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然有人疾步走进来,单膝跪下禀道:“禀总使,禀左右卫大人,禀王爷!金衣卫官署司刚刚接到京畿衙门传来的消息,帝城又发现一具女子的尸体!”
事情来得突然,打断了夜凤青的话语,也引得众人面色一变。
苏茉正不知该怎么回话,尴尬不已,当即轻声说道:“皇叔,看来我们得走一趟京畿府衙。”
夜凤青凝了她一眼,点点头。
来到府衙,却见公堂外拥挤了不少的人群,当中传来凄惨的哭号声,身穿青衣官服的衙役们正在维持着秩序,百姓们对着府衙指指点点,一脸的惶然。
“太可怜了……听说这次被杀害的,就是府尹大人的女儿!”
“府尹大人共有五位千金,这死的,乃是那最小最得宠的一位,不过刚刚及笄呢!”
“这才刚过新年,就发生这种事,别是大周的天要变,年岁不吉呢!”
“呸呸,闭嘴,这种话也是混说的!”
人群之中,传来一阵阵悲恸欲绝的哭号和嘤嘤啜泣,乃是府尹老爷的夫人,和一众家人及奴才们。
“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别怕,娘这就去陪你,娘陪你,啊!”
苏茉与夜凤青一行人策马而来,正见那府尹夫人痛不欲生,欲一头撞壁自尽。
奴才们慌忙来阻,“夫人!千万不可以啊夫人!”
“娘,娘你不能这样,妹妹舍了咱们而去,娘若要寻死,可教女儿们怎么活。”那当中几个妙龄女子或妇人哭哭啼啼,满面痛心不已,看那模样大概是府尹老爷其余的几位千金。
这一大家子,均围着地上,白麻遮盖的尸体。
那夫人却似死意强烈,死活要挣开众人的拉拽去撞墙。
这时有位中年男人迈出来,一身官服,头戴鸦青色双耳官帽,正是京畿衙门的府尹。
那府尹对自己夫人当众就给了一记耳光,“胡闹!你死了,难道女儿就能活了?”
满身贵气的夫人捂着脸,一脸的戚色和不敢置信,“老爷,那是您最疼爱的女儿啊,女儿死得这样惨,您怎么能如此冷血无情啊!”
“人死都死了,难道你如此当众胡闹,就能替女儿申冤,本官乃京畿府衙三品官员,自然会替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你个妇人,在外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丢本官脸面!回去!”
“老爷,你,你……”
那夫人摇着头,悲恸难忍,愤怒不已。
“老爷也知道自个是府尹,可笑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无能保护……可怜我那女儿她……”夫人恸哭一声,咬唇冷笑,摇摇晃晃,让丫鬟和小姐们搀着纷纷往府里去。
“奇怪啊,这府尹大人,以前最是疼爱这夭女,想不到……”
“是啊,想不到女儿死了,他反倒无动于衷了。”
“哎,他毕竟是衙门老爷,死的又不止他家一户女儿,公事公办,没什么不对的……”
“晋王驾到”
随着一声传唱,围观的人群才纷纷抬头,惶恐的看向夜凤青的坐骑。
再看夜凤青身后跟随着一批金衣卫,顿时吓得噗通噗通跪到了地上,山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炼亮出令牌,冷酷的目光往地面一扫,“所有闲杂人等,限你们半柱香时辰退避,否则通通以妨碍衙门办公罪论处,打入府衙大牢,绝不容情。”
金衣卫一声令下,围观百姓早吓得一个哆嗦,蜂涌四散而去。
“下官拜见王爷。”府尹上前来,对着夜凤青行了礼,目光又掠了一眼马背上穿着金衣卫总使官袍的苏茉,“见过总使。”
苏茉和大家一起翻身下马,她凝了府尹一眼,略为冷淡的道:“大人不必多礼。”
那府尹不由怔了怔。
这女子当真是那苏茉?
这里,白如歌走过去,掀开白布,对死者进行初步鉴定。
夜凤青亦踱过去仔细看了看,道:“人死不能复生,府尹节哀顺变。”
府尹连忙道:“谢王爷体谅。”
“凶手越发猖狂,闹得帝城人心惶惶,本王看,从今夜起,城中执起禁宵令。直到找出这背后事情的真相,拿住真凶为止。”
“下官这就传达王爷的命令。”
京畿府,后院。
城中四处下达了禁宵令,增派了巡夜的官兵,失踪少女被吸血而亡化为干尸案,弄得帝城人人自危,少女们个个提心吊胆,闭门不敢踏出一步。有人说,帝城有鬼怪盛行。又有人说这是流年不利,惹怒了天神。也有人猜测,这是大乘教邪1教门派在作恶。
众说纷纭,一时大周的天子之都笼罩着惶惶不安的紧张气氛。
衙府里预备了几间上房,提供给苏茉和晋王休息,方便进一步查办这桩诡案。
仵作验尸期间,各人在房中稍作歇息,苏茉刚要喝第一口茶,门口走进来夜凤青。
“这就验完了?”苏茉好奇的道。
夜凤青解下雪地披风,递给随从,走进来坐在桌前,道:“本王不放心,过来看看,毕竟你是太子的人,若万一你出了事,本宫也不好向惊兰交代。”
苏茉脸热,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便拿眼风唆使解忧替夜凤青倒茶。
“有贺炼他们在,皇叔多虑了。那凶手也未必这样大胆,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来动手。”
夜凤青看了她一眼,莫测高深道:“还是小心为上,你可知失踪的少女,包括已死的受害者,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苏茉露出困惑的