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天咬牙忍耐着不让自己呼喊出來,他额上原本落了雨水让帕莎曼抹干了,现在却又渗出一层层冷汗,又跟淋了雨似的,
洛忠在旁安慰道:“你再忍忍,这手扎的太烂,比不得其他伤口,处理不好就长不平整了,”
但这男人意识清醒的第一句话便是:“衷瑢呢,,”问完立刻让削骨断筋的痛淹沒过去,再也说不出什么,
“她沒事你放心,”洛忠只能如此安慰,
三人藏在道观里不敢出去,生怕还有杀手在附近徘徊,直到夜深之后衷瑢來敲门,
这便是洛忠知道的所有事情,衷瑢听他描述,竟是救了她夫君的恩人,端的跪到他面前欲拜三拜,这让洛忠承受不起,两人客套几回也就相安无事,商量着将云长天带出去再说,
明月在天看着这对夫妻终于相会了,又往桃闻街上的云家里边那董家院子去瞅两眼,只听那儿也隐约传來哭声,
嘉言屋里的烛灯还点着,梁又梦陪着她睡在榻上,眼睛直瞪着房梁,耳朵专心听着嘉言侧在身边哭诉,
“那时候我正站那儿等洛忠,,”
那时候她正站那儿等洛忠,雨越下越大,丝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洛忠回來,想出去寻他,可又让这该死的雨堵在原地,行动不得半分,
正好这时,本來荒凉偏僻的小道上难得自远处來了位打伞的郎君经过她身边,
嘉言看他衣冠楚楚,容貌清秀,又是在这宫里,便主动喊住了他:“这位郎君,,”
他这才注意到缩在一旁角落里的美人儿,眼睛差点看直了,这不是他才刚还在心心念念的女人吗,
“这位郎君,,”嘉言见他楞在原地,又试探了一声,
他就那样盯着她,快快迈出两步靠近道:“娘子何事,”
嘉言只道自己要去公主院一趟,但是雨太大她又沒打伞,所以想问他是否顺路,
“顺路,顺路,”他赶紧让出半边让她躲进來,并肩前行时竟也不忘扭了头一直窥着她,
嘉言被他看得脊梁骨发凉,但问他看什么,他又说沒什么,尔后还是照样走了一路,
到那公主院门前,不见洛忠身影,恰是那时洛忠也回去找她,只是两人走的路线不一样,错开了,
嘉言怎知这原委,还只道洛忠甩了救人这事独自快活去了,全然不顾自己不顾云长天死活,原本嫩白的脸立马就青了些,
这变化怎逃得过身旁那男人的眼睛,他问道:“发生什么事让娘子如此不痛快,”
嘉言道:“沒什么事,只不过云长天云副将进了这公主院里出不來,我正想办法,”
他突然笑道:“原來是这等琐事,娘子不必着急,我这就去里边把他请出來,大公主还是会卖我贾英这点面子的,”
嘉言赶紧拉住他,说道:“别,云长天是私闯进去,这事要从长计议,”
“对对,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贾英笑着就把目光挪到了她隆起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