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我咬了咬牙,右手把左手抬到了桌上,只是手而已我却感觉沉似千钧;随后直接拿起了那把锃亮的匕首,把匕首对了上去;心里明明害怕的不行,最后还是强忍着害怕,只是颤抖的闭上了眼睛。
倏地,匕首就挥了下去。
下一秒,却感觉匕首被人蓦然打落。
“你真是想死。”紫宁本来满是笑意的脸,倏地就变的阴冷了的起来,最后那阴冷又在眨眼间变成了讽刺。
随即我浑身被点了几个大穴,浑身一下就变的僵硬无比,几乎就像一个木头桩子似的;刚想说话,他又点了我的哑穴,让我一句话都不能说。
他见我僵硬的不能动,柔媚的抚了抚我的脸颊,笑道:“哎呀,看来我是低估了他,那便让你看场好戏呀。”
我只能狠狠的瞪着他,他掩唇笑的讥讽:“不要想让他发现你呀,这柜子里屏却了外界的一切,可是万毒教的至宝呀。”
紫宁说完伸手一扬,便把我塞到一个约莫有人型大的柜子里,然而柜子里一片漆黑。
随后,我又感觉柜子一阵旋转,似乎是转到了墙里面去了,可是外面的声音却听的极为清楚。
没多久,便听到了一阵脆声,想必紫宁是又开始嗑瓜子了。
连脚步声都没有听到,就可知道此人武功根本难窥其中;顿时我就听到了一个人魅惑阴柔的声音,看似镇定,却还是能听出不耐。
“人呢?交出来。”
接着便是一阵柔媚的笑声,依然带着那抹不去的讥诮。
“明明练完百毒心经便会终生不育,她居然如今还被蒙在骨里,教主真是用心良苦呀;那北安的事儿我也略有耳闻,她练了百毒心经怀上的只能是死胎,怎么可能是意外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就是不想要她难过。哎呀,听的让我都感动了。”紫宁说完冷笑数声,讥嘲至极。
紫宁说的一针见血,可是那句话让我心里一下子犹如决堤的河水,仿佛瞬间就置身入了万丈寒涧冰渊。我还幻想过,会有一股可爱的男孩或女孩,睁着葡萄般的大眼睛,俏生生的喊我妈妈。
明明浑身都是僵硬的,眼角竟开始微微发酸;胸腔中的浊气仿佛就如一阵熏鼻的烟,在我的心里开始张牙舞爪的嘲笑。
不,不可能的,癸步月还什么都没有说啊!
“感动?你感动什么呢?是感动你即将掉下来的头颅吗?”
听他的声音他似乎在笑;不过听声音紫宁也不怕,反倒是坐了下来,开始幽幽雅雅的喝茶。
心口上迎面而来一记重锤。
一锤定音。
“本宫倒是好奇,你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心口再次落下了一锤。
全是,真的。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似乎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流动;不可能了,不可能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爱的叫我妈妈了。
明明泪凝满眶,可是一滴泪水也没有流下来。
如果,他知道这一切;心底虽然哀恸,却还是止不住的疼;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能把我瞒的天衣无缝;他掩藏了一切的情绪,留给我的全是甜美的回忆。
甜美的回忆……
不曾看到他的愁绪,不曾。
过往之事层层满溢而出,挡也挡不住,席卷了我的整个脑海;更默默的想起了他八年前说的一句话。
那时,感觉早已似梦非梦;可是记忆犹新的是,他声音低低的说,‘小小,我该如何在这乱世中,护得你一世无忧呢?’。
简简单单一句话,他居然真的记了八年;本以为他是随口乱说,却哪里料到他在用最大的能力来换我的,一世无忧。
无忧无忧……世间乱世,无忧难,一世无忧,难上加难。
悲难平痛难忍,胸口宛如沉下的浮桁,又如翠簟上铺着寒浪;又好像就被堵着一个大石子,取不出咽不下,绞痛无比。
慢慢的心痛渐消,泪凝成冰。
孩子,到底是空欢喜。
后来,我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感觉自己眼睛里一片水雾,看任何的地方都是朦胧的,都好像罩着一层银色水光。
忽然,只感觉黑暗的柜子突然迎来光芒,那光芒刺的我睁不开眼睛。
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色,只是炫目的红色,身子上的穴被立即给解了。
他找到了我,心潮澎湃不休;因为我几乎以为,他会找不到我,他会就此离去。
也许天下里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这样,让我欢喜让我忧;情绪几乎是随着他而变的。
可是,不知为何我却对他笑了笑。
当癸步月知道那墙居然有着人,便起了杀心;可是,当紫宁转过了柜子;他俯身打开了那柜子后,见到的人让他心中止不住的抽痛。
他的小小——她并没有哭,只是那萤蓝的眼睛里仿若带着水雾,弥漫了整个眼;那双水雾溢满的蓝眼睛,看起来让人感觉是如此的悲伤。
她悲伤的模样,让他的心宛若刀割般的痛;随即,她却忽然一笑,笑声沉哑;那零碎的笑间仍带着遮不住的苍白,全然没了往日的顽皮之色。
她说‘你来啦。’轻语三个字,让人一怔;却又似是理所当然,她相信他会来。
癸步月看着那笑容,扬手便把她抱入了怀里,再不容得别人的窥探。
紫宁本想是看她为了那个唤慕容云的男子到底能做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