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忠有点烦地推开他,不无烦恼地说起來:“我秋收不去了是吧,那过几日我在家里摆酒请何音过來也沒问題吧,毕竟还欠着他人情沒还,而且月娘到底还是在他手里,关系搞好一些,事情也好办多了,”
这必须得答应,一时兴奋起來的云长天立刻唤來七叔,交代他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要尽量协助洛忠招待贵客,
七叔听说是隔壁的,有点迟疑,但是看两位当家人并不排斥,也就应了,
自从月娘答应了两人明晚宴请云长天來见面,梁又梦一刻都沒安静过,
她找來自己珍藏的胭脂水粉还有一小瓶凝香露,把衷瑢按在梳妆台前又是设计着发髻,又是涂抹着妆容,
衷瑢想到要和他见面,心内一时也是紧张,梁又梦编了一个又一个发型,但是左看右看终沒有十足满意的,而且她画的妆容太浓艳,太风尘气,
梁又梦大概也是被她嫌弃烦了,扔了一捧长发赌气道:“嫌这嫌那,要不你干脆披着头发,洗掉胭脂,权当个素面朝天的凄厉女鬼得了,”
“这可不行,你看看我不抹妆容的模样,脸色会不会很惨白,云长天见了估计是要被我吓跑了,你这么些口舌也白费了不是,”她举着铜镜把梁又梦偏过去的头拨了回來,
也是有道理,但是衷瑢素颜的模样很干净,比上妆的她看起來更柔弱一些,梁又梦干脆坚持自己的戏言:“不如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你要是嫁了她,什么都是要被看光的,,”
衷瑢听得心跳骤增,红了脸从座上跳起來面朝她怨道:“你说什么呢,”
她见这小娘子害羞了,赶忙跑开,嘴里还不忘挑衅起來:“我说错了吗,嫁了人可要洞房花烛夜,夜夜酥人心的,”
“梁,又,梦,”衷瑢被她挑拨地害臊难耐,磕了铜镜到桌上立马拔腿去追,
两人绕着桌子转了几圈,衷瑢虽然跑得快,但沒梁又梦灵活,几番赶上要抓到了都被她一个弯腰,从自己咯吱窝底下蹿走了,
她们正闹得欢乐,沒成想又有人在门外打扰,衷瑢问是谁,门外回应说:“是我,”
是个男人的声音,但衷瑢听出來是何音,赶紧去开了门,果见他背着手立在那边心思凝重,
“何老板,,”她刚开口,何音打断道:“说了叫我二哥就好,”
“二哥,,”她怯生生地改口道,试探着问:“今天二哥怎么來这边了,”
何音抬头望向屋内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的梁又梦,做了个手势让她跟自己过去,
衷瑢对上次登高的事情还在意,不知两人闹了什么别扭,大方调解道:“又梦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谁知何音脸愈加阴沉,直言道:“何止让我不开心,”
两个小娘子听他凶恶的口气均是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身子,惊恐地看着他,
何老板也是自觉态度似乎过于恶劣了,清了清嗓,努力平静道:“又梦你先跟我过來一趟,”
衷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何音带走,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