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俐呵呵笑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听听这段录音,让你知道你老公的真面目而已。反正我已经没有指望了,何必替他再遮掩呢?”
顾惜惜冷笑问:“你以为凭这段录音我就会相信你了?”
江琳俐反而是闲适得意地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该听的你也听到了,其它的我也不想多说,我知道易枫想让我搬出圣香水榭,放心,过两天我就会搬出去了。不过……你们要是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劝你们不要太天真!”
“你还想做什么?”
“无可奉告!”
顾惜惜笑说:“既然无可奉告,那我就挂了,你最好别再打电话过来。”
“你……”江琳俐以为顾惜惜会追问下去,所以才故意说无可奉告,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挂了电话。她恶狠狠地盯着手机半天,把刚刚没有说出来的话对着已经被断的手机说了出来:“顾惜惜,你别嚣张,这只是刚刚开始,接下来你会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另一边,狠狠挂掉了电话的顾惜惜,反复听着这段录音,想找出破绽,可听来听去,那确确实实是易枫的声音没错,他说话的声线语调完全吻合,她甚至能从这些声音里想象到他当时的表情。她关了电脑,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江琳俐怀了易枫的孩子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尽管心里将信将疑,但依然让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她拼命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要相信她的丈夫,音频里他不也是极力否认吗?但她心里隐隐又有一个声音表示了质疑,如果江琳俐跟易枫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又怎么敢怂恿徐谦雅去和易枫正面对质?易枫和江琳俐见面的次数和时间她大致都清楚,可也难保没有漏掉的情况。
怀疑的种子就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在顾惜惜心中疯长,但同时,理智又迫使她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她知道江琳俐在这时候寄给这段录音显然是有所图谋,而她所图谋的不外乎是报复易枫,同时打击她顾惜惜。无论怀孕的事是真是假,首先不是跟易枫闹,而是先解决掉这件事。何况现在易枫在外面出差,暂时也不能联系到,等她把江琳俐的事情解决了,再和他慢慢清算不迟。
此时,顾惜惜和许多发现自己丈夫出轨的豪门太太一样,最先想到的是如何在事情未闹大之前先解决掉“外面那个女人”。她打电话给约瑟夫,让他派人围住圣香水榭,不让江琳俐离开圣香水榭半步,还让他派四个人明天来云翎湖别墅,跟她一起杀往圣香水榭。
交待完毕后,她放下手机,关掉了床头灯,躺在床铺上,对着面前漆黑的一片喃喃说道:“江琳俐,不要以为就你会耍手段,跟我斗你来嫩了点!”
……
这晚,江琳俐睡得特别好,几乎是一觉到天亮。醒来的时候,虽然孕吐了二十几分钟,但依然不能改变她的好心情。她梳洗完毕,穿着睡衣来到窗台边,拉开了窗帘,让早晨的太阳光倾洒在卧室的地毯上。
沐浴在阳光和一室的暖意中,她忍不住张开欢手,深呼了几口窗外涌进来的清新空气。她来到床头,拿起摆在床头的全家福照片。照片左边是江常青,右边是宋美云,正中间是江琳俐,一家三口脸上都笑容满满,幸福洋溢其间。她的手轻轻抚过宋美云的脸,眼泪掉了下来。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愿谅他,是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害得我受尽折辱,我的一生已经毁了,要我若无其事的活着,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妈你在天之灵看着吧,我会让易枫,不,整个易家,都跟我们江家陪葬!”
此时此刻,阳光打在她娇美而略显苍白的脸上,照出了一片狰狞来。
忽然,外面有人按门铃。她放下相框,一边奇怪一大早谁来按门铃,一边走向窗边察看——卧室有一面窗户正对着正门外,拉开窗帘就能看到门口站着什么人。
窗帘拉开了,大门口站着的八个黑西装大汉和门口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落入她的眼帘,她猛地放下窗帘,心里无由来的一阵慌乱。“谁?是谁来找我?!”
端看那阵仗很像是阎凯的派头,但那八个黑西装大汉身上却少了阎凯身边那些人的匪气,反而多了一种肃穆的气势。“难道是……兵?”
她忽然就想起易家是军事世家,又想起顾家在军中的地位,很快就意识到那黑色轿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了。“顾惜惜,是你吗,你这么快就找来了?!”
她压下心里的恐慌,强作镇定地走出卧室,在响个不停的门铃声中走到了一楼玄关处,打开了门。
大门外等得不耐烦的八个黑西装大汉中,有一人来到轿车旁,从顾惜惜手上拿过了一串圣香水榭的钥匙。还未等他走回去开门,只见镂空大门就这样骤然打开来,紧接着,里面主屋的木门也打开了,身穿浅紫色缎质睡袍的江琳俐就倚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一群人。
正主儿出现了!
顾惜惜对同坐在后座的女子说:“金医生,我们下车吧。”
金医生是方东凌的专属雇佣医生,今天也被她借来用了。两人各自推开车门下了车,顾惜惜在前,金医生在后,随后是八个黑西装保镖,鱼贯走进了别墅中。附近起来晨练的邻居,还有小区的管理大妈、花匠大爷都被这演电影似的大阵仗给吸引了目光,全都三三两扎堆儿议论。
管理大妈说:“我猜,正牌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