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太子的那个书房,依旧是那些摆设,依旧是纤尘不染,依旧是太子那货一个人在房中笑眯眯的看着唐越萌,只不过那货换了个耍酷的方式,拿着一个喂鸟食般的小茶杯,慢条斯理的抿着本该一口就能够喝完的清茶。
唐越萌心中鄙视了一下,尼玛装逼遭雷劈,面上却是一副倾慕的模样,脸颊绯红,双目若星,亮晶晶湿润润的望着太子,“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心中一阵得意,越发举止清雅形容高贵,他轻轻放下杯子,上前一步扶起唐越萌,“贞儿,不必多礼,起来吧。”
唐越萌故作羞涩的起身,一双如水的明眸似乎不敢看太子一眼,向一旁的檀木椅望去,咦,上面居然放着一套湖水蓝色的宫装,宫装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枚金凤钗,精致绝美,凤口含着的珍珠颗颗饱满,散发着阵阵光华。
唐越萌心中已经知道这货要做什么,心中暗自吐槽,麻痹的还要验货,这个太子真尼玛的恶趣味,面上却是做出不解的样子,怔怔的看着太子。
太子见她一双灿如寒星的眸子呆呆的看着自己,脸上居然出现一幅傻傻的模样,心中又是一动,这个女人平常举止洒脱胸藏沟壑,人又聪明伶俐,难得见她一副呆怔的样子,居然显出几分可爱和迷糊的味道,心中不由喜欢。
他的语气不自觉温柔起来,“贞儿,我不知道你做女子打扮是何模样,穿给我看看。”他的语气虽柔,却是有着不容推辞的味道,唐越萌做出一副羞涩的样子,“女为悦己者容,殿下到时候不许笑贞儿。”“当然不会。”唐越萌害羞的拿起衣物,转身进了内室。
她咬着牙将一身宫装穿上,拿起梳子梳了一个最简单的坠马髻,然后用凤钗簪上,涂了层淡粉,抿了口胭脂,揽镜自照,凤目朱唇,眼波若水,心中叹口气,暴殄天物啊,冯素贞生得这般美人模样,钓个金龟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古代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她可以依仗娘家的势力,再稍许花点心思,拿捏住自己的老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小日子简直就是蜜里调油,非要去挑战hard模式,千里追寻那个不爱自己的李兆廷,搞得现在骑虎难下,只能成为太子的女人保住小命,麻痹的想到要和太子谈情说爱她就心烦,为毛老娘每次都要和一只公用黄瓜搞在一起,为毛老娘自己看中的肉每次都是掉在碗里送到嘴边就尼玛不翼而飞。
唐越萌心中叹口气,不知为何居然想到了温玉,同样是出身皇家,人家清俊文雅,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还不好色,洁身自好,只可惜有缘无份,她心中抱怨着,面上不自觉显出一丝怅惘,居然衬得她原本妩媚的容颜有些楚楚可怜,看得太子顿时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惊呆了。
太子眼中不由露出抹惊艳之色,他虽然府中美人众多,却不如眼前这个女子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高洁清雅的气质看的他心神一荡,只好清咳一声,稍稍掩饰自己眼中的热度,淡淡一笑说道:“贞儿果真是极美,以后跟着本太子,再不许做男装打扮,平白掩盖了明珠之色。”
呕,唐越萌心中做呕吐状,面上却是眼波流转百媚丛生,“太子不许笑话我。”
太子呵呵一笑,上前搂住唐越萌,伸手轻抚着她的青丝,神色自若看不出想些什么,良久缓缓说道:“贞儿可知最近朝堂上发生何事?”唐越萌睁大眼睛,“我每日在翰林院抄写书卷,都快被编修大人烦死了,朝堂的事情自然不会传到翰林院。”
太子握住她的手,语气依旧淡然,听不出丝毫感情起伏,“这一个月来,慕容太师上表启奏身边的几名亲信不堪重任,希望皇上免去他们的官职,这些人平日里不学无术,仗着是慕容太师的亲戚为所欲为,慕容太师请旨免去他们的官职,却又将自己的家产拿出部分为他们置房买地,做个富甲一方的田舍翁。”
唐越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慕容太师当真厉害,自己上次的劝说他不但听进去,还雷厉风行,这个人可怕之处就是他重情却又不纵情,当感情危及到自己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微微蹙眉,唐越萌叹息一声,“这样一来,太师不但可以博取大义灭亲的好名声,还可以去掉身边连累自己的人,重新安插自己的亲信在重位上也不会有人质疑,当真是一举三得,果真是心机深沉,不容小觑。”
太子眸色深深,赞许地点点头,“贞儿想的真是深远,他做初一我也做十五,总不能束手待毙,我已经命人在太后面前悄悄透漏此事,父皇虽然偏袒慕容,但是太后却是庇护我,必然不会允许慕容处处安插亲信,如此一来,我会将我的亲信安插、进去,朝廷上也算平分秋色。”
唐越萌微微一笑,“太子,贞儿认为此计甚妙,不过有些担心,太后庇护殿下,会让太子将自己的心腹委以重任,但是皇上会心存顾忌,认为太子有夺权之意,而且此举太明显,以太师的聪颖,自会知道你的意图,万一他不动声色铲除你的心腹,损失就太大了。”这货也真是心机深沉,只不过她经历过各种宫廷争斗,还做过几年女皇,一眼就看出了不足。
太子心思急转,“那贞儿意下如何?”
“他安chā_tā的亲信身居高位,你就安□的亲信去给他的亲信做副手。”太子一愣,“贞儿,这是?”唐越萌狡黠的眯了眯眼,“太子,古语说的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作为副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