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王泽来到关押百济将军的房间,准备审问一些关于百济水师的情报。
“呸!卑鄙小人,用诡计谋害与我,我不服!”百济将军却是一点都不服气,一听到到有人要进来,立即口出狂言,“阴谋诡计算得了什么好汉,要是让我服气,拉出人马来大战一场!”
“哈哈哈,将军岂不知,兵者诡道也!再者,我是年不满十岁的幼龄童子,你黑齿将军却正是年富力强的壮年之时,你和我也算是公平么?”王泽不客气的进入房间对其说。
百济将军一看到王泽就是年仅十一二岁的样子,倒有些吃惊,问:“你这童子是何人,竟然也知我黑齿摩知?”心中揣测,‘莫不是手下兵士被拷打不住,招了供。’
王泽笑道:“当然是别人讲给我的,黑齿将军,今年我族人在耽罗购买土地,屯垦放牧,却被耽罗王子强夺我土地牛羊。故而我不服与其交战,如今耽罗已为我所灭,不知百济却为何强插手耽罗之事?”
“耽罗乃是我百济属国,你擅自攻灭耽罗,只怕我王大怒之下会遣大军来攻,我劝小郎还是早些退去吧!”黑齿摩知道。
“我既然已攻下耽罗,便不会离去,此地已是我族人安家立命之所在,岂能轻易放弃!看来还是少不得与百济大军战上一场!只要将军与我细细说明百济水军实力,我便不会伤害将军,战前必然放将军回去,连你那被俘的百多亲卫一同放走!”王泽充满诱惑的语气对他说道。
黑齿摩知想了片刻,问:“果真如此?若你对天发誓,我便讲给你!”
王泽却道:“不忙,你要知晓,我既然知你姓名,必然是有人已将你身份告知与我,你若所讲不实,那可就不是你一人倒霉!”
黑齿摩知顿时像是瘪了的气球,看样子刚才还真准备用一些假话来哄骗王泽。
随后王泽仔细听黑齿摩知慢慢的介绍,对百济水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百济水军虽然这些年有战船近五百艘,但是这一二十年来,百济王扶余昌和众多大臣偏安于一隅。
一心沉迷于大力发展文治,加上前些年联合新罗共击高句丽,夺回了汉江南部一些土地;而且都城泗沘所在位置颇为安全,君臣都没有了危机感,对水师的战船却是有好多年没有增加新船了。
四年前,盟友新罗又背叛盟约,不顾上百年的盟友关系突袭百济,导致现在百济环视邻国,竟然没有一个友好国家,军事压力相当的大。
在历史上要是没有王泽参与的话,百济会和倭国结盟,共同对付野心勃勃对外扩张的新罗。
可惜抵不住新罗后来出现的两位厚脸皮女王,用丝线秀出一副紧急求救书信送往大唐;让一直同两位女王保持精神暧昧的李治,发大军灭了悲催的百济,并在白江口重创了前来支援百济的倭国,最后倒让新罗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这回有了王泽强势插入东海局势,估计以后也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也就是说,百济生怕耽罗发生了政变,转而投靠了新罗或倭国,这样会截断百济通往南朝的海路,所以必须要来进攻?”王泽听了黑齿摩知的话问。
黑齿摩知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那五百艘战船如今能用的也就是三百余艘了!”
听到这里王泽心里有底了,三百来艘战船,你不可能不拿出来一部分防备高句丽水师吧?新罗你得防备吧?
这样最多也就是百来艘战船,顶多来一万士兵,那样压力就小得多了。想到这里主意打定,让黑齿摩知好好休养,然后就带着曹安走了出去。
接下来十余日,王泽通知郑魁调来二千青壮,说是有大用,郑魁二话不说,当天晚上就亲自带队把人给送了过来。
本来郑魁也想留下来帮王泽的,不过牧场那边还有数千青壮百姓和大批物资,需要郑魁回去主持,因此第二天一早又赶了回去,却是把黑齿摩知等一干人带了回去。
之后的数日之内,码头戒严,严禁任何人靠近,日前有一队倭国商船要靠岸补给,结果被曲六郎派船给赶了出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黑齿摩知被俘的第十日,百济仍未派水师来攻。这天正好是腊月初八,王泽命人煮腊八粥。
虽然姜川等人皆不解是何意思,不过大冷天的喝上一钵暖暖的杂粮粥还是挺惬意的。
直到腊月十号这天,在海面上悲剧的吹了近一个月寒风的曲六郎派人传话,说是北方海域有大批海船正在靠近,数量一时数不清!
岛上的气氛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呀!”王泽带着曹安和冯静等一干亲卫,来到了附近的一处高岗,看着远处驶来的百济战船不由说道。
在百济舰队距离码头还有十里路的时候,曲六郎带领着二十余艘战船从侧后袭来。
百济船队当即分出五十余艘来迎击曲六郎,另外还有上百艘战船在往岸边驶来。
看到这里,跟在王泽身边的冯静不由吸了口凉气,说:“想不到这百济水师竟然如此厉害!”
“是呀,毕竟是数百年的海上强国了!”王泽不由一阵羡慕,决定继续造更好更大更快的海船。
不就是早立国了那么几百年么,再过上几年,看小爷的海上舰队不把这些破船爆掉!
远处海面上不断传来“呜呜”的号角声,擂鼓声,以及厮杀声。
曲六郎率领的船队一边战斗一遍后撤,虽然看不清情形,但是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