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静静的倚着柱子,等着屋里的花婼出来。
她进去有一会了,里面不时会传来几声欢愉的笑声,看得出来,花婼跟那个人关系不错。只是,传闻曾经的第一神医楚月对花婼可是敬而远之的,那个淡漠如水的男人,为了报恩而加入到了鬼门教,主人曾经试图将他挖过来,结果却被拒绝了。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应该是很有立场的人。可是,为什么呢,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里。
昨晚他是故意被楚月引开,给他们机会出去的。第一次楚月出现在天下第一庄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不过是故意给他们机会,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花婼昨天在院子里和表小姐对峙时表现的太诡异,让他不由的想要怀疑她,毕竟曾经他也是亲耳听到她立誓,此生绝不嫁与主人的。如今她不仅嫁了,还变化如此之大,作为主人身边的得力助手,他没有理由不怀疑她,没有理由继续让她这样下去。
不过,昨晚的情况来看,花婼似乎真的不记得过去的一切了,也完全不会武功……
“夏风护法……”身后突然响起了护卫的声音。
夏风收回思绪,转头,淡淡的看着那人,“何事?”
“夏风护法,请您随属下来一趟。昨晚在找到夫人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人……”那护法认真的看着夏风,语气诚恳而严肃。
夏风命人加强了东厢的防守,以免花婼再出什么问题,便随着那护卫离开了。
已经是傍晚,迎着柔和的清风,踏着夕阳,花婼再次来到了楚月的房间。
她已经说服了楚月和夏风,这几天让楚月好好在天下第一庄休息。反正夏紫寒不在,她招待一下朋友,应该不会有事吧?
“楚月,你怎么伤的这么重?”花婼帮助落雪颜将楚月扶起来喝药时,看到了楚月胸口正渗着血的伤口,脸上的笑容立刻凝结了。
“小伤。”楚月扭头,不去看花婼担忧的脸。
“这哪里是小伤啊,都是我不好,你们都说外面危险,要是我听话不出去就好了……”花婼自责的低着头,眼中一片晶莹。
楚月落在床上的手紧了紧,握成拳,脸上的神态却没有一丝变化,淡淡的道,“不是你的错。”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呆在房间里……”门突然被推开,夕阳穿破门外的树枝,射在那人的身上,洒落在门前的地板上,一片金光闪耀。
“咦……”花婼惊讶的抬头,双眸被门口强烈光线照得有些睁不开。但她却清楚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他,他回来了。
夕阳的余晖中,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很冷,紫色的双眸带着一丝莫名的愤怒,叫人畏惧。一身紫色的长袍随风飞扬、飘逸,他身上的香味也传进了她的鼻腔,叫她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夏紫寒……”花婼慌忙从床前站起来,眼中的愧疚和畏惧一闪而过。
他明明要去一周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夏紫寒大步走到花婼面前,伸手就抬起了她的下巴,低头,紫眸冷冷的看着她,几乎要将她冻结。
花婼的心一颤,慌乱的躲开他的视线,脸色苍白,道,“呵呵,你,你回来啦……”
“我是不是回来的太早,破坏你跟情人的约会了?”夏紫寒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浑身都散发出了冰冷的气息。吓得花婼以及身侧前来送药的落雪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看着被吓到脸色苍白的花婼,夏紫寒视线一转,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神色淡漠的看着他的楚月,眼底的闪过了一丝杀气。
“楚月,呵,你胆子还真不小。”
“是我要他带我出去的,不关楚月的事。”听到夏紫寒阴森森的问话,花婼紧张的赶紧解释。
“哦?”夏紫寒低头看着有几分固执的看着自己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女人,害他这么担心,她却在这里护着别人,该死。
“你这是在护着他么?”夏紫寒冷笑着,眯起眼睛瞪着花婼。
“我没有那个意思,确实是我的错,你要就处罚我好了。”看到夏紫寒这恐怖的样子,花婼底气不足的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心噗通噗通的跳得很快。
“很好,既然你愿意接受惩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夏紫寒气呼呼的拉住花婼的手,拉着她大步的走出了楚月的房间,走出了东厢,直奔紫苑。
而楚月,一直静静的躺在床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夏紫寒,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混蛋……”花婼被夏紫寒拉着,他抓得很用力,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疼得她龇牙咧嘴。
然而,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不管她怎么叫喊,他就是不肯松开她,直到将她拉进房间,丢在了那张大床上。
“啊……”花婼被重重的甩在了床上,接着夏紫寒的身子就重重的压了上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花婼……”夏紫寒冷冷的瞪着她,提手捏住她的下巴,怒不可遏。
“怎么,怕了?”夏紫寒逼近她,急促的呼吸吐在了她的脸上,痒痒的。
“我,我……”花婼看着夏紫寒生气的样子,咬着嘴唇,固执的仰着下巴,不肯屈服。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生气?还说什么跟情人约会这么难听的话,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是他将自己关在这个院子里不肯让她出去,让她失去了自由,她跟别人出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