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闺女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想到她所受的惊吓也必是不小,自是心疼不已,
对着龙懿轩感激的说道:“多亏了有懿轩贤侄相救,才能保黛儿身安,伯父我真是无以为报。”
龙懿轩忙站起,“伯父如此说,倒是让懿轩无地自容了,姑娘本受我所累,我若不救那也不配为人了。况且我同伯父一样哪里舍得让姑娘置身险境。”
“罢罢罢,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只是以后务必要多加小心,不要让那些个歹人再伤了去。苏州城里最好的大夫现被请了来,人就在外面,让他帮诊看一下伤口。”
“如此也好,那就到外间去吧!”虽然他看到黛玉为自己担忧关心而欣喜,但却不舍得她过滤难过。
两个嬷嬷和那个小丫头将清洗下来的血水和换下的外衫白布拿出,红樱则在屋里点上薰衣草熏香,重新收拾一番床榻,扶着黛玉卧下歇息。
龙懿轩随着如海到了外间,请进了张大夫来诊治伤口。
这张大夫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虽年岁渐老,但其医术却是日益精湛,在苏州也是广受流传。
他细看了龙懿轩身上的两处伤,半晌方说道:“少爷右肩上的像是为鞭子所伤,这倒无甚大碍,敷些药便可痊愈,亦连伤疤都不会留下的。但这左臂上的不知是受何种利器所致?这伤口不像被刀剑所伤,倒是有几分似箭伤,可看着也还是有些出处的。”
如海在旁问道:“怎么,张大夫以为这伤有何不妥吗?”
老头摇头,“虽有些毒物混迹体内,但也不是什么剧毒之物,仅是些散功散,三天之后毒性便可消去,对功力和身体也不会有遗症。我只是对这伤的形成有些不解罢了。”
一个好的医者不论偏内还是偏外,看病都讲究个病因由来,这张大夫也不例外。
不过龙懿轩却不想过多谈及,那南疆蛊虫极少在其它地方出现,因而少有百姓知道。这个姓张的老者虽是个行医之人,但对那些个秘术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淡淡的一句带过,“不过是对方将如箭似的利器套在手上,它不如箭蓄满弓时的发劲大,因而方才成了如今这样。”
老者点头,“如此倒可理解了。”
“张大夫,劳烦你再给小儿和小女诊治一下。”
“林老爷不必客气,用的着老夫的,但请直说便是。”
红樱忙去到里间,放下黛玉床幔,握着黛玉左手放于帐外,细细的在上搭上一张丝帕。
然后如海才领着张大夫进入。龙懿轩则在外间由医者身边的药童敷药包扎。
老者替黛玉把完脉后,对着如海道:“女公子精神气不足,又受了些惊吓,平日里要注重药膳饮食调养,白日里分开服用两次天王养神丸,睡前服些蜂蜜水或喝些红枣燕窝粥,有利定神助眠,这样才会恢复的快些。”
“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过林老爷恕我多嘴,您这位女公子生来体弱,又有不足之症,这病症虽减缓了许多,但往后还是让她少过忧虑,细细的精养着才好。”
如海颔首,“大夫您所言不假,我这个女儿自出生起,每至春秋两季便会咳嗽不止,药也不曾停过。不过几年前,得人送来了那什么水晶参果,我这女儿的病竟大好了,那东西可真真是神物!”
“原来如此,也亏得林老爷这样的人物能得到那物什,产自南疆的水晶参果十年才开花结果,而且每次也只得十个如拳头大小的果子。传它能治百病,尤以对肺脾之病最好,亦有延年益寿养颜之功效。姑娘玉体金贵能服用它那是再好不过了的。”
林如海闻之心中愈加对龙懿轩添了几分感激和宽慰。
随后如海带着医者去到林思的住处,黛玉本也要跟去,奈何被自己的爹爹给劝住了,并吩咐她先好生歇着。
龙懿轩换好衣袍,自也去了林思的院落。
和黛玉的症状相似,但却有不同。经张大夫把脉观瞳,林思确是受惊吓失魂。
据张大夫的话,“大惊则气机紊乱,气血失调,使心无所倚,神无所归。惊则气乱,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需得气血脏腑心神调节,达阴阳之平衡。”
看林思睁着眼睛不言不动却又呼吸平稳,似是魔怔了。他言:“小公子这是惊吓过度失了心魂,是为前者大惊。用药效果不明显,民间有种偏法专治小孩儿受惊失魂的症候。可为小公子一试,只要换回其魂,那其它皆尽好办了。”
如海倒是听说过,在民间如有小孩得此状,父母均会在孩子受惊处点烛呼唤,使其魂魄归体,但具体的而却无所知,“不知需要那些物件?”
“也无甚要备的,只需在受惊处点与孩童年岁相当的蜡烛,点燃将他围于里侧,亲者在外围呼唤其名即可。”
林如海让管家随即去准备,打算亲抱着林思前去。(作者:这只是根据现在农村地区治小孩子受惊的土方法稍改的,大家看一下就忘了吧,不是宣扬迷信思想)
这边安言和冯紫英已将几具尸首处理妥当,安言又忙让人来打扫这巷口的血迹。
随后安言领着冯紫英一道去往林家,而那贺严自红若身死便闪身消失不见踪影。
林管家备好东西,抱着林思放于轿中,如海请了张大夫上轿,雪雁和紫鹃亦跟着前往遇刺之处。
龙懿轩留在府中修养并未随身出来。安言在府前碰上如海车轿,于是陪着一道儿又返回那处。而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