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寝殿很大,大得有些吓人。花婼被一群侍女拥簇着,坐在了那梳妆台前,看着皇后的贴身侍女翠儿拿着胭脂水粉就试图往她脸上抹。
花婼蹙眉,看着翠儿笑得娇艳的脸和那微微颤抖的手,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抬手挡住了翠儿要触到她的脸的手,花婼对她露出了妖娆的笑容,“翠儿姐姐,花婼用不习惯皇后这宫里的胭脂,可否允许花婼用自己的?”
“这……公主您还自己带来了么?”翠儿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笑着问。
“方才叫了初心去拿的,这回该到了吧……”花婼转身,抬头看着门外,似乎在等着谁的出现。
果然,屋外一道黑影闪过,很快就归于了平静。
大概过了五分钟,一边的翠儿有些等不及了,一次次的在花婼身边催促起来,“公主,还是用皇后这儿的吧,这时间就快来不及了,再说,你的脸下边已经垫上一层了,不会不习惯的。”
垫上一层了?花婼冷笑,抬眸,用细长的双眸看着翠儿,道,“是么?因为下面垫了一层,所以不会有事?”
“额,公主,你,你说什么呢……”翠儿被花婼看的心底发毛,不由的干笑两声,有些慌张的看着花婼。
花婼摇摇头,拿起桌子上皇后的给她准备的那一盒胭脂,在鼻前闻了闻,而后笑容灿烂的看着翠儿,“翠儿姐姐,皇后娘娘这东西一定的特制的吧?外面可都买不到呢……”
“额……”翠儿慌张的看着花婼,额头上已经滴下了一滴冷汗。
花婼但笑不语,听着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她起身,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初心,道,“初心,你这丫头跑哪去了?叫你拿个东西,怎么也去了这么久?”
初心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低着头低声道歉,“对不起公主,奴婢方才走错了道,所以来晚了,请公主降罪。”
“罢了,时候不早了,快些过来给本宫上妆吧,晚了你可担当不起。”花婼严肃的看着初心,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
初心低着头,乖乖的上前,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认真的为她补妆,让她的脸越发的娇嫩起来。
而她们身后的翠儿脸色苍白的站在身后,手指绞在一起,表情十分难看。
花婼用余光打量着翠儿的表情,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个皇后,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利用自己的优势,试图对她做手脚。幸好有夏风在,不然,被赶回连心宫处理事情的初心如何能这么快就带着胭脂水粉过来呢?
“公主,好了。”初心战战兢兢的看着花婼,低着头,因为刚刚奔跑过,脸红红的。
“嗯,辛苦你了。”花婼满意的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对初心笑了笑。
初心低着头,眼底却闪过一丝泪花。因为,方才夫人居然责怪了她,而且还对她自称本宫,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虽然她明白,自己是下人,夫人要说什么都是应该的,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责骂了,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花婼自然看出了初心难看的脸色,但却没有出声,而是拿起了皇后桌子上的那盒胭脂,问身后脸色难看的翠儿,“翠儿姐姐,母后的这盒胭脂花婼甚是喜欢,可否让花婼带回去?”
翠儿的脸色由黑转白,最后慌忙的摆手拒绝,“这个,这个可是娘娘最喜欢的胭脂,要送公主你可能不妥,况且,娘娘并未发话,奴婢,奴婢不敢做主……”
不敢做主?好一个不敢做主。花婼玩味的看着手中那盒胭脂,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妖异起来。这盒胭脂,一定有问题。
虽然她不懂医术,对医学的了解也甚少。但是她前世却是修过心理学的,对于人类心理的分析能力可不弱。光是从翠儿的动作表情和回答上来看,这胭脂若是没问题,那才不正常。
花婼打开了那盒胭脂,一脸不舍的看着它,趁着那翠儿不注意,指甲悄悄的划过上面的脂粉,而后一脸惋惜的合上盖子,像是在对身后的侍女说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好的胭脂,真是可惜了……”
看着翠儿难看的表情,花婼将东西放下,道,“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是,公主……”
花婼被翠儿带着走出了皇后的寝殿,而后,由皇后陪同着,她被送上了金銮殿前早就准备好的凤辇上。那凤辇很高,坐在上面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很漂亮。里面不算宽敞,最多可容两个人同时坐下。头顶是圆形的,一层层的粉色丝绢送顶上挂下,将坐在里面的人完完整整的罩住,若是想要看到外面的情况,必须用手掀开丝绢。
花婼爬上凤辇,在里面端庄的坐下,抬手掀开帘布,目光往下,看着皇后等人。
初心正仰着头,一脸激动的看花婼,见她也在看自己,不由的别开了脸,脸色通红。
花婼摇摇头,心想,这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了解自己?现在可是很威风的时候,她就不能不跟自己计较了么?
罢了,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回去再跟她解释吧。花婼摇摇头,一抬眸就看到了一身紫色长袍,依舞翩跹的从金銮殿上走下来的夏紫寒,以及他穿着玄色长袍的韩墨璃。他们的身后是一身龙袍,面容慈祥的看着她的韩隋。
几人慢慢的来到花婼的凤辇前,都用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她。
皇后等人见韩隋过来,慌忙行礼,而花婼却只是坐在凤辇上跟韩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