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那小卒听了贺炼的话,顿时脸色惨白,四肢百骸都忍不住战抖起来,震惊莫名的望向苏茉,脊背上冷汗直流。网··首·发..
“属下见过总使,见过苏妃娘娘!”贺炼身后,几名贴身下属,齐声向苏茉行礼。
小卒哇呀一声痛哭流涕,嘭的跪倒了地上,吓得双腿发软,道:“小小小……小人有眼无珠,竟,竟,竟对总使多有冒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饶小人一命!”
头顶响起贺炼冷酷无情的声音:“拉下去!重刑伺候!”
那小卒唰地脸上血色褪尽,一下子瘫软在地,意识到在金衣卫求饶根本无济于事,小卒露出了绝望而又惨痛的表情。
完了。完了啊。
自认为有几手功夫,为了混口饭吃,才冒死进了金衣卫。
没办法,金衣卫的俸禄高啊。
谁让他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年幼弟妹。
可算算,这当差还不足一月,饷银还没领到,这就把命丢了。
还丢得这么冤。
冤啊!
“等等。”
苏茉走回来,站在那小卒面前,笑笑道:“刚才我有没有说过,一会你还得求我?”
小卒惊骇莫名的望着苏茉,浑身簌簌发抖,哪里还说得出话。
“起来吧。”苏茉对小卒道。
小卒哪里敢起,望着苏茉一脸亲和的笑容,小卒反倒吓得魂不附体,绝望到死。
“求,求……求总使,给小人一个痛快!”
小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叩着头,看得苏茉直是无语。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把这狗东西给我带走!”贺炼的脸色冷沉下来。
苏茉抬头看向贺炼,出言阻拦道:“贺炼,饶他一命,把他放了,再提拔他个职位当当。”
小卒僵硬在地上,像是被雷劈了一道,双目圆睁,简直怀疑自己听错。
贺炼眯了眯眼睛,望着苏茉,眼里杀意决绝。
苏茉一笑,摇头道:“没认得出我,不怪他,他很尽职。”
贺炼一抬手,两名属下便将那小卒放了。
“将他编入童飞的分队里。”
“是,大人!”
贺炼沉吟一声,不再理会那小卒,而是望着苏茉,示意让苏茉进总部。
苏茉深吸口气,越过那早已呆怔的小卒,踏进了金衣卫官署司,解忧紧跟在她身后。
那小卒怔怔望着苏茉的背影……苏茉不知,今日她救下这凡夫小卒,冥冥之中替自己积下了福,多年后,某个契机之下,小卒还给她一个恩情。
“你身上的伤势好得如何了?”这里,苏茉边走边问贺炼。
“死不了。”贺炼简练的吐出几个字。
苏茉想骂人,哪有人对自己的身体如此不负责任。
官署司内五步一守备,十步一岗位,整个金衣卫总部布防严密,到处设有机关暗箭。金衣卫统统穿着清一色的官服,部门不同,唯一的区别只在衣服上绣刻的图纹不同。
进入大堂,里里外外,足有上百名金衣卫穿戴得齐齐整整。
堂上候着白如歌,以及长孙童飞。
远远的,只见他们两个各自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白如歌淡漠高深,长孙童飞目光倔拗,触及她的视线,又很快错开,让人看不懂那小子的心境。
而她刚刚走进大堂,所有的金衣卫便扬声道。
“属下参见总使!”
“属下给苏妃娘娘请安!”
划一的嗓音冷酷洪亮,回荡在机关重重,明艳奢华的大堂上,苏茉的心随之一颤。
这气势简直了。再看看这间属于她的豪华型‘办公大堂’,处处充满了之前苏大小姐明艳张狂的品味,尤其是正中央那张硕大的乌木鎏金宝象缠枝雕麒麟的宝座,别说坐个四五人,睡个四五人也不成问题。
苏茉心叹,女魔头虽俗气,却也讲究,这样的排场不比皇帝差多少。
她努力平复心情,坐下来,所有人抬头望着她,一双双目光冰冷无情,但望着她的时候分明又带着几分畏惧和恭顺,虽说生前见惯过场面,但此刻手心仍是轻微冒汗,咽了下口水,道:“贺炼,白如歌,让他们先下去。”
贺炼蹙了蹙眉头,扬手一挥。
白如歌则睇去一道眸光。
接收到贺炼和白如歌示意的眼神,堂上的金衣卫拱手,正要退下,官署司外却传来一声唱喝:“晋王驾到!!”
苏茉轻蹙了下眉,和解忧对望一眼,便起身相迎,很快,夜凤青与他的随从踏进了官署司。
眼前一片宝蓝的华锦耀目而过,夜凤青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长眉,凤目,鼻如悬胆,身躯高大挺拔,健硕的肌理裹在锦衣华服之下,浑身透散着战神的威严风姿,和皇室贵胄的高贵雍容。
“茉儿拜见皇叔,给皇叔请安。”迎上夜凤青的眸光,苏茉感叹,这个男人饱经战场的陶轮,身上那股冷锐的气息,犹如厉箭般令人望而生畏。
本想问他关于手镯的事情,可一扫众多人,苏茉又忍了下来,心想寻个私下的机会再问比较适当。
“茉儿,不必多礼。”
这里夜凤青勾起雍容的笑意看了看她,眸光从她手腕间一掠而过,瞥见那只手镯,夜凤青笑容加深。
“本王还以为,太子不肯放你出宫来。”夜凤青边说边踱进来,捡了上首的位子坐了,缓缓道:“这件案情不容耽搁,本王既然接手了这桩事,就有责任把它查清楚,还帝城百姓一个安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