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濯焰望着台上白衣飘诀的子桑菱,此时的她目光望着前方,好似穿过茫茫虚空,望向不知何处的远方。那么,她口中唱的那个人是谁?她是忘不了与离溯的故事吗?
心中微微有些不快,然而,她的歌声太美,让他一时间竟然希望自己是歌词中的主角,她这首歌只为他一个人而唱。
当看到是子桑菱的时候,姬如嫣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是她提议过来看的,却没想到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画面。然而,自来到冰场上,濯焰的目光便再未从子桑菱身上移开过。甚至,她在他旁边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听见。她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子桑菱边唱,记忆却在奔涌的思绪中翻飞。从百年前的沧海神岛,到千年后的现代,再到如今的时空,她一个人匆匆行来,想要抓住的,已经失去的,都在这样的歌声中化为飘渺的烟云,随风而去。
亦非尘望着台上轻灵的身影,一双眼睛此时变得微微有些发红。他又回想起那个月夜,她细若美瓷的脖颈,还有上面鲜红的血液。那瞬间的视觉和嗅觉冲击,让他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疯狂叫嚣。甚至,他还回想起那日比试台上,她滑落在他手背上的泪滴,那冰凉的触感,至今记忆犹新。
血脉之中的疯狂开始蠢蠢欲动,亦非尘深吸一口气,顾不得打招呼,便匆匆消失在了冰湖上,来到没有冰的湖面,一头扎进了水中。他需要用水来清洗一下不断涌起的欲念,还有脑中那挥之不去的身影。
一曲终了,子桑菱翩然而下,在万俟子辰尤自恍惚的眼神中,将手伸到他面前晃晃,道:“烤肉吃完了吗?不够我再接着烤。”
“喂喂喂,你不要破坏刚刚营造起来的气氛好不好!”这丫头的思维真够脱线的!万俟子辰无奈地甩了甩脑袋:“没了,烤去吧!”
“好的,等吃哦!”子桑菱眨了眨眼,往一边的烤架上滑去。
远处,溪焕望着濯焰的神情,不自觉地微微勾了勾唇角。转身对子桑青道:“二小姐,来,再喝一杯!”
子桑青此时已经喝了有十多杯,她原本是个理性的人,然而,在子桑菱的刺激下,不自觉便喝了不少的酒。传说酒能解忧,当淡淡的飘然感席卷她的全身之时,她突然便有些爱上了这杯中之物。
“好啊,难得大殿下愿意陪我这样的无用之人!”子桑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小姐怎么会是无用之人?”溪焕伸手扶住子桑青微晃的腰肢,低头凝望着她的眼睛:“青儿你冰肌雪颜,年纪轻轻便已经拜入莫幽谷,又怎么可能是无用之人呢?”此时,他的称呼都已经变成了“青儿”。
子桑青望着溪焕诚挚而充满热情与欣赏的眼,只觉得心中一种幸福感升起,怔怔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溪焕搂得更紧,发丝落在子桑青的脖颈间:“相信假日时日,青儿你的成就必然不凡!”
“大殿下……”酒精作用,子桑青只觉得浑身发热,尤其是被溪焕搂住的地方,酸软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溪焕只觉得喉头一动,低头便吻了下去。
子桑青第一次和男人这般亲密接触,想要推拒,却反而显得欲拒还休,让溪焕本来浅尝辄止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二人所在地方,乃是冰湖的最角落,并没有人在附近,因此溪焕的动作便渐渐开始放肆起来。正吻得激烈,突然一声轻嗤声传来,溪焕猛地抬起头,见夜色之中,一抹黑衣翩然远去。
那是谁?溪焕的瞳孔缩紧,望着远处不发一语。
“怎么了?”子桑青抬起头来,刚刚她全然似被一团****包围,什么都未曾发现。只是溪焕猛然离开的凉意,让她微微清醒了几分。
“没事……”溪焕话还未落,突然有感应一般向一处望去,顿时,好似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定在当场。
如果说他最不愿意谁看到此刻的自己,那必然是姬如嫣。他自小被姬承风收养,与姬如嫣一起长大之时,早已在不知何时心里便住下了这个影子。因此,他对濯焰的恨,一方面是权势的yù_wàng;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嫉妒。
他看到姬如嫣这么些年来,眼里便一直只有一个濯焰,看到她为了濯焰一次次神伤。心疼至于,便越发地嫉妒,嫉妒之余,又升起浓浓的愤怒。为什么她的眼里没有他?他这些年默默陪在她身边,到底算是什么?
可是,如今姬如嫣的目光扫了过来,他一时间只觉得好像赤身至于闹市之中,羞愧地无所遁形,连双手也禁不止在不停地颤抖。他错了吗?不,他只是要对付濯焰而已,为了得到姬如嫣,他用尽手段又有什么错?!
姬如嫣的目光微微错愕之余,很快又收了回去,望着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濯焰道:“三哥,你要去和子桑小姐喝杯酒吗?”
“不用了。”濯焰望着一旁和万俟子辰相聊甚欢的子桑菱,转身道:“如嫣,我先回别院,你若有事找万俟兄,便过去吧。”说罢便走。
子桑菱同众人一边吃着烤串,一边闲聊。此时她心情大好,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世家子弟往往都有巨大的信息资源。比如,她已经知道离溯需要的第二味药玄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