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比斯公国。布迪斯外海。司法岛。
黑色厚重的精玄铁铸造的圆柱体建筑外,穿着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特警重重,严肃得如同一个重点军事基地,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个军事基地。
大型圆桌四周,布迪斯十三爵齐聚与此,所为之事不需要怀疑,自然是因为悠念这次闯下大祸的事。
“这次罗生若悠念闯下的祸,除非我们公布她是引路者的身份,否则我想不到还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决。”曲睿贤沉吟了一会儿道。
“绝对不行。”政法爵之一佐治安平厉声喝道,两鬓的白发,眉间深深的沟壑都证明这是一个很严肃古板的男人。
“没错,罗生若悠念这个引路者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别国知道,否则这么多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妆。”说话的男人看起来和曲睿贤单彬宇一样那么年轻,歪歪的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屈起,大拇指套着一个玉板指,这是经济爵斯寒,他接触最多的是商场,要做的是平衡整个瑞比斯公国的利益,自然把利益放在最前端。
说完邪肆的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曲睿贤,让曲睿贤脸色镜片下的眸子微闪了下,脸色不是很好看。
“可是现在不把她的身份跟各国皇室公布出来,罗生若悠念必定要上世界法庭。”
“把她的身份公布出来,委员会的人就会妥协了吗?”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嗓音带着穿透力的响起,成功让在场的人静下来看向那可以当他们儿辈的少年。
东兰玺穿着很简单的休闲装,怎么看都还是个在校的高中生,坐在这个压抑而沉重的十三爵会议厅,实在有些突兀。
面对一双双审视、不屑、嘲讽又或者无视的目光,东兰玺已经神色淡淡,“我不认为以世界艺术委员会的实力会不知道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这件事,既然他们已经知道,却依旧要将罗生若悠念送上世界法庭,已经足够说明他们对第六块板块没兴趣,对我们所在乎的也没兴趣。”
“说的不错。”坐在主位上却背靠着所有人的布迪斯总爵炙焰雨炫丽轻轻地出声,仿佛特意压低了声音一般的优雅悦耳,“世界艺术委员会一向独来独往,只追求武道和音乐两门艺术,就算知道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也不会轻易放人。”更何况她毁掉的是圣地,世界的圣地,世界人民不可侵犯玷污的圣地。
单彬宇屈起十指在桌面轻轻敲动,“要来硬的?”世界法庭不放人,但是悠念又绝对不能死,这样的话,只有他们用硬手段把悠念藏起来了。
“不可。”东兰玺看向单彬宇,“委员会只怕早有防范,到时候惹恼了他们,只怕后果会让我们更加难堪。”东兰玺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却让在场的不少人脸色变了些。
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哪有他说话的份!
“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了?”神秘的总爵炙焰雨炫丽出声问道。瑞比斯公国虽然是世界上最有钱的国家,但是国土面积人口数量什么都比不上其它国家,和委员会对上的话,最后的两败俱伤绝对不是一个好结果,更何况边上还有那么多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绝对不能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依我的看法,这件事想要和平解决并且不被其他国家察觉罗生若悠念是引路者,十三爵绝对不能插手。”
“嗤——说那么多还不是废话。”政法爵之一董肆赦不屑的出声,精明却略显刻薄猥琐的眼神看着东兰玺满是不屑,跟他那个短命鬼老爸一样自以为是让人讨厌!
东兰玺淡淡的瞥了眼董肆赦,并不理会,他知道在场的人都是经久沙场的长辈,他在这里最大的都可以当他的孙子了,但是在这里,他和他们一样的身份,一样是瑞比斯公国最高层,他没必要对他们卑躬屈膝。
“东兰爵,请继续。”炙焰雨炫丽当然知道东兰家的那些事,只是这是他们的家事,他没必要管也没兴趣管。
“是。”东兰玺点点头继续道:“我以为,想要完美的处理好这件事只能靠两个人,只是要这两人帮我们解决这件事似乎不大容易。”
“是谁你姑且说说看?”
“一个是执法爵家的公子单姜恒,一个……是罗生若悠念本人。”
“嘣!”有人终于忍不住的拍桌而起,董肆赦不悦的看着东兰玺,“我就说这个小兔崽子根本没资格来参加这一场会议,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蠢话,我们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单姜恒那小子能干什么?还有罗生若悠念,这等大祸就是她闯下的,她自身都难保,你说她能解决?真是不知所谓!”
政法爵有四人,原本和他们三人共事的是东兰玺的父亲东兰北条,东兰北条离奇死亡调查未果后,才上高一的东兰玺毛遂自荐子承父位成为了瑞比斯公国史上最年轻的政法爵,一个乳臭未干的兔崽子如同空降部队一样闯入了一个国家最高层,没有令人心叹的荣誉,没有傲人的成绩,本就孤高自傲的十三爵自然不满,而让他成为政法爵的炙焰雨炫丽他们没办法,但是挤兑东兰玺这小子他们可是丝毫不客气。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东兰玺脸色不变的看着董肆赦。他为了这个位置,为了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为了这一切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他们这些伤人挤兑的话,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你……”
“好了。”单彬宇出声阻止,端正优雅的坐在座位上,白色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