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怎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楚帆深吸了口气,怒意还在徘徊,出口的话还掺着一点情绪化的口气。
韩惠伊却跟没听见似的,轻抿而笑,起身上前,将儿子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椅子靠背上,说的话似打趣又像较真:“不就是想来个突袭检查么,看看我儿子有没中意的姑娘,没想到倒是先逮了个金屋藏娇,你呀,老大不小了,玩心还这么重。”
安雅搅着嫩白的指尖,脸色刷白,她是聪明人,又怎会听不出楚妈妈的话中讽意,明明白白告诉她,楚帆只当她是个玩物而已,这种刀刀不见血的伤最是痛,可人家硬有本事将她刺出内伤来。
安雅能听出的话,楚帆又怎会不懂,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大好看,这会更黑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若是连个稀罕的女人都维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推了推母亲搭在他肩头上为他整理着装的手,楚帆觉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是认定了这娘们就是他一辈子的女人,早晚都得给家里人知道,也趁着这个机会讲讲清楚好了。
他绕过韩惠伊,一脸阴霾的冲着安雅走了过来,瞧着他的面色,安雅满脸惊慌,却无法阻挡的被他徒手拉了起来,霸道强悍的扯进怀里搂住。
脑门一阵晃晕,还没缓过来,就听见楚帆惊雷似的话在头顶上炸开,炸的她外焦内嫩,目瞪口呆。
“妈,你看清楚了,她不是我的玩物,是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我这辈子就认定了这么一个女人。”
“楚……楚帆……”
“嘘,别说话!”
安雅咬着唇,惊讶过后,便只剩震撼的余韵,她仰着头,看着他刚毅有型的下巴和紧抿的唇角,那副认真严肃的模样让她生生体会到了被人珍视的幸福,苦涩的喉间陡然像被炸开了蜜罐,这些不该有的甜味儿悉数灌进干涸了许久的心尖,她吞咽了两口喉咙,梗的眼眶酸涩,觉得这辈子真的够了,足够了!
韩惠伊冷静的面色看着紧密相拥的两人,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的痕迹,作为主宰者习惯了,突然发现有些事超出了她的控制,这样的感觉让她如芒在刺,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们楚家,更配不上她唯一的儿子。
“楚帆,你是成年人了,有些话当说不当说你自个掂量清楚了,这次,妈只当你一时糊涂,让她搬出去,妈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楚帆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回答韩惠伊的是将安雅抱的更紧些,吐着铮铮铁骨的话:“军人一辈子只娶一妻,不离不弃,妈,你是想让我违背爷爷交代下来的祖训吗?”
“你……”想不到从小到大一向尊重她听她话的儿子竟会大逆不道的忤逆她,韩惠伊面色越发的阴沉了,手腕高段的商人从来不会喜怒形于色,韩惠伊是个尖端的成功商人,当然不会,甚至看的更长远。
僵持的气氛只延续了一会,前一刻还沉冷的面色倏的一松,少了紧绷,却让人越发压抑了,她上前一步,看着安雅的脸上挂着盈盈浅笑:“你叫什么名字?”
如此莫名其妙的反应,让安雅措手不及,呐呐回道:“童安雅。”
韩惠伊点点头,转头对楚帆交代:“再过两日是你表妹订婚宴,带她一起去吧。”
漆黑的瞳眸中闪过探究的神色,他太了解自个的母亲了,商场上的人送她笑面观音不是没有道理,温和友善的谈吐间,将人吃的骨渣不剩她最在行,算计的心思那是一摞一摞的都倒不完,有些事,他不得不防。
不过,带这女人去参加表妹的订婚宴,却是他之前就有的打算,只不过他的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帆沉默的点点头,算是答应。
韩惠伊收起笑容,整理了一下身上整整齐齐的套装,瞧了安雅一眼,拿起手提包就走了。
才刚踏出门口的她利索的掏出包里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杰森,调查一个叫童安雅的全部资料,立刻传到我办公室。”
话毕,果断挂掉,候在门口的一名穿着整齐黑色西服的男人带着白手套,见她出来,恭敬的拉开黑色房车的车门,确定主人坐妥了,他才利索的跑到驾驶座上,稳稳的开车离开。
安雅喘了口气,双腿发软,要不是楚帆托着她,她已经跌坐到地上去了,尤其在想到韩惠伊离开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眼,更觉得骨子里泛凉。
“怎么?听了我的话,感动的站不住了!?”楚帆转过头,瞧着怀里女人小抖索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禁不住逗弄起她来。
安雅轻推了他一下,想挣开来,没听到回答的楚帆却不依了,抱的更密,贴的更紧了,这么臊人的话他大老爷们的都说出口了,这小娘们也不给点表示表示,真是不上道:“你倒是说话呀。”
“我要说什么?”安雅抬头,瞅了他一眼,小眼神迷迷蒙蒙的。
“说你啥想法,啥感受呀。”楚帆气急,真想敲开看看,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的是啥东西。
安雅扭过头,脖颈处染上了些许浅红,可终究还是脸皮薄,摇了摇头:“楚帆,你表妹的婚礼我不想去。”
“不行!”楚帆很坚决的喝道:“我就是要昭告所有人,你是我的女人。”尤其是秦浩然。
“我不……”
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他赫然俯下身,高大的身躯携着滚烫的热度,让她顿时哑口无言,灼热浓情的黑眸牢牢盯着她,一字一句吐撒着能将人骨子都煨红的热度:“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