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参谋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来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你嘴里塞驴毛了吗?说话大声点!”
本身行进中的装甲指挥车内噪音就非常大,现在这名参谋的声音又这个样子,好不容易讲到重点了,却根本就听不到声音了,李凌嘴里怎么可能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好吧,师长,我希望我说完之后,您一定不要出卖我的..”
“放心吧,我是那种人吗?”
“有点像..”
“我草,竟然敢污蔑我!”
“没,没,我说着玩的。”
看着李凌那几乎是要择人而噬的眼神,四十多岁的参谋冯?乌腾贝克有点胆寒,赶忙好好说了起来。
“师长,当时我爬起来之后并没有继续追那个英国狙击手,因为他早就跑得没影了。”乌腾贝克喘了一口气,下面就到重点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立刻想要回身跑去看看副师长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却没想到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我被震晕了过去,等到我醒来的时候,您已经离开了伦敦。”
“醒来之后我立刻就开始询问副师长的情况,当所有人都说副师长没有找到之后,我立刻就带人去出事的地方寻找起来,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副师长到底是在哪个位置出事的,所以我有信心找到副师长!不管是活着还是尸体,我都要找到副师长!”
乌腾贝克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身为条顿骑士的后代,身为一个德国贵族,他对于一些事情看的非常重。
“后来怎么找到的?”
“当时我去了出事的河边,那里的房子已经变成了废墟,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但是那里依然还有人在搜寻。房子所在的地方几乎被翻遍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副师长出事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在房子里!”
“当时我带着人直接就来到了师长突然消失的那个拐角,那里也是废墟,不过并不像其他的地方,由于是在房子的拐角,房子在被炸塌之后有很大的一块墙体直接拍在了地上,我在那块墙体的周围发现了四溅的血迹!”
“血迹?你的意思是说副师长被拍在了墻底下?不可能吧,如果拍在那下面,人早就变成肉饼了!”
孙彦博显然对乌腾贝克的言论不置可否,四溅的血迹分明就是说人已经被拍成肉酱了,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回来?
“不要打断我说话,请听我说完。”
对于孙彦博的质疑,乌腾贝克显然有些恼怒,这是事关荣耀的事情,容不得半点质疑!
“我确实是在墙体四周发现了血迹,然后就立刻安排人抬走这块墙体,不过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最后只得开始一点一点的清理,结果,墙体还没有清理完,我就看到了尸体,是那名士兵的尸体。”
“哎,太惨了,头和手还有脚都已经被压扁了!可是我们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那名士兵的躯干。等到我们最后把整块墙体都清理掉之后,我们才看到了一切!”
乌腾贝克说到这里,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下面是一个下水道井口,那名士兵在墙体砸下来的一瞬间刚好在井口的位置,他的尸体已经掉进了下水道里。”
回想起当时的一切,乌腾贝克的精神开始变得越来越脆弱,没有亲身经历过亲眼见到过那一幕的人根本就无法想像当时的一种状态。
“井口打开,尸体就落了下去,重重的砸到了下水道里!我当时派出了两名士兵想要下去把尸体弄上来,但他们刚下去就发现了被压在刚刚坠落的那具尸体下面的副师长!”
“可是我记得魏登费勒的身上的伤口明明是被刺刀捅伤的,根本就不是砸伤的啊!”
李凌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自己见到魏登费勒的时候,他刚好光着膀子,两个胳膊上两道伤痕异常明显,那绝对是被刀刺伤的!
“副师长确实是被刺伤的,因为当我们把那具尸体挪开之后,才看到了已经昏迷的副师长的模样,他的头上有被撞击的伤痕,想来应该是摔下去的时候磕到的。可是副师长的两个胳膊上却插着两根尖利的铁棍,应该是掉进去的时候被插上的,而在副师长旁边还有很多这样的一头被削尖的铁棍,这应该是那个英国狙击手专门布置的陷阱!”
“他的命也够大的,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受伤了,却不寻找出路还呆在那里?”
“副师长当时头部有一个伤口,应该是在掉下去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所以才没有变换过位置。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知道副师长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伤口都已经发炎的原因,在下水道中泡了一天,没有因为感染而死掉就已经算万幸了!”
“既然这样,那魏登费勒干嘛不告诉我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凌还是有一些疑问,看上去这不能成为魏登费勒对此前发生的事情一直保密的原因。
“师长,如果换成遭遇这一切的人是您,您会说吗?掉到下水道里受伤,在下水道的臭水里泡了1天,伤口都泡发炎了,还差点截肢。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法对别人开口,不然的话,副师长在拿战伤勋章的时候,怎么可能一言不发呢?”
乌腾贝克很清楚魏登费勒一直保持沉默不愿意告诉别人事情经过的理由,这种事情在一个贵族的眼中并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事情,反而是一个最大的耻辱!
“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