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冰凉的嘴唇却异常温暖,没有深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碰便分开了。然而却也足够让太乙这个未经人事的傻姑娘一颗芳心跳得要蹦出来,她娇柔的身子紧紧地绷着,琴弦一样。
叶英拨开她额头的刘海,垂眼瞧着红透脸的小姑娘。
她真美,她是他千万年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
叶英颇是有些得意地道:“可有感觉舒服一些?”
太乙气得嘴唇直哆嗦,安慰?这也叫安慰?
他压制着她,欣赏着小姑娘炸毛的样子:“我瞧着你们人间的戏文上都是这样讲的,小姐生气的时候,小书生只要吻吻她,她就舒服了。”
“接吻是情,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太乙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迂腐,还是fēng_liú,亦或是天真。这……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夺了去。而且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吻的意义。
太乙大吼之后,胸脯气得起起伏伏。
天空高远,流云缱-绻。
一丝不明意味的光彩闪过叶英的眸子,忽地,他低头含住太乙樱桃色的小嘴儿,舌尖细细地勾画她的唇线,顶开她紧咬的牙关,纠住四处逃窜的丁香小舌,爱怜地勾入口中,细细舔-弄。
他乘胜追击,她丢盔弃甲。
吻得小姑娘气喘吁吁,叶英才松开禁锢,表情依旧淡漠,像是方才的亲吻同喝茶一样是件稀松平常的事:“现在有好一点了么?”他居高临下地问。
“混蛋!”太乙向旁边一滚,狠狠道,“留着你拙劣的安慰给东君吧。”
叶英长臂一伸出,小姑娘又被捞回了怀中。他古井无波的眼中倒映着流云,硬净修长的手指捏上她的耳垂儿,时而温柔抚摸,时而用力揉捏。
这是什么怪嗜好!太乙的小脑袋摇来摇去,却躲不开叶英的魔爪。..
好半响,他扯扯嘴角,满意地道:“你吃醋了。”
又是一个不容半点反驳的陈述句。
“没有。”她避开的他疏淡的眸光,她才不要他得意。
随着太乙偏头的动作,发间珠花被叶英顺势拔出,随手扔到一边:“这个不适合你。”
就是那支惹事儿的珠花,太乙方才心累,都忘了扔了,他扔了也好。
叶英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只金钗。
青雀牡丹钗。
长长的尾杆,繁华盛大的牡丹,花朵中跃跃欲飞的青雀,十分富贵。不等太乙说拒绝,叶英已经帮她挽好了新的发髻,连带着额前长长的刘海儿,都一同挽了起来。
男人一缕银发飞扬起来,轻轻地擦过她的鼻尖,弄得太乙心里毛毛的,鼻子痒痒的,莫名地升腾起一种想哭的感觉:“不要对一个女人这样好,她会误会的。”
“你没误会,我是在讨好你。”他说得直接又直白,态度坦诚得让人无法辩驳。
从太乙认识叶英到现在,从未瞧他笑过。此时此刻,他也依然是用那种冷冰冰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调说着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太乙小脸微红,也不只是羞得,还是气得。
她对上叶英淡金色的眸子:“你有未婚妻。”
叶英难得露出一丝冷冰冰之外的表情,略有些自怨自艾地道:“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我们只是天道之下应该成亲的两个可怜人。”
“东君娘娘说你没有命魂。”太乙只觉得他的喜欢来得太快,快到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叶英扬眉:“所以我不懂得喜欢?”
太乙也扬回去:“难道不是么?”
叶英抱她起来,揽在怀里,挑起太乙的下巴:“我看到你的时候,心会跳得很快;看你吃醋,我会高兴;看你被人欺负,我会生气;抱着你,就觉得自己的元神完整了,”他顿了顿,“我想,你大概就是我丢失的命魂吧。”
“甜言蜜语。”太乙又红了脸,想别开头,却又被他捏着动弹不得。
她并不讨厌他,甚至心中有些依赖,毕竟他是第一个说要保护她的人。
从来没有过,她做乞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要保护她。
只是当一张无情无爱的脸和自己说着情话的时候,太乙怎么都进入不了状态。
叶英又捡起方才被扔在一旁的荷叶,挡在太乙同自己的头上,阴影下,他咳了咳,道:“一把年纪,说这些话其实我也不是很好意思。但我喜欢你,第一眼看到就喜欢。这次晚宴,我本想向凤冉讨下修复降魔塔的差事,等这差事结束,我也有理由同东君退婚,再请旨娶你。”
这次轮到太乙心中得意,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
太乙阴沉着脸:“我可没说喜欢你,更没同意嫁给你。”
“你会喜欢我的,”叶英低头吻她发间的金钗,“毕竟我是英俊得如此一塌糊涂。”
“……”自恋得如此高冷的人,太乙还是第一次见,“我不明白,你明明放任他们欺负我,为何现在又不放任下去了?”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明明纵容了别人对她的欺负,为什么不纵容到底,还巴巴地跟来做什么。看这时间,恐怕连晚宴都已经误了。他怕得罪帝姬,却不怕得罪天帝?这个理由根本说不通。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
叶英拥着他的小美人藏进厚厚的云层之中,“刚开始,只是想借旁人的手磨磨你的性子。你们凡人都说神仙好,做梦都想做神仙,哪里会晓得,其实天庭比人间,甚至比魔界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