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看着她的笑容,总感觉后面是那毫无表情的脸。这种笑容是伪装出来的,不太真实。
旧楼……
安若殇挡在肖城跟前警备,在铁封箱四角的羊油蜡被阴风吹灭了,从黑暗里冒出一个个球形的亮光,它们如同鬼火一样在空中飞舞。它们的主人一步步走出黑暗,一些只不过是四五岁大的幼儿,它们一手提着纸扎灯笼,一手持着一把类似长剑的武器。嘴里发出‘唔呀唔呀’的声音,原本天真无邪的童颜上流露出来的是冷酷和邪笑,水汪汪的大眼也变得充满杀意。一条短小的尾巴在背后摇晃,如果不是眼尖的人绝对看不见。
“他们好像都是最近失踪的儿童,安大小姐是不是你干的。”肖城拿出自己的工作笔记本看了看,翻开最近使用的那几页,几乎都是贴着一张一寸照。安若殇一把将他的头死死地按倒防水布上,狠狠地捏着几下,额头露出少见的青筋,“我要抓的话,也抓成男。我最讨厌这种小破孩的哭闹声,不过你现在可以向总局报告说这些小孩都死了。”
“死了,这话你真的要说清楚了。”他使劲像挪开她的手,明明是一个女孩子,力气居然比一个男人还要大。安若殇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他,挪开手,从防水布掀起来。防水布的背后画着一个偌大的法阵,上面的墨迹似乎是用什么红色颜料画上去,带着淡淡腥臭味。肖城又爬起来,揪住她的衣领,喊道:“你还杀人了,这墨水的味道里掺杂着血腥味。”
安若殇不难耐地一脚将他拽开,冷言道:“碍事,这些血墨用的是黑狗血。”
安若殇用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个浅口子,用力一握,血液从指缝里顺着轮廓滴落到防水布上。扭头看着肖城,冷厉地瞪着他一样。张开手掌,直接按在阵法的中心。掌心的血液似乎有灵性一样,分别流动到法阵外围的五个小圆的中心,化为五从不同颜色的火焰。“这些孩子不死的是身体,而他们的灵魂也被束缚住,无法轮回。你真的想救他们的话,真诚地祈祷。”
肖城知道她在说什么,一年前遇到她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巫师。这样的他还是被救了。
一年前的某国边境地带……
这边雪色的无人区里,在卫星云图和雷达监控的显示上却发现一座圆形的建筑,帝国高层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就派出一支五人组陆战队前去探查。结果全军覆没,只有他自己一个还有最后一口气,他伸手看着高挂在星空的月亮,心道:“上帝,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想回到自己的祖国。”
此时一个比他还要小的脸,出现在他模糊的视野里,她的手拂过他身上的伤口。“苟延残喘地活着现在,注定你的命运将会改变。好,我用力量完成你这个愿望。”
他缓缓地合上眼睛,在自己半梦半醒之间,总能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娇柔的身躯温暖着自己。但是房间里总一种淡淡地暗香,这种香气让自己非常安心。
自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国的五月,h城的某工作室里,自己被绑着手,栓在一根石墩上,到脖子深的碧绿色的水面还漂浮着数袋不明物体,浓浓的药香透过袋子表面的细孔飘出。一只纤长的手臂正泡在药汤里,一对淡然带着冷意的眼睛看着他,不时用指尖划过他的胸膛。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看着眼前这位女子。她的冷眸转到他的脸上,指尖一点一点地滑落到他的腹部。平静略带点稚嫩的声线,说:“现在你有三条路,一、成为我安插在警察局的眼线;二、你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国。但是回去以后,按照逃兵军法处理。”
“最后一条路是什么?”他锐利的眼神,是他最好的证明,只有常年活跃在边界地带的人才会有的。她的手握住不该碰的东西,轻轻地玩弄在掌心之间。单手托腮,看着他得眼睛。
“被我卖到花楼,做倌人。”她突然天真无邪地笑着。他看着这种天真无邪,心中突然有种异样得举动,身体出现反应了,咬牙强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若殇,安家宗亲。”她笑着。他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一些乳白色的液体从水里漂了出来。她收回手,摸了摸他几月没剪的头发,继续说:“我的手下不愿意贡献药引,所以我只要自己来了。幸好你是个男的,这次是最后一回。如果你不答应的其中一个的话,估计你出不了大门口,就会打死。”
她转身离开了,而药汤的颜色也变地十分透亮。使劲地扯了扯栓在石墩的手,石墩一点动静都没有,依旧做着它的安静的石墩。他抬头看着漆黑的天花,除了自己身处的浴缸带着荧光外,就只剩高处那微弱的鬼火。药的香气让人无意间陷入一种被催眠的感觉,耳边不断有一些闲言碎语,偶尔好像看见一些鬼火在自己眼前掠过。
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样,猛地坐起来。环视四周,极具民国风情的布置,一个穿着华丽旗袍的人偶,侧躺在软榻上。“这是哪?”
“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已经知道了,这是你的证件。”她把几本小本子甩手丢到他的跟前,毫无表情地看着他,“放心,这是全都真货,不是假冒伪劣。你以后的名字叫肖城,是h市的干警。”
走出那间工作室后,他握紧自己属于自己的时间,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上级赏识,升迁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