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乐呵呵地看着他们被扒衣服,安若殇的手依旧再抖,有的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帕金森。如果不是以前这位老板娘欠下自己人情债的话,又联系了自己的义兄,估计这次能这么平安地回到这里还有点难。
她身边的那位烟枪女吐了一口紫烟,歪着头看她说:“放心地在这里疗伤,你义兄都安排好了。你的手抖成这样,没有一两个月是好不了的。”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它们。“烟侑姐,谢谢。你还是直说。”
“好像是一种妖毒,压制你的神经外,没什么其他的。不过,小灵也说过,在你们走鬼灯路的时候,也只有你的艾草丹是血色的,其他的是白色。估计是有人借你的手解决人皮,然后直接偷现场的。”烟侑把烟灰倒在一旁的花盆里,拿在手里。
过来一下,我们要好好聚聚。”她狐媚地看着她一眼,又扭头看着在换衣服的他们。
“侍候花子爷,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你有那钱吗?”烟侑看都不看她,眼神早就飘到那位花子爷那阳光的笑容上。“那位爷,压根不像是在道上混。”安若殇露出一个温和笑意,浅浅地说:“这位哥哥,真的不像是道上混的。”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女子撤到一旁,鬼卫他们三人变得仪表当当,尤其是鬼卫,身材匀称,配上他那张脸,的确很惹眼。换作小灵也没这种感觉,他就适合穿长褂或者是唐装,身上总能显示出一股儒雅气质,和花少杰一样,因为他们都是长得太俊了。阿南挽起了西装的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个倌人的样子,更像老板身后的小弟或者保镖,一身地鳖气。烟侑突然用烟枪指着阿南,冷言道:“那位小哥,你还是继续侍候你的老板。”
阿南有点不解地看着她们,安若殇走到他跟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到小灵跟前,小灵把她搂在怀里,什么也不说。
好一会后,小灵放开她跟着烟侑离开这里,鬼卫也不知道被她安排到哪里去了。
这样日子维持了一个月,鬼卫和小灵的酒量练起来,阿南一如既往地照顾着她,他的忠诚似乎来自对她追随,还是生死之交。在别人眼里他都是一个默默守护她的好男人。
“楼里的医师明明说你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为什么手还在抖,连汤勺都拿不住。”阿南抱怨地说着,眼里看着手上那块结疤。安若殇拍了拍他的肩头,“身体的恢复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我才和你定下那个约定。不管是我的分身还是真人,你都要下得了手。”
阿南知道这个约定,她死了,自己会陪着她赴黄泉。烟侑其中一个手下扶着喝得醉醺醺的鬼卫回到这里,让他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安若殇一时兴起,坐到他腿上,看着他红粉菲菲的脸。轻轻地在他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细语地说:“倌人,今天舒服吗?”
他一把拥住她的腰身,含糊地说:“老弟都竖起来,舒服得很。”半张半眯的眼睛看着她的面瘫脸,“为什么,你总是一脸冰霜?”
“因为很多原因,在不同场合用不同的脸。”安若殇扭头看了看阿南,让他去准备一些醒酒药。同时,让他去通知花少杰自己的现状。阿南只要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心里猜到一些,对于资格者的事情,只能让他们单独聊。
鬼卫把她搂紧在自己的怀抱里,把头埋进她的脖间,“你能不能放下这些。”
安若殇摸着他的劲后,放下这些过于实用的面具,露出一脸非常温柔的神色。淡淡地说:“只有这一次,是报答你在迷雾中带路。还有你可以提出你想知道的事情。”
鬼卫猛地将她抱起,迈出步子,念道:“温柔乡……温柔乡……”
鬼卫的步子有些轻浮,有点歪。低头看到安若殇就在自己的怀里,努力走好自己眼前的路。把安若殇搁置在床边,自己也脱下外套,坐在她的对面。定了定神,“我想知道你口里的资格者是什么。”
“每50年巫师界就会选举出一个杰出年轻的巫师,进入青铜门看守里面封印的所有图卷。而经过初选以后的这些巫师就叫资格者。”
“青铜门,就是那个剑冢吗?还有你在顶层到底做了什么?”鬼卫原本迷离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晰,似乎是酒醒了。安若殇看着自己手上结疤,握住鬼卫的手。鬼卫感觉不到她原有的力气,只是轻轻的搭在他的手上。“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抖。”
“鬼卫,你退出还是继续,你是你问题。”她抽回自己的手,端坐起来,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青铜门不是那个剑冢,而是那道青铜门的背后灵质洞,一个聚集了历朝历代巫师的结晶。剑冢塔应该是其中一个幻化的神态,这些神态有可能是洞府,道观。不过我听我师尊说,在大师兄通过初选的时候,青铜门就被一个叫九耀的男人抢走能打开大门的钥匙。”
鬼卫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但是她的神色已经陷入沉思。用自己理解把她的话接下来。“那就是说它有好几个形态,而那座塔就是其中一个。而现在你们在做事情就是,把所有图卷回收,最后把那些图卷放回它们该呆的地方。”
“理应如此,现在的问题是,青铜门的钥匙已经丢失,进不去了。等我伤好,我还要去一个地方,你必须去。现在的情况可能已经不是巫师界能控制了,可能已经其他巫师因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