃代替宁贵妃主持祭祀仪式,虽然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过大致也猜得到宁贵妃犯了什么事惹怒了皇上。
紧接着就有小道消息传出,是宁贵妃吉服被改动,不管她知不知情,连宫里人都管不住,险些闯下大祸,这就是最大的错。就在大家猜测是谁陷害宁贵妃,宁贵妃也在努力盘查中,长乐宫的一个打扫庭院的粗使宫女忆雪上吊自杀了。
忆雪没有背景也没有家人,跟她同屋的忆容回忆说,有天晚上自己起夜,发现忆雪不在床上,她闭眼等了很久忆雪也没回来,忆容出去看了一眼,发现忆雪从外面回来,说是肚子不舒服去了茅厕,鞋上似乎还有泥水。
找到那双被忆雪藏在床底的泥水鞋,鞋上的泥是长乐宫兰花园特有的泥,而制衣房就在兰花园旁,众人在那一片搜查,果然在兰花园边的小池塘里捞出一个丁香色荷包,里面正是霞帔上所用的金霞丝线。
宁贵妃得知这个消息肺都要气炸了,她敢肯定陷害她的人绝不会是个小宫女,可线索到这儿全断了!
齐睿得知事情的起落后,吩咐少傅原易真担当大皇子的启蒙老师,过了年大皇子就五岁了,长于闺阁女子之手的孩子胸怀终究不够宽阔。
宁贵妃被罚,良妃也没落得好,在众人看来真正的赢家则是平日深居简出的贤妃娘娘,面对各种目光,贤妃也只能无奈苦笑。
祭祀那日,众后妃都到齐在祁元殿,就连白唯霜也来了,挺着个大肚子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宁贵妃和良妃一对视上,“唰唰”地如飞刀般的眼神朝对方投去,其他人也感受到二人的冷压空气,连带说话都小了声,只用余光观察。
“宁贵妃姐姐别来无恙,皇后娘娘还在凤藻宫养病,姐姐就迫不及待了,真叫妹妹我大开眼界。”良妃掩嘴轻笑,朱红丹蔻手指扬起,十足的嘲笑。
宁贵妃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恨声道:“北辰屏,你心里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少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等本宫找到证据,看你如何蹦跶!”
两人以前偶尔有拌嘴,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撕破脸皮,毕竟宁贵妃是一个很自恃清高的人,也不屑和良妃在公共场合争辩。可宁贵妃这次太过憋屈,良妃还主动挑衅,她终于忍不住了。
良妃脸色一白,声音也骤然冷下:“宁贵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成还以为是我害了你不成?”
“明眼人都清楚。”宁贵妃说出了这话,见良妃气得鼻子歪,心里总算出了口恶气。
良妃媚眼微眯,冷然一笑:“贼喊捉贼这事我也听的多了,不曾想到宁贵妃做得倒是炉火纯青。”
宁贵妃大怒,咬牙一字一顿道:“北辰屏,污蔑后妃,该当何罪?”
良妃丝毫不减气势,迎上她的目光:“宁贵妃先出口伤人,又该当何罪?”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后宫第一大权妃对上第一大宠妃,这斗争那叫一个激烈,贤妃和齐睿来的时候就正好遇见二人互不退让的紧张气氛,齐睿心里暗恼,贤妃只好打圆场。
良妃本想撒个娇告个状,可一见皇上明显黑脸的模样,只好咽下嘴里的话,近来皇上对她越来越没有从前的宠爱,今天是大日子,自己还是忍耐一番,至于宁清瑄……她眯了眯眼眸,恨恨想到,来日方长,总会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