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
可是,可是她想了许多说服自已的理由,却止不住自己仍是往下落的泪水。
一会儿,陆湛的胸前就染湿了一片。
他忽然拉熄了灯,由着她在昏暗中哭泣着。
面前的昏暗让水晶立刻不适起来,她抱着他的颈子,低低地说:“把灯打开。”
“可是,你哭着的脸,很丑!”他慢慢地说着,不过却也依着她的话将灯打开了。
然后,他就见着了一张哭花的俏脸。
他望了她许久,水晶一直捂着脸,不让他看她的面孔。
“水晶..”他叹息了一声,想将她的手挪开,可是她捂得紧紧的,他怕她弄伤自己,于是便不再强迫她,改为将床头灯亮起,关上大灯,然后搂着她的身子往下躺。
这一夜,水晶哭了多久,他就陪了多久,直到她累极而睡去,陆湛才就着柔和的床头灯仔细地瞧她的脸,那红红的眼睛还有肿。
真是傻!明明以前那么清冷的一个人,现在都变得这么柔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般软下心来,他不断说服自己,来法国是为了她手里至亲重要的一票,他不要再对她动感情,可是望着她如此不设防的睡在他的怀里。
那颗久矿的心仍是禁不住柔软下来。
他揽紧她的身子,将她还残留着泪痕的脸往自己胸口按了按,那温热的体内,缺少的那部分,似乎圆满了。
次日水晶醒来的时候,有些恍惚,她望着身下陆湛的身子,一惊,想爬起来。
却被他牢牢地按着,伴随着的是他低沉的声音,“怎么,想再逃走吗?”
他用了‘再’这个字,让水晶本来就惊着的心更不淡定了,她诧异地看着他,目光转为怀疑。
陆湛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丫头在心虚着呢!
还不是怕自己那天的荒唐事情给他知道,她越是怕,他就越是有些恶劣的开心。
水晶挣扎着坐起来,望着这间华丽的房间,真像是他的手笔,在哪里都是那种欧洲贵族式的装饰,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审美疲劳!
而陆湛这次没有阻止她,而他自己也起了身,然后随意地披了件晨褛,自然是白色的那种,他晃着胳膊走下楼。
水晶见着他的动作,才想起昨晚自己枕了他的手臂一夜,脸蛋一红。
楼下传来些许的香味,水晶知道是陆湛亲自下的厨,连忙走进浴室里梳洗了一下,然后走下楼。
陆湛正将弄好的西式早餐放在餐桌上,看见她下来,皱了皱眉头,原本他是打算上去抱她下来的。
水晶侧着头,看着他不悦的表情,知道他的心思,于是拢了下头发坐了下来,“我已经没事了。”
那么点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以往习武的时候,比这重许多的伤都受过,再者,和他有时候的狠劲算起来,这点伤也是微不足道的,当然这话她不会和他说,一来太羞人,二来也太长他人威风了。
两人静静地用着餐,水晶抿了口果汁,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我想一会就回去!”
哎,她从来没有想到要看他的脸色说话的,可是两天内她必须挑选出十幅满意的作品出来,她想回去,陆湛必须要同意,这个男人相当固执。
陆湛看着她脸,很让她意外地爽快答应了,“可以!不过我送你回去。”
水晶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她在这里没有买车子,如果自己回去,还得打车,有些麻烦。
她哪里知道,陆湛去了后,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水晶无奈地任着他在她的画室里观察着,而她自己则在一堆画中间左右为难。
每幅都是她倾尽心力之作,所以她有些迷茫了。
陆湛看到她这般为难,于是走过来,很快地帮她挑出些画作来,“这些,是我认为比较好的。”
他认真地对她说着,而水晶则是有些讶异的,他挑出的的确是她比较偏爱的,只是同格较隐喻,让她有些犹豫,怕不被世人接受。
“相信自己。”他要她的画作展现真实的自己,而不是迎合世人的口味。
她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很快将它们仔细装好,准备由快递公司送到英吉的画廊里。
在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陆湛又随便地瞧着,然后在房间的一角,他看到了一幅由着墨色的画布掩着的一个画架,他有些好奇,便走过去。
他刚想掀开,就听见水晶惊叫一声,像是飞一样地跑了过来,身子挡在那个画架面前,脸蛋绯红着说:“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