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对八寨盟盟主之位的野心不算大,她并非非得不可,金豪山上人才济济,能胜任的何止是她一个。
所以看待明日的选举,淡然置之,而她,会把自己的一票毫不犹豫地投给尉迟尘。
第二日晌午,贺莲再次踏入野狼寨的范围,不再有压抑,狂乱之感,一个势力换了领军人整个风格都会变得不同。
想不到短短数日,野狼寨的帮众们已经从失势的低迷中走了出来,各个神情肃穆,精神抖擞,仿佛不是进了一个土匪寨,而是一个军营。
哀兵必败,尉迟尘似乎深知此道理,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是昨日黄花,也要咬紧牙关挺住,在气势上仍然保持领头大哥的风范。
“尉迟副寨主,不,如今该改称为大寨主了,若是早些时候如此管理你的帮众,你们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地步,不是吗?”走在尉迟尘身侧,贺莲调侃道。
清晨微凉的秋风吹将她一袭粉色襦裙的裙摆吹起美丽的波浪,顿觉有些冷,紧了紧外披的半透明白色大袖衫。
“之前的野狼寨是杜大寨主的,我的权利有限,只负责寨子经营和设计寨防。”尉迟尘侧头望她,还是第一次在白天见她穿正式的裙装,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小蜜桃般秀色可餐,柔情似水,却并不弱不经风。
最是喜欢她眉宇间流露出的那抹自信和坚定,好像任何难题摆在她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乐观面对。
想不到他尉迟尘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在异乡遇到能令自己动情的女子,如此机会,岂会轻言放弃?
从帮众手上接过黑色的披风,披到贺莲的身上,“贺寨主可别没被我打败,最后却是被风寒打败了,入秋,要多穿些才是。”
贺莲感激地点了点头,之后二人便入了野狼寨议事的大堂。
她和尉迟尘是最早到的,再次望向大寨主木椅上方“野狼”二字的墨宝,才发现原来心境的改变,是可以流露在字面上的。
“新写上去的?”贺莲指了指那幅墨宝。
“是的。”
贺莲仔细端详着笔锋,道:“你变了,尉迟大寨主。”
“此话怎讲?”
“之前的笔锋豪放不羁,每一笔落下都刚劲有力,有一种……,怎么说,好像有些傲视一切,却又愤世嫉俗之感。”
尉迟尘突然来到她身后,薄唇微勾,“那是刚来野狼寨时写的,那如今呢,有何不同?”
“如今,字体偏向规矩,内敛,笔画转弯处也变得轻柔了许多,哈,大寨主你终是向世俗妥协了吗?”像是突然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般,贺莲兴奋的转身,不想,却正好撞进了她的怀抱。
尉迟尘顺势将她抱住,眸中闪现惊喜之色,三年来连他都未曾发现自身的改变,却是被个小丫头从自己的书法中便探知一二,并一语道破他心中一直不敢坦然面对之事。
向世俗妥协,他心里不觉如此,可他不正是这样做了吗?
丝毫不认同杜鸿的行为方式,却是能假善的与他称兄道弟,只为可以有一安定的栖身之所。
不惧强权,却是在姬羡壹刚来野狼寨时,下意识选择带贺莲逃跑,而不是像以往一样与之正面抗衡。
人,都是会变的,从经历中得到成长,向世俗妥协,却是更适应这个世俗,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他故作懊恼的一叹,欣赏着她微微泛红的小脸,“糟了,被贺寨主看穿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尉迟大寨主想杀人灭口不成?”
尉迟尘戏谑的一笑,“没错,的确是想灭了贺寨主的樱桃小口~!”
说着,便垂首吻住了她的唇,在清晨清爽的氛围中,不含着任何醉意的吻,是那般香甜可口,那樱唇还带着被风吹过的冰凉,像是两片柔软有弹性的香滑肉冻,渐渐在自己口中融化。
“尉迟……,尉迟尘~!唔……”双唇全部被他含在口里,吱吱唔唔无法说话,睁大了眸子诧异地瞪他,这可是开会的地儿,其他寨子的寨主随时有可能会进来,这要是看见他们吻在一起,不得怀疑他们合谋投票作假吗?
咳咳,她都在乱想些什么!总是改不了好面子,在外面装正经的毛病。
可这时候吻她就是不对啊!
“唔……,不要~!”她还是忍住了那令人沉沦的吻,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正好这时有帮众进来禀报说其他寨子的寨主已经陆续都到了。
抚了抚急促起伏的胸口,嗔怒地等了尉迟尘一眼,看吧,多危险,再晚一会就被人抓个正着。
谁知等那帮众刚一出去,尉迟尘突然神秘兮兮的一笑,再次把她拉入怀中狂吻。
瞬然间,唇瓣被肆虐厮磨,贝齿撬开被迫与他探入的滑舌搅在一起,尉迟尘似乎早有防备,锁着她的腰,钳着她的手腕不再给她机会逃脱。
尉迟尘,死变态,想不到他体内狂野不羁的种子依然勃发,似乎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刺激中寻求那种独特的快感。
头晕目眩,被他吻得几乎无法呼吸,天哪,已经听到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而且,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怎么办,就要进来了,尉迟尘,快放开!
“吱呀~!”门开的同时,尉迟尘终是放开了她。
他微微移了步子,有意挡在贺莲面前,他知道小丫头此时一定面红耳赤见不得人。
瞧他多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个屁!贺莲在他身后眼神如刀子般猛戳他的后背。
果然是有做贼的胆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