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很喜欢你,奶奶也喜欢你,就算爷爷有点古板也不怕,因为爷爷最听奶奶的话。”易枫难得调皮地对她眨眨眼。
“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毕竟我嫁进易家也才半年,枪打出头鸟,不好,不好!”顾惜惜大摇其头。
“行,你喜欢就好。”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又想笑,又无奈,扶她躺好,就侧过身按掉床头灯,替她拉好被子,本想睡觉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我过些天要去云南查一宗案子,这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结婚这么久,易枫也不是第一次出差了,从第一次的不习惯,到慢慢的懂得如何调节情绪,顾惜惜对自己的适应力感到很满意。而且这一次,她甚至期待着他的出差,因为他出差了,她就能随心所欲地把早就想做的几件事一并给解决了。
这第一件嘛,自然就是解决易卫两家在s市的这场角逐,非常时候用非常手段,她不是政客,自然也不会想那些政客想的“正常”途径。
第二嘛,就是解决掉秦家姑侄。这些天的观察,基本上也让她摸透这姑侄的来历和用意了,秦姨是易家五房派来暗中监视她的,暂时还能让她留在家里,但秦艳却不行。秦艳摆明是要来勾引易枫的,虽然易枫暂时对她不感兴趣,但放在身边就是觉得不太安全,必须尽快将她解决掉才行。
想了想,她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参加完小周的婚礼之后。”周季明跟着易枫十几年了,两人的感情从某个方面上说比易枫和唐誉、叶博扬他们更铁,他的婚礼易枫自然不会不去。
“嗯!那你要尽快回来哦。”她窝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易枫拥着她柔软圆润的身子,也慢慢的睡着了。
直到一声电话铃响惊忧了一室宁静,带来了江太太死亡的噩耗。
“易枫,怎么办,我妈她……她……”江琳俐在电话那头又惊又急又慌乱,语无论次地诉说,“……我该怎么办,现在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该怎么办?”
本来睡得模模糊糊的易枫突然间就清醒了过来,偏头却见身侧的顾惜惜睡得正沉,并未因为电话铃声而转醒,就小心翼翼地拿开她的手,轻手轻脚地掀开空调被,悄然走到卧室露台上才出声:“你先别慌,慢慢说,是宋阿姨病危吗?”
江琳俐嗫嚅道:“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呜!”
他又问:“你现在在哪?”
“……我在圣香水榭。”江琳俐不敢说自己现在正赤身裸(和谐)体躺在林父在海边的高层公寓里。
这两天,阎凯给了她一个任务,就是监视林父,从林父那里获取卫老一派相关的信息,因而也有些忽略了医院里的母亲,乍听噩耗,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而林父在一逞shòu_yù之后,穿上裤子系上腰带,坐在她身边假惺惺的说了几句节哀顺便就走了。面对一室情欲的气息,她呆了许久,最后还是打了电话给易枫。
易枫手握着话筒,回头看了看床上睡得安稳的顾惜惜,说实在话现在三更半夜的,要他离开这个温暖宁静的家去找江琳俐还真有点不情愿,但想到宋美云当初那样照顾他,思想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赶去医院就好了……”江琳俐当然不敢让他去圣香水榭,只能说:“你能来医院吗?我,我只是怕一会看到我妈不知道怎么办……”
“好,我现在直接去医院,你自己坐车。”易枫不是不知道在圣香水榭打的士很难,但是从这里去圣香水榭再去市人民医院要兜好大一个圈子,私心里他想和她分清一些界线,免得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再被捕风捉影。
“嗯。”江琳俐直到挂了电话,神思还有些恍忽,等到梳洗打理完了,走到楼下被夜风一吹才打了个哆嗦,人跟着清醒了过来。
她一边走到路边等的士,一边回想着刚才易枫的反应该,敏感地发现了他的态度不同了,其实自从上次媒体“小三门”事件后他对她就比以前疏离了许多,但她没想已经疏离得这样严重了。
因为车子不好等,她在路边站了许久也想了许久,想到的事情越多人就越平静,等到终于来了一辆车,她在坐上车时整个人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司机,去市人民医院!”
司机听到地名,眼角瞟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正,这个时候去人民医院的不是重要的亲戚或朋友出事,就是自己本身生病的,但这女乘客却面色平静异常,既不像生病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担心谁,倒更像是要去办例行公事似的。
同样的夜空下,易枫结束了和江琳俐的通话就回到室内,到衣帽间换了衣服,又回来替顾惜惜拉好滑下来的被子,正准备转身出去,带着鼻音的软糯声音就轻飘飘地从床上飘了过来。“你现在要出去吗?”
“嗯,江太太那边出了点事,我要赶去医院。”没想到她会醒过来,他转身看向床铺,“吵醒你了?”
“不去不行吗?”顾惜惜坐了起来,皱眉望着他。怀孕之后她夜里就很浅眠,其实刚才易枫掀被子下床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她没有睁开眼来。当寂静的夜里,风将露台上的声音传进室内,她已经基本上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怀孕的女人的情绪总是来得很快的,即便知道易枫和江琳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