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惜,你是在开玩笑吗?”阎凯问。
“我可是说真的。”她露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有,奉劝你不要动易枫,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你知道的!”
“那我等你来消灭我。”他笑,竟是一脸甘之如饴,仿佛她意有所指的威胁之语是对他的赞美。
顾惜惜叹了一口气,收起一脸的狡黠神情,再问:“阎凯,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跟我过不去?你说出来,我跟你赔礼道歉行吗?”
“你没有对不起我,阎胜说得对,我对你未见倾心,一见钟情,无法自拔,就这么简单。”如果让其它人听见这位让s市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阎爷说出这番,恐怕会当场被他吓出心脏病来。
顾惜惜却不是能以常理而论的人,虽然以他的身份会说这种话显得很怪异,但并不令她惊讶。她换个说法说道:“那我究竟是哪一点让你那么倾心钟情?我改掉它总可以了吧!”
“我也说不上来,只能说第一次看到你就能感受到从你灵魂里发散出来的感染力,那种温暖人心的光辉,让我想靠近,想拥抱,想占为己有,不让任何人分享你的美好。这种心情你应该能体会,我记得你的《黑道教父》上就这么描述过男主对女主的感情。”阎凯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蹙眉,一手扶着胸口的纱布,嘴角却微微翘起,仿佛痛并快乐的模样。
她啼笑皆非,皱眉瞪着他半晌,正色而慎重地说:“阎先生,你已经奔四了,没想到我写的那种专门骗十几岁小少女的书,也能让你这么惦记,这种情况我应该说是我的写作太成功了,还是该说你的思想太不成熟了?”
阎凯稍稍也正色说:“不同年齿段的人,看了会有不同的感悟,你很成功。”
“谢谢!”她言不由衷地道谢,同时也觉得没有留下来再和他争论的必要。“那么,阎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说着站起了身,准备离开了。本来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代替林宛如来看一下他的情况,既然他死不了,她也算可以交差了。至于他想对付易枫的事情,既然劝不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阎凯见她要走,躺在病床上低声却坚定地说:“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阻止我爱你,我之前答应过你不出现在你面前,不主动找你,并不代表我答应不爱你。”
她的脚步顿住,站在离病房门还有三步之遥,头也不回地说:“爱一个人,就可以伤害其它无辜的人吗?你的爱太可怕,任何人都承受不起,我也一样。”
“我会放弃林宛如,她只不过是你的替身,不过今天我总算明白,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代替不了本人。我会如你们所愿和她离婚的,你放心。”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罢转身继续前行。
当她的手触及门把时,他的声音又从身后悠悠传来。“既然你不愿意向我走来,我只好不择手段向你走过去。”
她握着门把的手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懒得说出口,对着病房门番了个白眼,兀自开门出去。因为她的脚步声很轻,加上刚刚阎凯还在说话,病房门冷不防被打开,正趴在门口听墙的秦姨来不及闪开,险些跌了进来。
顾惜惜一边关上病房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秦姨,“秦姨,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呃,我怕那里面的人对小少夫人不利,所以……”秦姨一开始想解释,可能觉得怎么解释都有点苍白无力,赶紧叉开话题,“这,呵呵,小少夫人,下午我们约了医生例行产检,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过去了?”
“我想奶奶应该是让秦姨来调理我的身体,而不是让来盯梢我的行踪的吧?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再跟奶奶确认一下呢?”顾惜惜不怀好意地问。在阎凯那里憋了一肚子气,难不成还要在一个看护工人这里受气,那她还是顾惜惜吗?!开什么玩笑!
秦姨忙赔笑说:“小少夫人说哪里话呢,夫人是让我看顾好小少夫人和肚子里的宝宝,注意一些会影响小少夫人情绪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盯梢呢,秦姨这是发自内心地关心小少夫人你啊!”
昨天一得知顾惜惜是名门顾氏之后,秦姨对她的态度已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只是不知心里是否也有所改观。
“最好是这样!”顾惜惜扫了她一张保养良好的老脸后,目光移向几步之外站着的阎胜和马琴,还有一个让她想不到的人——江琳俐。
她走两步上前,对江琳俐笑吟吟姐俩好似地打招呼:“江小姐怎么会在这?这两天家里忙着办喜事,没有再去医院看江太太,不知她情况可还好?”
“劳易太太挂心了,我妈这两天还算稳定。我是听说表妹夫住院了,特地过来看一看,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易太太。”江琳俐笑说着,故意四处环视一圈,问道:“不知道易少知不知道易太太来这里呢?”
在场的人都知道阎凯喜欢顾惜惜,她这样问,分明是意有所指,顿时各人的脸色都有点变了。阎胜皱眉说:“你这女人说什么呢,顾惜惜来看我哥怎么了?难道还要经过易枫的同意?”
“阎少别动怒,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你看易太太都没说什么。”江琳俐笑吟吟地说,仿佛自己当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顾惜惜也笑吟吟地接话:“是啊,江小姐这么幽默,怎么大家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