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员笑着摇头:“不是。”
苏子言心里一喜:“那可是姓苏?”
收银员还是摇头,笑:“不是。”
苏子言强颜欢笑,再问:“那姓什么?”
收银员找零,打包,递给苏子言:“对不起,我们不能说,我们老板比较注重隐私。”
叹了口气,不再强人所难,苏子言提上袋子离去。在大门口,遇见了唐史安,设计师的眼光果然不同凡响,尽管苏子言已经胖得如此残,唐史安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苏子言。”
苏子言笑:“你好,唐。”
唐史安略点了点头:“可否愿意去我办公室坐一坐?”
一口答应:“好。”正想问问,这店新东家是谁呢。
跟着上了楼,唐史安泡了一壶兰贵人,边喝边问:“你刚回国?”
苏子言点头:“嗯。”
唐史安又问:“见过子幕没有?”
苏子言闷声说到:“见过了。”
“那你觉得他过得如何?”
“挺好,刚订婚,马上结婚。”春风得意。
唐史安突然天外飞仙的问:“你视力多少?”
“左眼1。5,右眼1。2。”
“苏子言,你还是自插双目算了!”
“啊?”这建议会不会太不人道了?
唐史安站起身来:“你走吧。”
苏子言被扫地出门……大师就是大师,变脸比翻书还快。
唐史安拉开门,扔出一句:“这店铺现在是子幕在打理,他所有个人时间不是在医院陪今夏,就是在店里。这三年,我从未见他真正的笑过。”
苏子言把这话翻来覆去,一个字一个字的深入研究慎重分析,大师讲话的境界都如此深奥,结论不是很确定,大师那话的背后含义是不是古子幕真正的笑容来自苏子言?
从“漫天飞舞”出来,悠悠的叹了口气,直接去了医院,推开门,就见古子幕坐在床前,犹豫了会,苏子言又关上了门,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等着。
一个又一个小时过去,夜越来越深,古子幕却存心耗上了一样,就是不走。
古子幕就在那里,仅一墙之隔,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却跨不过去,无声的叹了口气,苏子言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坐僵了的身子。房门突然被拉开,古子幕沉着脸:“你不是来陪今夏说话的么?”
苏子言愣了一下,才应到:“嗯。”
古子幕神色不善:“那你在门外干什么?”
无辜的苏子言:“……”你在这里,让我和今夏怎么说?说什么?这不是在门外等你走么?!
在古子幕的瞪眼下,苏子言只得进了屋,拉了张凳子,坐到古今夏的另一边,给她手和脚力道正好的按摩。古子幕很不满意:“按摩有专业护工做,不需要你做!”
苏子言只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了。
古子幕咄咄逼人:“医生说,需要你和今夏多说话!”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准确的说是,古子幕在这里,让苏子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古子幕步步紧逼:“不如,你跟今夏说说,现在宋清辰过得怎么样了,如何?”
看了古子幕一眼,苏子言低下头:“我已经跟今夏说过了。”
古子幕铁板钉钉:“你没说过!”
抬头,苏子言看到了古子幕满脸杀气,果断的闭嘴,直觉今天的古子幕很危险。只是,为什么?
古子幕杀气冲天:“说!”
苏子言不敢不从:“宋清辰在家带孩子。”
这话,如尖刀一样,直刺古子幕的心脏,痛得一阵一阵的紧缩,明明猜测到了答案,为什么要问?活该痛彻入骨!古子幕甩门而出!
苏子言追上去时,古子幕的车,已经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幽幽一声低叹,转身,去了医院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一瓶矿泉水,随意的填了填肚子,又回了病房。
没想到这就么会功夫,病房里又来了人,是陈大虎,他脸上带了伤,正紧紧的抓着古今夏的手,也不说话,但满身的凶神恶煞。苏子言在拐角的走廊上静静的坐着,过了好久,陈大虎才离去。
苏子言重新坐到床前:“今夏,你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我睡不着。有个重大的决定,我不知道要如何决择。今夏,我真希望你现在能醒来,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商量了。你哥被我气走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今夏,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纠结了很久,苏子言最终还是去了古子幕的住处,按了门铃,是青木开的门,她穿着古子幕的睡衣,见着来人,横眉竖目,把门掩上才说厉声质问到:“苏子言,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子言脸色也不好看,难道古子幕和青木已经住到一起了么?一想到这里,脸都白了。
青木毫不客气:“苏子言,子幕和我马上就要订婚了,我希望你离子幕远一点,不要再纠缠不休!”
苏子言深吸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哦,我就是要纠缠古子幕,你能怎么样?”
青木气得俏脸通红:“苏子言,子幕已经说过,和你覆水难收!你觉得你再这样死缠着不放,有意思么?”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古子幕这么美好,我就是舍不得放手!我就想缠着他!”
青木的声音满意是尖利:“苏子言,你要脸不要脸!子幕已经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