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呼,倍受威胁,早就吓的渗出一身冷汗就差尿裤子的韩思芸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喜极而泣的冲着那声音高呼:“浩然,救我,快救我。”
身穿一身米白v领休闲衫的秦浩然从纷嚷的人群中挤出来,一瞧见安钰惊悚的架势,也是惊了一跳,但眸光在掠到安雅身上时,瞳孔一缩,某些羁押的情绪一闪而过,他侧过脸,想也没想就护到了韩思芸跟前:“安小姐,有话好好说,你快把酒瓶子放下,太危险了。”
“呵,就凭你姓秦的也想使唤我?”安钰摇晃着身子,尖锐的酒瓶子从韩思芸的身上挪到秦浩然的鼻尖前,双方相差只有五公分不到的距离。
“安钰,你冷静点,快把酒瓶子放下,太危险了。”打完了电话的安雅急着扒住安钰的身子,瞧着那危险的架势,她急呼呼的大喝。
“嫂子你别管,我今天刚好憋的慌,算他们倒霉,让我练练手,顺便帮你报仇了,我也早看这娘们不爽了!”借着酒劲,安钰是完全豁出去了,手脚发痒早就想找人练练了。
可这话听的安雅却是心惊肉跳的,练练手,拿着尖锐的酒瓶子练手!?这分明就是练命了!
“不要不要,你快放下,我没事,不用报仇,算我求求你了,你快把那酒瓶子放下来吧。”
安钰手长脚长,安雅拔不下那酒瓶子,只好双手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动作。
瞧着安雅紧张兮兮的表情,就差双手双脚并用的缠到她身上,安钰晃了两下手,叹了口气,将酒瓶子甩在桌上,总算妥协:“看在我嫂子的面上,你们赶紧给我滚,别再出现在老娘面前,尤其是你,再让我听到一句诋毁我嫂子的话,我就撕烂了你这张臭嘴,听到没有!?”
森冷的目光狠狠瞪向躲在秦浩然身后的韩思芸,鄙视的狠瞪,有胆子像疯狗一样叫,没胆子出来承担,只会躲在男人背后做缩头乌龟,这女人够孬,看着就让人反胃。
今天拔不掉那一手的贱爪子,下回有的是机会!
听着安钰威胁十足的话,韩思芸咬着牙,气的不轻,心里对安雅的憎恶只是有增无减,这其实掺和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嫉妒,可她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不会承认,只会一味的认为童安雅只是耍了手段获得人心,骨子里仍旧是个低贱的婊子。
迫于形势,这些话韩思芸只在脑子里疯狂的叫嚣,楞是没有胆子出来跟安钰硬碰硬,眼前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跟她说话。
“听到没有!?”见韩思芸恶毒的小眼神还在安雅身上溜来溜去,安钰怒喝了一声,非要逼着她开口应下才罢休,吓的韩思芸身躯一震,腿跟一软,差点就跌地上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韩思芸缩着脖子,跟只落水狗似的,瑟瑟抖着,嘴里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谢谢你!”秦浩然转过脸,对着安雅轻声道谢。
温润深邃的眸子在对上那张心心念念的俏脸时,有片刻的慌神,有些浓热的光色在眼底氤氲,难以抑制隐隐跳跃出来,似乎在传达一种难以割舍的沉痛、不舍、爱恋,却只一瞬间,就被他强硬的压了下去。
安雅转过眸子,刻意不去看他灼热的视线,她已经很明白的告诉过自己,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她要过回自己的新生活,就必须将所有过往摒除出去,包括秦浩然,何况这男人早就与她背道而驰,他们之间从出现裂缝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
只是两人各怀的小心思,却被秦浩然身后缩着的韩思芸全数吸入眼底,她眯起眼,吐着尖锐如刃的眼神儿,眉目传情,藕断丝连,这贱人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着她的男人。
她咬紧牙根,想起前几日浩然对她的冷淡,越发恨的双目赤红,理智退散的双眸刚好触及到了地上几片刚刚被安钰从酒瓶子上砸下来的玻璃片。
她突然伸出手,穿过秦浩然的腋下,在秦浩然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快速捞起最尖锐的那片,怒喝一声,冲着只有几步之遥的安雅脸面发狠的扎了过去。
尖锐到泛光的玻璃片迎来而来,措手不及的安雅被吓的狠抽了一口气,瞪大了眼,下意识就拿起手臂往脸上挡去。
深刻锥心的刺痛在手臂上绽开,一条深红色的血线从被割破的袖子中显露出来,衬着白嫩的肌肤,染红了一大片,红的极红,白的极白,格外的刺目,还有大波的鲜红顺着手臂滴落地上,眨眼就晕染了厚重的地毯。
安雅疼的头皮发麻,目光在触及到韩思芸狰狞到有些渗人的眸光时,她吓的连连倒退,惊恐的发现这个女人疯了,根本就是想杀了她。
“小芸,快住手,你疯了……”秦浩然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吓的目瞪口呆,待缓过神来,健步上前,就抓住韩思芸抬高还想再往安雅身上补上几口子的胳膊。
“嫂子,你怎么样!?”瞧见安雅手臂见红,安钰的酒都醒了大半,急忙冲上前,扶着疼的直皱眉头的安雅。
“你个疯女人,居然想杀我嫂子!”安钰怒吼一声,想都没想,抬起腿就想往韩思芸的肚子上踹过去,谁想到,手脚更快的秦浩然眸色一侧,瞧出了安钰的举动,飞扑了上来,挡在韩思芸跟前,硬生生挡下了安钰这脚劲道十足的无影腿。
他闷哼了一声,疼的单膝跪在了地上,本来秦浩然就是个富家公子,打小也是捧着长大没吃过啥苦的,平日里又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