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死应该在所有人的意料中,但是所有人应该都没有想到先知竟然这么快就会死去。
悲伤就像瘟疫一样感染了整个义合谷,大统领他们拜完了之后,上前拉开了独孤心柔。
大统领将义合先知的尸体抱起来,走在最前面向门外走去,其他人按照职位高低一次跟在大统领的身后。
独孤心柔抱着小鬼头跟在最后面,我跟在独孤心柔后面,看到独孤心柔伤心,我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这个姑娘,但是话到嘴边最终却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走出了大堂,在用石头铺成的路上,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地上恭送先知。大统领抱着先知的尸体,带着我们将整个义合谷所有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最后来到了一个墓场。
在走的过程中,我看到了他们种植灵性食物的地方,那是一块千亩有余的灵田,灵田中种植着各种各样的农作物,这些东西我没有一个认识的。
而在灵田的另一侧则饲养着一些灵兽,之所以叫灵兽,不是因为他们通灵了,而是因为长时间使用有灵性的食物,他们的肉也有了灵性。
墓场中有无数用石头砌成的坟包,每一个坟都有一块石碑,碑上用小篆写着被葬下的人的信息。
在坟场的最里面,站立着一个老人的石像,他的眼神充满了睿智和慈悲,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那些石碑,好像在告诉世人,这些人都是英雄,都是你们值得去尊敬、去纪念、去永远记住的英雄。
我走在独孤心柔的身边,好奇的看着这面积足有上千亩的墓场,看着那数量足足有几万的坟墓。
独孤心柔此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明显对我四处看这些墓碑很有意见,踹了一下我的脚跟,喝道:“登徒子,这里埋葬的都是这几百年间和神堡的战斗中牺牲的勇士,不许你那样看。”
我无奈的强笑道:“那我应该怎么看?”
独孤心柔瞪着丹凤眼低声道:“不许笑,这里的都是我们的英雄,你不尊重他们就是不尊重我们。现在又是在先知的葬礼上,你还笑,你这样不尊重先知、不尊重我们的先烈,等先知下葬后,我就要和你决斗,打的你认识到你的错误为止。”
你可以想到一个长着一张内向柔软的脸,说话也是软声软气的可爱的不行的姑娘说这种威胁人的话的时候的可爱劲儿。
我真的是想笑两声,但是眼下真的不是笑的场合,不关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笑,哪怕你是苦笑都是不允许的。
我虽然尊敬义合先知,但是却不可能像其他人那样悲痛,为了不再引起误会,我只好表情肃穆的眼观鼻、鼻观心的跟着队伍走。
在义合先知的石像后面是一个简单至极的墓室,墓室不大,在墓室中间放着一个棺材,也就再无其它。
二统领离恨莽和三统领黑牛将棺材盖推开,大统领将义合先知放到棺材中,三个统领共同将棺材盖子盖好。
弄好棺材,三个统领走到下边,站在我们的前面。此时在墓室中的也就我们这十几个人,其他人并没有跟过来。
大统领朗声道:“跪拜,送先知,一拜!”
一统领说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跟着大统领的声音连续磕了九个头。
我自然是不可能给义合先知下跪,不过我也跟着鞠了九个躬。
拜完了之后,我们又退出了墓室,大统领将墓室的门锁死。自此,一手创建了义合军的义合,义合谷最大的人的葬礼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没有吹拉弹唱,没有哭天喊地,这个速度和这个习俗一点都不符合中国古代的下葬习俗啊。
这些人的祖先都是当地的土著,但是很明显在后来的岁月里,神堡还是将汉人的文化教给了他们。这些从村里的建筑风格,从这里人的衣着和服饰、使用的文字和交往礼节,甚至一些官职的称呼都说明着,这些当地土著的后代已经基本上被完全汉化了。
但是作为汉文化中,非常被重视的葬礼却如是如此草草了事,看来任何人任何地方接受一种文化,也不可能全盘接受,而是会根据自身情况加以改变。
弄完这一切之后,一轮月亮已经跳出了地平线,大统领让其他人都散去,来到我的跟前对我说:“王先生,我带你去我们的仓库中。”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我也已经没有了去“发财打秋风”的心情,而且我看顾乐安心情也不咋地,于是我摆摆手说:“那些东西先不忙,咱们找个地方说一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吧。”
大统领顾乐安对我拜了拜说:“先生大义,走,咱们到大堂中细说。”
当我们再来到后堂的时候,桌子上的茶水还没有收拾,不过茶水已经凉了。
顾乐安吩咐人将茶杯收走,再上一壶好茶。我和顾乐安并排坐在主位的桌子两侧。
顾乐安问我:“王先生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想说:“我也说不好有什么好的想法,不过我想先请教大统领一个问题。”
顾乐安点点头说:“王先生请讲。”
我说:“神堡的力量有多强大?他们有多少尸鬼?大概的等级都是什么程度?实不相瞒,在之前我也杀了不少尸鬼,其中有一种被称为神仆的,战斗力不高,也就比普通人厉害,还有一种鬼猴子,他们的战斗力比这些神仆尸鬼要厉害一些,不过也不足畏惧;再次就是身穿铠甲或者身穿黑衣的尸鬼,他们的战斗力大概是鬼猴子的两倍以上;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