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情绪携着排山倒海的怒气,几乎将她碾碎。
唇上剧烈的疼痛着,这不是亲吻,而是惩罚,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陌生的楚帆,像是蛰伏心头许久的魔被释放了出来,肆无忌惮狠辣无情的摧残着她。
“不……唔……”安雅艰涩的喘息,很快又被淹没在毫无感情的肆意啃咬中。
就在昨晚,他俯在她耳边的细语呢喃,温柔爱语,让她心尖酥暖,情动难抑,温情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依然清晰可见,甚至连身上欢爱的痕迹都没有褪尽。
如今,他却换了个人般,猛兽似的折磨着她。
她身痛,心更痛。
她不是木头人,知道一直以来他对她曾经的三年,对那个已经成为他妹夫的男人心存疙瘩,为了让他消除疑虑,她百般苦恼,用尽了办法想了清她和秦浩然的关系。
可她做了这么多,这么久的感情,依旧被秦浩然一个暧昧的动作轻而易举打碎,信任,多扎眼更扎心窝的两字。
身体是诚实的,多番的蚀骨欢爱已经认得了身上这个男人,哪怕现在这种折磨似的结合是她多不愿意的,仍旧改变不了他在她身上挑染出的火苗,悸动的燃烧着。
确定嘴唇上的痕迹被自个蹂躏的再瞧不出原来的咬痕,楚帆喘息着直起身子,眼底的怒焰在欲火的纠燃下,非但没有疲软下去,反而更加旺盛的跳跃着。
安雅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这样的眼神她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情欲之中,那一潭漆黑的眼底添加了一些叫她讶异的东西,虽然很细很淡,但她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受伤。
“楚帆……”她颤抖着嗓门,想告诉他那个所谓的亲吻只是一个误会,可是话锋刚起,身上的男人森然的面孔骤然一变,阴沉沉的笼罩了一片,他蓦然俯下身,贴近她耳际,一只大掌悄然无息的下滑,停在她高耸边上,极度轻呐的吐字:“告诉我,你这里还装着他对吗?”
想起在韩家书房她春潮泛滥差点失控的那一幕,想起在医院韩思芸犀利刺耳的话语。
韩思芸说她亲口说过只爱秦浩然,这辈子也只嫁秦浩然。
韩思芸说过,那次的书房事件就是她心甘情愿的。
韩思芸说过,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该死的!韩思芸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的的确确从来没有说过爱他,他在乎那三年,他在乎她对别的男人说的任何一句情话,何况那个男人三番两次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让她午夜梦回三番两次失控的喊出口。
他介意,他嫉妒,他几乎被这该死的三个字折磨的快疯了!
“我不……”安雅泪隐眼眶,所有话都梗咽在喉头,他的眼神他的话狠狠刺伤了她,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和困难,他应该明白她对他的心意,到头来,这自以为坚固的感情却经不起这么轻易的撩拨,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她,再多的解释也只是掩饰。
眼前的男人,不仅狠狠踩在她心口上,甚至还在狠命的扭动践踏。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理智早已所剩无几的楚帆突然低沉的发出一声冷笑,似苦似涩,他凑近她白瓷般的面孔,对上那双泪盈盈的水眸,然后缓缓下移定在那张被自个蹂躏的红肿不堪的红嫩唇瓣,却没有吻上去。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彼此的每个吐息都融入对方的感官,他勾动邪肆的唇瓣,想起那次书房里的事儿,嗤笑出声:“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对吗?是借我接近秦浩然对吗?韩家书房里的事儿也是你心甘情愿的对吗?”
否认啊,快说不是啊,只要你摇头,他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就算是骗他的,他也心甘情愿。
原来就连书房那次,他都没有释怀过,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呵,安雅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转念间,她恍然想起那日是喝下韩思芸的茶,由虞舒楠亲自将她带上楼,推进秦浩然的书房,楚帆会问,是不是代表他在查?如果她否认,是不是代表罪魁祸首就是虞舒楠或者韩思芸?医院里,那个老院长的话还在耳边徘徊,那些出现在韩家的药是违法的药物,抓到的话论处刑事罪!
她打了个冷战,那些急于宣泄的话像是纠缠的线团堵在胸口,闷的她几乎窒息。她差点忘了,虞舒楠是她的亲妹妹!
安雅咬碎了牙根,将所有话都吞进了肚里,她望着楚帆,不发一言。
这种默认式的沉默彻底击垮了楚帆最后的防线,他冷着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女人,有着不可置信,更有着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情绪。
搁在胸口边上的大掌终于有了动作,且又狠又猛,安雅一直都知道他是头兽,如果他爱她,便是一辈子的劫,是他的也是她的。
可是这刻她突然发现在面对众人的所有冷嘲热讽,楚伯母的施压甚至两人天差地别的背景她都没有动摇,却在面对他那陌生的一瞥时,几乎崩溃掉。
身体是痛的,在他毫无感情毫无前戏侵入的瞬间,简直痛彻心扉,这场有史以来最长最凶毫无温柔可言的欢爱,几乎榨干了她所有的精力和体力,泪水在他不断的强欢中溢出眼角滑进乌黑的发丝,无休止干了一波又流了一波。
几乎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他却能将shòu_yù发挥到极致,每个角落都占据着他凶猛的节奏,直到安雅终于抵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