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止走过去的时候,司机已经停止了暴行,把林乐禹放了下来。
其实司机大叔就吓唬吓唬小家伙,打他屁股根本没用多少劲儿。
“小兔崽子,我打疼你了吗,就哭爹喊娘的,德行。”
司机大叔不是啥坏心肠的人,看林乐禹哭的好像要喘不上气来了,开始蹲下身给他揩着泪哄他,“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没回家?你家里人呢?”看江离止走过来,司机大叔看看江离止的样子,再看看林乐禹的样子,问林乐禹:“你爸爸是不是?”
林乐禹摇头:“不是。”
俩人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不是父子?司机大叔看着林乐禹乐,这孩子,不敢认爸爸八成是怕他再找他爸爸算账?
站起身,司机大叔看江离止:“先生,你儿子想弄花我的车,我就轻轻拍了拍他屁股吓唬了下他,您别介意。”
这边路灯挺亮的,借光看着林乐禹,江离止愣了愣。
小家伙的眉眼跟他特相似,简直就是小一号的他。
小家伙是个西瓜头,眼睛上此时带着泪花,眼巴巴抬眼看着他,也许是看他跟他太相似,此时小家伙张着嘴巴也一愣一愣的,呆萌呆萌的。
左默默牵林乐禹的手,童言无忌:“乐禹,他跟你好像好像呀。”凑到林乐禹耳边,左默默咬耳朵,“你说他不会是你爸爸吧?”
“我不知道。”林乐禹摇头,再看着江离止,“你跟我好像。”
“的确是好像。”小家伙说他跟他好像时,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声音却是奶声奶气的,江离止只觉得可爱,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小家伙,江离止刮他的鼻子,“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敢情,这长得相似形同父子的一大一小还真不认识啊。司机大叔旁观了会,手机响起,老板办完事了,该去接了。跟江离止礼貌挥手告个别,司机大叔上了车。
“林乐禹,他要开车走了,怎么办?”左默默还在想着他妈妈要被车子的车主拐走的事儿,看车子发动,一脸委屈。
林乐禹摇头:“他要开走车,我也没办法了。”看看江离止,小家伙特没心机的坦言相告,“叔叔,那个车子的车主要抢走默默的妈妈,你有办法制止吗?”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小孩子真是够天真的。
江离止耸肩摇头,很无奈的样子:“叔叔也没办法呢。不过,你叫林乐禹是不是?林——”想要重复一遍名字,却在喊出林字的时候愣住了。
再看看小家伙的样子,江离止问:“告诉叔叔,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在问到自己妈妈叫什么名字时,小家伙留了个心眼,不想坦然相告,瞎编了一名字:“我妈叫黄英。”不过,林乐禹瞎编,左默默却较真的看他,甚至有些着急,“林乐禹,你怎么还能弄错你妈妈的名字,你妈妈明明叫林昏晓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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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负有心人么?他找林昏晓找了四年了,终于找到了。
要知道,林昏晓离开的四年里,宋琴是一个劲的在江离止耳边叨叨叨叨的要他忘了林昏晓,再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生孩子。
江离止说不,宋琴是气得不得了。
其实,林昏晓刚走的那一年,宋琴看江离止一直等林昏晓没找女朋友的意思也挺能理解的,也没强硬的逼迫他,但是从第二年开始,宋琴就淡定不了了,特别是看江离止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周初元都安定了下来,还是奉子成婚,宋琴的心更加蠢蠢欲动了,可以说从第二年开始,宋琴几乎是每天都不厌其烦的在江离止耳边说让他再婚的事儿,说抱孙子的事儿。
江离止现在来t市出差,宋琴都不忘一天一个电话叨叨他。
这不,就在他问林乐禹能不能带他去找林昏晓时,宋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了。江离止每天被她唠叨的头嗡嗡嗡嗡的响,不想接,挂断。
挂断后,宋琴再打,再按断。
不过,重复按断两次后,江离止觉得再按断一次的话,还真是够作的。于是在宋琴不厌其烦的再打一次后,按下了接听键。
不过,接听后,江离止先发制人:“妈,我在出差,忙工作啊,您时不时的给我电话,烦不烦啊。”
“我说江离止,你还委屈上了?不过,也委屈不了多久了,我告诉你啊,我今天下午跟汀汀去了婚纱店试了婚纱。”
江离止皱眉:“什么?”
宋琴没搭理他,而是得意洋洋的继续自说自话:“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不仅带着汀汀去了婚纱店试了婚纱,我还让人发了喜帖了。”
“什么喜帖?”
“你跟汀汀要结婚的喜帖啊。下月初三结婚。我找人算好了,好日子。”
江离止动怒:“妈,你什么意思?”
“逼婚啊。”宋琴说的理直气壮的,“江离止,你今年32岁了,其实说起来也算不上多大,但是我跟你爸年纪大了啊,谁知道是不是突然就归西了,我跟你爸怎么着也得在活着的时候抱上孙子,所以啊,要抱孙子,你得快点再婚。”宋琴说着开始耍赖,“反正我不管,这结婚请帖是已经发了,你呢,是不娶也得娶,咱们江家要面儿,可丢不起这人。”
趁着他出差,宋琴还真是能折腾啊,江离止气结:“妈,你....”
宋琴打断他:“为了你婚礼那天气色好一点,我得去美容院做个保养,没空给你讲电话了,挂了啊。对了,好好忙工作哈。”
真是一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