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殇他俩刚刚踏进餐厅,一个穿着格格不入的中年男子迈着儒雅的步子,摇着手里的芭蕉扇。细长的眼睛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他的身上总是带着那么一种邪乎的气息,而眼睛总是带着妖光。鬼卫靠近她的耳边说:“这人有股尸气,而他的肤色有点发白,会不会是被什么附体了?”
她也在观察这个中年人的情况,细细地打量着他的面相,细眼,肤色发白,留着羊胡子,而手里的芭蕉扇。中年年人往安若殇的方向看了过来,一道碧绿色的光泽在他的眼睛闪过,悠闲地走到她的跟前。客气地握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手背。文质彬彬地说:“今天既然能遇到如此温润如玉的佳人,为何脸上要蒙上这么一层冷漠淡然的面纱?”
“先生有所不知,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更何况是一只披着人皮的妖孽!”安若殇依旧淡漠地回答他,但在最后那句话明显加重了语气。而他轻轻一笑,欠了欠身就离开了,随意地坐在一个角落里。
安若殇他们坐在固定的小包厢里,鬼卫看着菜单,思考着这顿吃什么。一只好看的手掌一把将菜单推倒按住,而另一只手把服务生支走,用筷子沾了一些酱油,在玻璃转盘上写了几个字。鬼卫低头看了一下,只见她在那写着“那个人不简单”数字。便抬头想问她究竟,她便坐到自己什么,用面纸擦掉这几个字,给自己的茶杯里倒满,用筷子沾水写了几个字。“刚刚他用了媚术。”
“对你!?”鬼卫强行压低自己对此的吃惊,主动靠近她。她把头靠了过去,低声地说:“人皮妖,他的道法深厚,不在黄五爷之下。”
“你想和它斗法?”鬼卫把菜单举了起来,细细地看着上面的菜名。安若殇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白底黄字的符纸,掀开鬼卫的汗衫,把符纸贴在他的胸前,“待会你想办法回去,这张符纸是我特制的,能保持一段时间巫力不外泄,在这个期间你就是个小透明。”
“你让我去准备法阵的材料?”
安若殇点了点头,这个等同于通知战天他们,“人家主动上门,我们当然要伺候得服服帖帖。”
安若殇打开洗手间的门,朝他使了一个眼神。鬼卫转身进入,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掉入一个黑色的无底洞。送走鬼卫之后,安若殇用餐到划伤自己的指尖,把血液抹在黑色折扇的扇面。从裤袋里掏出三瓶蓝色的液体,笑了笑,豪气地一干而尽。把裙摆扯出一个缺口方便等会的剧烈运动。
中年男人突然闯进包厢,笑着说:“被你发现了,那就开始吧。”
“如你所愿!”
顿时在金盘酒店的中式餐厅耀眼的光芒四射,不少顾客为此四处躲避,各种残屑被轰出去。接到伙计报告的麦金盘顿时被吓愣了,伙计再三告诫她才清醒过来,连忙赶过去。亲临现场后,安若殇和中年男子僵持在原地,她的扇子已经变得鲜红,本来温润的脸也失去血色,静静地站在男子不足一米的地方。中年男子原本整整齐齐地马褂也变得破破烂烂,发型也凌乱不少,甚至手里的芭蕉扇也缺损了一个角。麦金盘看着地面上残缺不全的桌椅板凳,甚至专门在景德镇订过的白釉瓷器,也只剩残骸。拾起其中一片,感觉整个人都很不好,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还能继续吗?”他冷冷地说道,安若殇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扭头吐了一口血沫。高举起手中的黑色折扇,吟唱了一段较长的咒文,袖子里抽取一条长形符纸,捏在指间。符纸瞬间化作一道血色的锁链,盘绕在身旁,最后一搏的劲头。中年男子撕开自己的皮囊,露出本来面目,捏着他的胡子轻蔑地笑着。
同时,收到消息的战天他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深感疑惑,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难道如之前的占卜结果一样,有人故意把这方面的消息卖给幕后黑手。小灵拎起所有法阵的材料,和花子爷一块去查看情况。
当他们看到这个情形后,和麦金盘的表情才不多,先是吓愣了,然后在思考如何帮把手将其封印。鬼卫拿起三眼火铳,冲入房间里,对着妖王一个劲地轰。安若殇也挥舞起手中的锁链,试图把它牵制,争取出时间,给他们准备法阵。
看透这一点的妖王,连忙甩出两副图卷,唤出两种体型相似,但是手中武器不一样的小妖。战天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参与到法阵的制作之中。安若殇连忙唤出她的雪女,让她造一堵冰墙,提防漏网之鱼。雪女领命后造出一堵厚厚的冰墙,提防来犯的小妖和巫术撞击产生的波动。她在锁链的外围多加一道巫术,龙头不断咬碎面前那些不堪一击小妖,直扑妖王而去。鬼卫的黑气狙击鬼爪也毫不客气地赏它,黑红交错的巫术不断朝着妖王扑去。
又是一轮消耗战,安若殇手里的火龙火焰越来越小,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皮,打起了精神继续战下去。鬼卫似乎对巫力的消耗不太明显,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汗。她已经感觉到体内的巫力已经清空,而自己一直有种信念维持着,这份信念早已成为心中不可动摇。必须继续走下去,没有第二条路的寻找。
‘嘭’的一声从冰墙后面传来,雪女站在冰墙之上。安若殇喊了一声,鬼卫连忙跳到她的身边做起守卫工作。高举起手中鲜红色的折扇,透过四周的风系灵脉聚集成一个风洞,一点一点地扩大风洞的口径。“以守护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