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傻的么”
“是啊,”小公子勾唇一笑,fēng_liú又放肆,“但也不全是,我这个癔病是间歇的时而傻,时而不傻”
“不可能”太乙难以置信,“我向城里人打听过,他们都说长生府的少爷是天生痴傻”
她惊愕着,美丽的眸子里还有方才愤怒的余韵这一切在他眼中却是无限的妖娆魅惑,他忍不住啄了一下自己甜甜小娇妻的脸颊,笑眯眯道:“他们全都收了我的一锭金子小傻瓜”
“你你诓骗我”太乙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抬手又是一巴掌
小公子依然不躲,反正打一下也是打,打三下也是打,什么都没有抱媳妇重要他任凭她在自己身下挣扎,气恼的小脸红扑扑的可爱极了:“从你进城那日,我就盯上你了然后我同父亲说,我要你”
“你混蛋”太乙如今哭都哭不出来,起初还以为是自己骗了人家,心中忐忑不安,结果倒是被人家摆了一道,连清白都丢得稀里糊涂
“娘子,”小公子一翻身紧紧地抱着她,随她踢打,双眼噙笑,好不得意,“愿者上钩,是你自己傻乎乎撞上我的钩现在可不许怨我”
“放开我无赖”
“由不得你,”微热的指尖捏了捏小姑娘细嫩的脸颊,眸中满满的怜爱,似要溢出来一般,“小娘子勾了我这么些日子,现在不给可不行受着”
虽是日上三竿,浴桶中的热水换了好几次,一对人依然没有出来的意思小丫鬟们不敢来打搅,听着屋内的动静,纷纷红了脸
***
蓝天白云,大好春光
长生府的少夫人却抑郁了她觉得自己被狠狠的坑了,还不是被旁人,而是被自以为是的自己
渐渐的,她摸清了阴明玉这傻病的规律,他眼睛亮晶晶,叫她媳妇的时候,那就是犯病了,而正常的时候,他坏笑着唤她娘子,摸摸她的小手,捏捏她的小脚
在他傻兮兮的时候,太乙就狠狠地欺负回去,什么端茶送水,洗衣服捶背,不让上-床,凶巴巴得连下人都看不下去不过大家看少爷是打了左脸送右脸,十分的乐在其中也就无所谓了可等到他不傻了,太乙就倒霉了她躲着他,避着他,连个手指都不让碰,被惹急了,她就期期艾艾地装哭,哭得阴明玉心疼不已,哪还舍得去逼迫她
他为她神魂颠倒,为她茶饭不思,他爱她,爱得疯狂,爱得卑微,爱得失去自我
自家少爷可怜兮兮,想吃又吃不着的模样,府邸上下都觉得好心疼
就这样,两人斗智斗勇地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间,太乙天天祈祷不要中,不要中千万不要一次就中啊
但是,又过了一个月,鹤川百姓都收到了用红纸包着的一锭金子
普天同庆,少夫人怀孕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太乙彻彻底底地傻了
在她还没做好当人家妻子的准备时,便稀里糊涂地嫁了人,现在,是稀里糊涂地要做娘了
人生还真是充满惊喜啊,呵呵
“媳妇,吃蟹蟹”十分兴奋的手爹,捧着他刚刚剥好的一小碟蟹肉,毕恭毕敬,可怜巴巴地送到太乙面前
太乙自己倒是想吃,结果刚一伸手,就被一旁伺候的丫鬟拿了下去,放回阴明玉跟前:“少爷,少夫人现在有孕,不能吃蟹子的您自己吃就好了”
小少爷一脸惊吓的表情,连忙半跪着,摸上太乙还不大显怀的肚子:“宝宝,对不起,爹爹无知,爹爹差点害了你和你娘亲”说着说着,竟然悔恨地要哭了
太乙无奈地拍拍他的头,这个傻子,自己还像个孩子,结果却要当爹了:“阿玉,没事,我不是没吃么”
小少爷转了转水汪汪的眼珠:“媳妇,你不怪玉儿么?”
怎么能不怪
他不仅骗婚,还十分龙马精神地让她一次就怀了他的娃娃
可是……她同他生不起气来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很可怜,明明是今生第一次见到的人,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除了打他,根本下不了手杀死他……
时间过得很快,春去夏来
窗外的花换了颜色,小丫鬟们不着春衫,知了开始不安分地鸣叫,可长生府的手爹依旧是那个成天围着媳妇转,恨不得把媳妇捧在掌心的,那个忐忑不安,又激动不已的手爹
小夫妻窗外有个葡萄架,如今业已挂满了紫红的葡萄,太乙披着宽大的深衣,躺在葡萄架下的罗汉床上,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
天越发的热,她的肚子也愈发的大了起来
葡萄架正对着卧房的窗户,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小公子拿着毛笔对着墙勾勾画画,时而皱眉,时而深思,时而微笑自从上次餐桌上的螃蟹事件后,他就让人写下了孕妇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什么要多吃,什么要少吃然后又自己亲手誊写在雪浪纸上,贴满了三面墙,每日都要对着墙嘀嘀咕咕上二,三时辰
他在屋子里学,太乙嫌热,他又不敢让太乙离了他的视线,就让人把罗汉床搬到了葡萄架下两全其美,既能学习,又能一转头就瞧见自己娇憨纳凉的小妻子阴小公子觉得,天底下真是没有比他聪慧的人了
太乙迷迷糊糊地摇着团扇叶英回九霄,已经有两百多天了那夜,他因为东君,一句话没说就匆匆离开,自此之后,音讯全无也许,真的像元妍说的那般,她对于他不过是一个奇的玩物,他没给她任何承诺,也并没看出来有多喜欢她她的初恋,还没开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娘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