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芸靠着墙,全身都瑟瑟发抖着,身后一帮人也是被楚帆暴怒的雷霆速度惊的措手不及,全部傻在了原地,而韩思芸面前,楚帆青筋暴露的大掌就在眼前几公分的地方。
炯亮深隽的黑眸狠戾狂暴,他瞪着抖的不成样儿的韩思芸,一字一句低沉缓慢的吐出:“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我我……”
瞧着楚帆极度暴戾到几乎扭曲的表情,韩思芸很清楚她已经成功踩到了他的底线上,但是那只随时可能掐断她脖子的巨掌还在眼前搁着,她吞了吞口水,上回那在鬼门关转悠一圈的痛苦和惊惧的感觉还异常清晰,如今她可没有胆子在这节骨眼上继续捋虎须。
直了直身子,韩思芸将早就想好的后招也给搬了上来:“那天,跟我在一块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是童安雅自个身体突然不舒服,我只是好心尽地主之谊劝她到我的房间休息一会儿,而那个帮着童安雅带上楼的人就是虞舒楠,我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胆,直接将童安雅塞进了浩然的房间,浩然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可能在自家里做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儿,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你不能把所有问题都怪到我头上和浩然头上。”
幸好她早就跟李珍珍套好了话,要是楚帆真的问起来的话,大可以让李珍珍作证,而且那么多人看着,的确是虞舒楠亲自带人上楼的,而且这虞舒楠还有绝对的动机呢,想到自个的先见之明,韩思芸还有些得意。
“药呢!?”楚帆低咆。
“药!?什么药!?”韩思芸溜着眼珠子,装成一副懵懂的模样,接着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陡然瞪大眼惊慌的捂着嘴:“难道是那杯茶水!”
楚帆危险的眯起眸色,韩思芸吓的一抖,赶紧将未完的话全部抖出来:“听表哥这么说,我还真的想到一件事儿,在我家那天,一个手脚不太麻利的佣人把茶水全都撒安雅身上了,我为了怕她着凉,还特意找了一身衣服给她换呢,等我安排好佣人准备好衣服回头的时候,就瞧见虞舒楠鬼鬼祟祟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该不会她趁着我们大家伙都不注意的空当,往茶里撒了啥东西吧!?”
韩思芸说的煞有其事,身后的几人也听的懵懵然,瞧着楚帆不动声色的表情,韩夫人也壮着胆子上前打边鼓:“是呀是呀,难怪那天你带童小姐离开的时候,我就瞧着她不太对劲,而且这虞小姐转眼就不见人了,你说有这么巧的事儿吗,敢情这童小姐还真给人阴了呢,你说这市长千金胆子也真够大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人的茶水里下药,还胆大妄为的将人带进浩然的房间里,这不是陷我们韩家不义么,平日里还真看不出来,只知道虞市长的千金骄纵跋扈,原来这丫头做起事儿来还真正是个不留情面,心狠手辣的主儿啊。”
韩夫人越说越溜口,本来只是想帮女儿脱解一下,没想到越说还真越像那么回事儿,她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煞有其事的望着楚帆。
“表哥,你也知道那虞小姐对你可是痴缠的紧啊,她会对安雅下手我看一点儿也不奇怪,估计她就是想着安雅被人给糟蹋了惹你嫌恶了,她就有机会了,而且而且……”
韩思芸诺捏了好一会儿,确定楚帆的神色不至于暴走,才小心的把后面那句话给补上:“而且,安雅对浩然本来就存有旧情,两人能关在一块,说不定她心里还乐的很呢……”
一记又狠又厉的眼刀飞了过来,直接将韩思芸未完的话全都截杀在喉咙里。
楚帆凝眉深思,他当然不会相信韩思芸的片面之词,但是他也不完全否认这个可能,虞舒楠也不是个什么善良的主儿,一向对安雅呼喝不停,老是找茬,而且她老爸是市长,敢不准就借着这股势力在外面胡作非为结交狐朋狗友,得来那些禁药。
楚帆缓缓收回手,韩思芸见危机终于解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楚帆突然侧过眼来,冷厉的望着她:“这事我会查清楚,让我知道你说谎的话,不用我出手,韩家也会被连根拔起!”
私藏禁药,论处刑事罪,他绝不是危言耸听,到时候他就是想帮只怕也没个地插手。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秦夫人见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当下就急了,就这样就想了事了,那他儿子岂不是白遭罪了么,她气不过,一怒之下冲上前,后头的人拉夜拉不住,就见她对着楚帆大呼道:“楚少爷,你将我儿子伤的这么重,难道就不用负点责任么?”
楚帆微顿脚步,侧过脸,只看到隐隐勾起的一丝嘴角,他开口,声音中隐约听出一些嘲讽的意味儿:“舅舅,你挑女婿的眼光真不咋滴!”
说罢,他阔步离开。
“你……”
“好了,你就少说两句了。”秦老爷将秦夫人扯过来,低声斥道。
“他打了你儿子,难道我说两句都不行么,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呢!”秦夫人不依的挥开他,恼怒的回道,本来好好找楚帆讨个说法,现在倒好,啥也没捞到。
“这事儿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毕竟是发生在韩家的,这要张扬出去,对我们两家的脸面都不好看了,我想过了,让浩然受了这次苦也算是一次教训了,让他对那个童安雅收点心!”秦老爷将老婆拉到一边,分析着。
他是做生意的人,格外的好面子,上流社会的人要是有点丑闻传传,难堪的只会是他这个当家主人,而且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